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個也不能怪他,換作是誰面對功名利祿恐怕也做不了如此決絕的決定,需要時間,更需要耐心地等待時機。
蕭安的動作很快,第二天一早,西門外就搭上了法壇,有道人跟和尚輪番上陣念經的念經做法的做法,河邊搞得好不熱鬧。
伴随着祭壇的搭建,輿論逐漸地開始變得有些轉向。
魚腹藏書帶來的些許影響力被抵消殆盡,人們每天談論去河邊之時,就是這裏有妖怪,皇上請了高僧道士做法。
這樣的論調,讓陳曉北很是郁悶。而讓他更加郁悶的是,在内憂外急之下,馮小月病倒了。
看着馮曉月躺在床上,蠟黃的面容憔悴不已,陳曉北有點心疼。
雖然拉木請來了京城最好的大夫,開了藥給馮小月服下。可看起來沒啥用。
林陽知道馮小月得的是心病,單靠藥物恐怕會見效甚微,要想讓馮小月痊愈,還是得把他的爹救出來。
回到自己的房中,陳曉北往那一坐顯得一籌莫展。
黃莺見狀,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手邊,柔聲問道,“夫君,大夫已經來看過了,您就不要擔心了。
”
曉北歎了口氣,“小月妹妹得的是心病,救不出他的父親啊,恐怕好不了。”
聽了這句話,黃莺心思一動,又想起了蓮花教主臨走之時的那番話。
他想把真相告訴陳曉北,可是又想起了蓮花教主說的另外一番話,那就是陳曉北如果真的幫了馮小月那麽大的忙,馮小月必定會以身相許,到時候自己會不會受到冷落呢?
黃莺心中很是猶豫,見她不言語,陳曉北反倒是開口問她,“黃莺啊,你怎麽了?看你吞吞吐的,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說?”
黃莺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小月妹妹挺可憐的,她……”話說一半黃莺歎了口氣,陳曉北倒也沒有多想,順着黃莺的話茬接着說道,“是啊,一個人已經夠難的,他在肖家鎮還帶着那麽多無家可歸的孤兒,還要爲自己父親的事奔波,不容易呀。
”
陳曉北越是這麽說,黃莺的心裏越是矛盾,隻能找個由頭轉身出來。
就在此時,柳策和柳鐵來了兩人也是着急,外面搭上法壇,對柳向南的輿論更加不利。
“曉北兄弟,你說咱們該咋辦?那上面的和尚道士說河裏有妖怪作祟,咱們的魚腹藏書,反而是讓侯爺罪加一等了。”
聽了這話。陳曉北也是一陣感慨,是啊,這就是控制輿論的重要性。
百姓們就吃這一套,誰占了先機誰就占了主動,而自己要想再扳回一城恐怕就難了。
“二位哥哥,不要着急,我們必須也得等一個合适的機會,他們能夠擺攤做法,那咱們就破了他的法。”
陳曉北略一尋思,有了辦法。
他急匆匆地趕來找楊志,一進門就對楊志說道,“楊大哥,你那魚藥可還有?”
楊志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有,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弄多少!”
“好啊,楊大哥,你聽我說,今天晚上你再去把魚藥放到東西南北四門。”
“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做法厲害,還是楊志大哥的藥厲害。”
聽了這話楊志和柳策柳鐵忍不住眼前一亮,别說這還真是個好法子。
隻要魚群還繼續出現,而且在四面八方都出現,那就說明這和尚道士的所謂作法不靈了,隻要和尚道士不靈,那陳曉北他們自然就有機會了。
“曉北兄弟,法子雖好,可是這魚群天天出現,最後百姓們隻怕也是疲了呀。”
陳曉北點了點頭,說的也是,要光弄這個魚确實有點乏味。
“這個倒也不難,隻要魚群繼續出現,那這幫和尚道士自然也就知難而退,皇上必定會再找人做法,到時候我去接吧,我自有應對。”
聽了這話,拉爾多忍不住地對陳曉北豎起了大拇指。
“想不到曉北兄弟還懂得布置法陣,快跟我講講你都會什麽法陣的招數。”
是什麽招數?陳曉北,心裏話自己的前世,看過不少的武俠上面講的故事,那無非就是什麽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之類。
一念及此,陳曉北又想起了,想起了曾經跟随太子他們登上頂峰的時候。那個太平真人曾經說過要搞什麽四靈陣護住龍脈,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
所以看來這個世界也信這些玩意兒。
聽完了他的講述。旁邊的拉爾多忍不住開口,“哎呀,話雖這麽說,可這四大靈獸都是些稀罕玩意兒,咱們去哪找啊。”
“是啊,那朱雀誰也沒見過是個啥,再說方圓百裏連座山都沒有,去哪兒弄隻老虎。”
聽他們說到這陳曉北卻一下子眼前一亮,哎呀自己真是。端着金鉑要飯了。這玩意兒自己老家不都有嗎?那老虎就是白虎了,幾條大蛇就是青龍。家裏還有隻大烏龜,至于那朱雀,有兩隻山雞倒也能應付。
自己這四大靈獸這不就齊了嗎?
想到這他忍不住興奮起來,對拉爾多說道,“幫主,你馬上寫信給楊春……”
一直等到陳曉北安排完了,柳策和柳鐵兩人才站起身來一起對他深鞠一躬,“多謝曉北兄弟相助,等事成之後,我倆定當做牛做馬,報答曉北兄弟大恩大德。”
陳曉北擺了擺手笑着說道,“大可不必如此客氣,你我既然是兄弟,何必要分這麽清楚。”
“我去探監之時,還有一件事需要二位幫忙,聽世子說,在侯爺府中地窖裏還關押着一個叫陳二毛的,那是我河頭村的村民。”
“希望二位趁着夜色去看一看給他送點吃喝,特别把他給餓死了。”
陳曉北之所以讓人送吃送喝,而不把陳二毛提出來,主要還是考慮現在已經夠亂了,再讓他出來,更怕是亂上加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