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昭甯公主轉過身,拉着戰馬緩緩走入後院。
在後院有一個地窖,昭甯公主招呼貼身的宮女,把老丞相房征就給擡了下去。
被幾個年輕的宮女擡着走,老丞相房征臊的老臉通紅,嘴裏不住的念叨,“哎呀,罪過罪過,這大滄國的禮節都到哪去了?”
此時的蓮花教主,已經悄然回到了客棧,房間裏,黃莺早已經急得在屋子裏轉圈兒了。
丫鬟杜鵑已經來敲過門了,問她要不要起床,黃莺推說一路疲憊,要再多睡一會。
可也不能無限的等下去啊。
看到蓮花教主回來。黃莺長長地松一口氣。
“師姐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怕是要露餡兒了。
”
蓮花教主卻是一臉的無所謂,“這個你有什麽好怕的呢?我說回來當然就能回來。”
“師姐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我看你滿臉疲憊。
”
蓮花教主點了點頭,“你就說我有點兒頭疼,早飯不吃了,中午再說。”
蓮花教主寬衣解帶,躺下休息,黃莺則穿戴整齊,出了房間,陪陳曉北他們一起去吃飯。
爲了方便他們選擇了在客棧旁邊的面館吃早飯,而沒有去找拉木他們。
畢竟拉木是大土國的人,這點陳曉北即便不注意,馮小月也會特别小心的,這個時候任何的流言蜚語都對他是一種緻命的打擊。
衆人進到面館,剛點了一碗面,還沒等面上來呢,又進了一桌客人坐下來之後就開始竊竊私語。
“昨晚天狗食月,聽說了嗎?”
“我說你是不是傻,天狗食月,誰沒看見,聽說啥呀?”
“嘿,要不說你腦子笨的,你沒聽人家說嗎?今年的天狗食月,大利南方。”
“你又開始胡說,你聽誰……”
“你别拐我聽誰說的,反正現在都傳開了,天狗食月,大利南方,你們說這是啥意思?”
衆人一陣沉默,齊齊地看向,一個紅臉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嗓音壓低了一些,沉聲說道,“這不明擺着的事嗎?你們想,大利南方,那南方代表誰?”
這句話把衆人都問傻眼了,互相看了看又一起搖頭。
“嗨,還能有誰,柳向南柳侯爺呀!”
“大利南方,他叫向南,這不就對上了嗎”
衆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沖着東南男子豎起大拇指,誇他有見識,而旁邊的馮小月卻有點兒忍不住了。
她突然要站起身來跟這幫人理論,卻一下子被陳曉北抓住了胳膊。
程曉月詫異的眼神看看陳曉北,陳曉北微微搖了搖頭。
用極低的嗓音說道,“謠言已經傳開了,你去跟他們講有什麽用,還是那句話,找到制造謠言的人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聽了陳曉北的勸解,馮小月終于是耐下了性子,狠狠地跺了跺腳。
“曉北哥,總不能看着這群人,胡亂地污蔑柳侯爺吧。”
陳曉北淡然一笑,“你想過沒有?爲什麽關于柳侯爺的謠言層出不窮,前面有要造反,後面來個天狗食月,也要跟他扯上關系?”
“爲什麽呀?”馮小月再次略顯天真地追問。
陳曉北其實已經看得非常明白,這就是莫須有的罪名,說白了把這些罪名安上,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要讓柳向南繼續待在天牢裏,不能出來。
且必須要找一個讓平民百姓都能接受的借口,所以天狗食月,大利南方。就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借口。
聽完了陳曉北的解釋。馮小月再次一聲長歎,“誰會編造出如此無恥的……”
不等他說完,店掌櫃一聲高喊,“面來了。”
接着上前把幾碗面擺在陳曉北他們眼前。
陳曉北抄起筷子,挑起面條,對馮小月說道,“好了,先吃飯,回頭我們慢慢解釋。”
一碗面很快吃完了,陳曉北帶着幾人,這才返回客棧,剛走到客棧門口,卻看到有兩名下人打扮的男子站在那裏。
一看到他們過來,其中一人上前對着馮小月身施一禮,“你是小月姑娘吧!”
馮小月點了點頭,“我是呀,你們是?”
“我們是禮司朱大人派來的。”
“大人說他願意助您一臂之力,洗刷馮大人的冤屈,對了,他已經派人去追房老丞相,相信不日就有結果。”
說完遞上來一張帖子,“小月姑娘請不要離開客棧,朱大人會随時派人過來與你聯絡。”
聽了這話,馮小月一陣驚喜和意外,對着兩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二位回去代我謝過朱司馬。”
說完,遞上一點碎銀子。
看到這兩人走了,馮小月的臉上也有了光彩。
見此情景,陳曉北也爲他感到高興,畢竟。能夠給馮鵬舉洗刷冤屈,馮小月也算完成了一份心願。
而此時柳開和柳策柳鐵等人卻是愁容滿面。
本來營救柳向南就已經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而現在又傳出了新的謠言,眼瞅着營救是沒有希望了。
柳鐵捶着桌子,恨恨地吼道,“謠言這謠言實在太可恨了,這一句話是要斷送侯爺的性命。”
聽了這話,柳開也是長長的一聲歎息,“這是有人不想讓侯爺出來呀,可是侯爺到底擋了誰的路呢?
”
說這話衆人又是一陣搖頭歎息,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說,禮司司馬,朱子明派人來了。
聽說是他的人來了,柳開還是趕緊出客棧迎接。
畢竟他們現在隻是一個罪臣侯爺的家人,而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當朝司馬的家丁。
來的是朱子明的管家名叫朱壽亭。
朱壽亭和柳開是老相識,兩人客氣的幾句之後便直接切入正題。
“大管家,奉我家老爺之命來給您傳個話,昨晚我家老爺再次面見太子,提出營救老侯爺之事,太子把事都推到皇上身上,說會盡力想辦法來營救,從這點來看,近期侯爺恐怕出不來呀,你們可要做好打算。”
柳開千恩萬謝,邀請朱壽亭進去喝茶。朱壽亭擺了擺手,說兩句客套話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