想到這蕭安,臉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盯着陳曉北,“陳曉北,那針灸收回剛才說的話,不給黃莺舉辦國道了,你走吧。”
這。
陳曉北還不等開口呢,房征急眼了,這可是救出柳如南的好機會呀,陳曉北一句不娶柳如眉就把這機會葬送了,這跟林來之時說的不一樣啊,想到這讓他趕緊再次開口。
“且慢,陳曉北你還不能走。”
“剛才皇上說隻要你答應一件事就放了柳如眉,你可是親口說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你都願意。”
“可是,皇上既沒讓你上刀山,也沒讓你下火海,隻是要你娶了柳如眉,你卻推三阻四,俗話說君子一言驷馬難追,你這推三阻四,豈是正人君子所爲。”
蕭景雲也瞬間明白過來房征的意思,這是要逼陳曉北就範,了話說回來,隻要陳曉北答應了自己的老爹,也不好再改口了,這正是個好機會。
他立刻順着房征的話茬接着說道,“陳愛卿,既然你答應了這事兒可不能反悔,剛才老丞相所說,就算你不想大操大辦,隻要有向南老侯爺同意,你們低調成親倒也沒什麽,請你放心,父皇該給的賞賜絕不會少。”
陳曉北當然聽得懂蕭景雲的暗示,那就是你趕緊答應下來國葬也不辦了,皇上也不會風光的把柳如眉嫁出去,你們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把柳如眉帶走,把柳向南億家先救出來再說嘛。
自己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了,隻要是靜悄悄的,這兩件事自己完全可以接受,過上一陣再跟柳如眉,來個和平分手,各走各的。
“好,既然太子殿下話說到這兒,那我就答應下來。”
說實話,陳曉北再次轉頭看一下蕭安,撩衣跪倒,“多謝皇上成全。”
雖然不能風風光光地把柳如眉嫁出去,羞辱柳向南的效果會打折扣,但不管咋說,也是他的女兒嫁給了一介村夫。
隻要這件事傳開了,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想到這蕭安點了點頭,“好啊,那就一切依你,等你法壇作法結束,我便下旨爲你和柳如眉賜婚。”
陳曉北磕頭謝恩,離開了皇宮走出皇宮,他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黃莺屍骨未寒,自己就接受皇上的賜婚,這傳出去恐怕是好說不好聽,所以有些事自己得先跟沈紫煙他們解釋清楚,這不是自己本來的意願。
回到法壇,陳曉北先把情況跟崔紅羽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崔紅羽也是直皺眉頭。
“皇上好生無禮,黃瑩妹妹屍骨未寒,你哪有心思娶親。”
“是啊,我也看出來了,其實這皇上根本不在意到底是誰娶了柳如眉,他本意就是想羞辱柳向南,徹底=把柳向南打下神壇,從此以後軍中再也沒有他的位置,這樣蕭景雲登基之後才能徹底的接管軍隊!”
聽了陳曉北的話,崔紅羽也很無奈,但這就是事實。
一個他們無法改變的事實,誰讓人家蕭安是皇上的。
小安掌握着生殺大權,如果陳曉北不答應,柳如眉就救不出來。
許久之後,崔紅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也罷,等紫煙妹妹來了這件事我親自跟她說。”
兩人商量一定一轉眼,這一天就過去了,第二天天色微微明,陳曉偉睜開了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居然睡着了。
看看旁邊的崔紅羽,斜靠在自己懷裏,也是半睡半醒,陳曉北,突然一陣心疼他,起身喊過朱雀幫的幫主,讓他們把崔紅羽送回客棧休息,而他則起身奔向西門外的法壇。
昨天崔紅羽回來之後,臨時從朱雀幫抽調了兩人過來守着,其實說實話,有沒有那手都無所謂,隻要把老虎栓緊了,沒人看守也不要緊。
派人看守也隻是爲了虛張聲勢而已看到陳曉北來了,守在法壇上的兩名朱雀幫幫衆急忙站起來行禮。
陳曉北擺了擺手,“好了原來下去歇着吧,等太陽升起來再重新換兩個人過來,堅持完今天就好了。”
這兩人擺了擺手,“陳裏長不要客氣,我們拉爾多幫主說了,要我倆堅守在這裏,你放心,剛剛就熬了一晚上,這點不算啥。”
陳曉北當然知道,對于他們這種過慣了刀口舔血日子的人來說,别說一晚上不睡,連續兩三天晚上不睡,也就那麽回事兒,他們早都習慣了。
陳曉北點了點頭,正要再開口說話,就看到遠處一陣吵吵嚷嚷有人過來了。
穿着來看是些普通的百姓,這些百姓圍在河邊對着河裏指指點點。
看得出來他們是在議論消失不見的魚群,或許看慣了這麽多天都有魚群在打轉聚集,一下子風平浪靜,這百姓們還不太适應。
有人從衣袖中拿出一些魚食,往水中撒去,可是等了很久,才有那麽一兩條不足三寸長的小魚躍出水面,接着很快的向遠方遊去。
看到這一幕,百姓們突然間興奮起來,手舞足蹈了一番之後,一個看起來年齡稍長的人突然間帶頭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對着河裏念念有詞。
看到這一幕陳曉北有些啞然失笑,我在這裏擺了三天法壇,把這天降異象給你們收拾完了,怎麽你們跑到河邊磕頭去了?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
好在終于有人回過神來,指了指不遠處的法壇,大聲說道,“多虧兩位仙姑做法,要不然哪有我們現在的郎朗乾坤。”
“對對,是二位仙姑,我們得過去給仙姑磕頭。”
衆人說着吵吵嚷嚷,朝着法壇來了,陳曉北心思一動,他突然拉過身旁的兩名護衛,叮囑了一番,接着轉身躲到了隐蔽之處。
這幫百姓很快走到法壇下面,有人上前來,對着外面的軍卒說道,“我們想給上面的二位仙姑磕幾個頭,還請行個方便。”
值守的軍卒看了看這些百姓歎了口氣,“你們來晚了,你們說的二位仙姑已經走了,不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