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北說的是要做法三天,等他做法結束再說吧,我們靜觀其變,我想父皇那邊兒一定會有所行動,接下來咱們還是先去辦另外一件事。”
“殿下,你是說去找房老丞相嗎?”
蕭景雲點了點頭,“是啊,現在父皇的心思都在陳曉北這邊,我們這次能替馮鵬舉平反,這事兒就容易得多。”
此時的房征在自己的府裏剛剛吃罷午飯。
他的回來讓小丫頭和房俊兩人十分興奮,圍着他,問東問西,問個不停,房征卻是一言不發,他轉到書房寫了一封信,轉出來遞給小丫頭。
“小丫頭你會武功,腿腳也麻利,你帶上這封信,去咱們老家找一下族長。”
小丫頭接過信,将信将疑地問道,“爺爺,去找族長做什麽呀?”
房征看了看他神色凝重,“你把這封信給他,他就知道了。”
“族長會交給你一個人你一定要完好無損地把人帶回來快去快回,明天天黑之前務必趕回來。”
小丫頭答應一聲,碗筷一丢,立刻招呼了府裏幾名丫鬟,跟着他離開,這些都是跟着他平時五槍弄棒的人,腿腳都麻利得很。
小丫頭前腳走,後腳蕭景雲就來了,聽到消息的房征,趕緊快步迎到府門口。
“老朽房征,見過太子殿下。”
蕭景雲揮了揮手上前來扶住房征,“老愛卿不必多禮。”
兩人進到會客廳,有房俊親自端上了茶水,蕭景雲才開口說道。
“老愛卿,上午見你時你說有重要的證人,能夠證明馮鵬舉是冤枉的,不知道這證人是誰呀?”
“回殿下這人是高爽的管家高興。我已讓人去把他帶回來。”
聽到這裏,蕭景雲點了點頭,“好啊,隻要高興能夠證明馮鵬舉是被冤枉的,我立刻上書父皇把馮鵬舉從邊關調回來,讓他官複原職。”
聽到這句話。房征老淚縱橫。
哽咽了好大一會兒,他才試探着問蕭景雲,“殿下,不知道您對柳侯爺之事如何看,我聽說城裏正在做法……”
對于這個問題,蕭景雲一陣沉默好久之後,他才歎了一口氣,“老愛卿,實不相瞞,對于這件事我也感到迷茫,父皇的态度一直不明,我……”
房征站起來,對着蕭景雲一躬身,“還請太子帶我入宮,我願以死直谏,請皇上放了柳侯爺……”
聽這話蕭景雲吓了一大跳,趕緊上前一步扶住房征的胳膊,“老愛卿不必着急,我們慢慢商議,這事兒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正在這說着呢,突然間房俊從外面沖進來,對着兩人一抱拳,“太子殿下,爺爺,府門外面陳曉北求見。”
房俊跟着昭甯公主去過青牛縣城,他自然是認識陳曉北。
但聽到陳曉北來了,蕭景雲和房征兩人對視一眼。
最終還是蕭景雲開口了,“老愛卿,既然是陳曉北來找您,那我就先回避一下。”
說完起身要走,房征見狀趕緊擺手,“殿下,我與陳曉北之間并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說完他轉身對房俊說道,“讓陳曉北進來吧,有什麽話我們當面說。”
很快,陳曉北就被帶了進來,見到蕭景雲也在,陳曉北還是略感意外,但是看着房征一臉平靜的樣子,陳曉北瞬間也明白了,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啊,人家兩人正在商量事兒呢,可是房征的态度又表明,不管自己想要跟房征說什麽,房征并沒有要回避太子的意思。
既然你不回避,那我也就不回避好了。
房征面色平靜,沉聲問道,“陳公子,你來見老夫有什麽事呀?”
房征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陳曉北也就豁出去了,他一躬身抱拳說道。
“太子殿下,老丞相,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本來是想請老丞相幫忙解惑的,既然太子殿下也在那就一起請教好了。”
聽了這話,太子蕭景雲也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陳曉北接着說。
陳曉北再次抱拳,“剛才皇上差人去傳話,說要給我的夫人黃莺舉行國葬,我大惑不解,特來想向老丞相請教,要什麽樣的情況,我的夫人才能享受如此的哀榮?”
聽了這話。蕭景雲跟房征,兩個人全都愣住了,兩人對視了足有十幾個彈指,房征才率先回過神來,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陳公子,你怕是聽錯了吧,即便是一品侯爵的原配夫人,也未必能……”
房征話說一半,言外之意就是你不配。
陳曉北當然知道自己也不夠格呀,可那傳話之人就是這麽說的呀。
“老丞相,您說得沒錯,我也覺得我何德何能能有如此的榮耀,可可,那人就是這麽說的,故此我才前來請教……”
雖然是跟房征說話,可陳曉北的雙眼卻看向太子蕭景雲,蕭景雲當然明白什麽意思,那就是你這太子給說是啥道理呗。
太子蕭景雲也很懵啊,這件事,自己的父親,早上也沒跟自己說呀,怎麽忽然要給陳曉北的夫人搞起國葬來了,這不是鬧胡鬧嗎?
陳曉北縱然有天大的功勞,可他沒有什麽爵位呀,怎麽能這麽搞呢?再說了,這黃莺也不是陳曉北的原配啊。
但是這些話不能說,說出來也讓陳曉北太沒面子了,蕭景雲沉聲問道,“曉北兄弟你可聽清了,确實是這麽說的嗎?”
陳曉北點了點頭,“千真萬确,我覺得十分不解,故此才來請教。”
房征點了點頭,卻忽然反問道,“那陳公子你是什麽意思呢?”
陳曉北一抱拳,“我不想要什麽國葬,我隻想護送黃莺的靈柩回到河頭村好好安葬,如果皇上真的體諒我,曾經爲大滄國做過那麽一點貢獻,就請皇上開恩,放了柳如眉柳小姐吧。”
聽完了這的這番話,現場沉默非常的沉默。
蕭景雲看着陳曉北說得如此的斬釘截鐵,又回想剛才房征也要進宮去面見自己的老爹,要以死勸告老爹,放了柳向南。
蕭景雲瞬間就有了主意,既然兩人都是同樣的目的,那自己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把這兩人都帶進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