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征一瞪眼,“休得胡說。”
“如此大不敬的話以後不許說,要不然腦袋怎麽掉的你都不知道。”
看到房俊手足無措的樣子,房征換了一副口吻,“好了,吩咐下去四更天起床收拾東西,五更天一過,城門一開立刻離開。”
就在丞相府裏忙活的時候,蕭安也得到了消息,說太子蕭景雲偷偷去房征家了。
聽完了這個消息,蕭安勃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這個混賬東西怎麽就不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
說完,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白寒,“明天一早去把那個柳如眉還有房俊都給我扣下。”
“皇上這樣是不是……”白寒也有點猶豫了。
蕭安卻是再次冷哼一聲,“爲了景雲能夠坐穩,我也就做個惡人吧。”
白寒不再言語,躬身退下。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蒙蒙亮,大多數人還沉浸在睡夢裏,老丞相房征的府裏已經熱鬧非凡,幾十個大号箱子堆上了十幾輛馬車,院子裏還有幾十個箱子沒有裝完。
就在這時,有家丁急匆匆地來到房征的面前,略顯驚慌地說道,“老爺,金甲武士又來了。”
一聽這個,房征也行心中一緊。
不會又有啥事兒吧?自己已經答應要走了,皇上還想做什麽?
帶着幾分疑慮,他急匆匆地來到大門口。
看到房征來了,白寒趕緊上前一步一抱拳,“老丞相實在對不住了,王命在身不得不來。”
房征點了點頭,但心中已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白寒接着低聲說道,“皇上讓我來傳話,請房俊和柳如眉姑娘兩人前去問話。”
房征當然聽得懂,這前去問話是什麽意思?
那就是要把這兩人給扣下來。
說白了,扣下自己的孫子房俊。就是告訴自己,回去以後該閉嘴就閉嘴。
而連柳如眉都扣下,這是對柳家要一網打盡的架勢。
聽到這個消息,旁邊的柳開也驚呆了。
“白護衛,這……”
白寒再次抱拳,“大管家實在對不住了,我曾多次力勸,可是皇上……”
房征擺了擺手,“柳管家,你放心好了,把如眉留下,老侯爺全家的性命,反倒是無虞了。”
聽到這柳開才微微地松一口氣,但願老丞相的判斷是對的。
就在這時,遠處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馮小月一馬當先身,後跟着幾個朱雀幫的下屬趕來了。
昨晚拉爾多楊志等人喝了大酒起不來,馮小月又着急來找房征,故此隻能派幾名下屬進行保護。
馮小月看着須發皆白的房征,則顯得很是激動。
“房爺爺,您還好吧!”
聽到如此親熱的招呼,房征就是一愣。
房征已經多年未見馮小月,故此顯得有些陌生,他不由得一愣。
“你是?”
這時候旁邊的柳開。=先說話了,“那你不是馮小月嗎?”
一聽這個名字,房征整個人身子一頓,“馮小月,你是小月?”
馮小月用力地點了點頭,這才撩衣跪倒,給房征見禮。
“小月見過房爺爺。”
說完之後,等了好半晌,卻沒有任何的動靜,馮小月擡起頭,卻看到房征兩行老淚流了下來。
“孩子你來得不是時候呀,你要是早來一天也好呀。”
馮小月傻傻地看了看房征,又看看柳開和白寒。
白寒對于馮小月,那也是認識的。
“白叔叔,這是怎麽回事?”
白寒歎了口氣,“小月啊,皇上已經下令,讓老丞相今日就離開萬年城。”
聽到這馮小月整個人徹底地懵了。自己辛辛苦苦跑來難道就是這個結局。
就在這時,就看到房俊跟柳如眉兩人也從府裏走了出來。
馮小月趕緊上前跟兩人打招呼,畢竟以前大家經常見,雖然跟房俊多年未見,但彼此也算認識,柳如眉看了看馮小月,“小月你怎麽來了?”
“我接到爹的書信說讓我來找老丞相,想幫他申冤……”
聽了這句話柳如眉一臉的苦澀,當初自己還信誓旦旦,要幫馮小月洗刷冤屈,現在來看自己自身都難保,何其可笑也。
還不等她開口呢,旁邊的白喊道一聲,“如眉啊,對不住了。”說完一招手,有金甲武士上前來,直接給柳如眉挂上了鐵鏈。
看了這一幕,馮小月更是驚愕不已,她看了白寒,“白叔叔,這這是怎麽回事?”
白寒長長,一聲歎息,“皇命在身,我不得不這樣。”
柳如眉倒是很坦然,“小月姑娘本來我還想幫你一把,可現在我自身難保。”說完對着馮小月微微欠了欠身,就要轉身離開,卻被馮小月一把拉住。
“姐姐,你這到底是怎麽了呀!”
旁邊的房征開口了,“好啦,小月我來告訴你吧,皇上要把他跟俊兒都留下。”
說完看了看白寒。
白寒自然是心領神會,“老丞相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
房征擺了擺手,“他們倒還好說,可是小月呢,是我對着馮鵬舉親口承諾要幫他洗刷冤屈,可你看現在……”
白寒聽了立刻明白了,房征這是要把馮小月交給自己呀,想到這他再次抱拳一禮,“老丞相請放心,我一定會找機會向皇上證明此事。”
說這話,又轉頭看馮小月,“小月姑娘,你先找地方住下來……”
這時候旁邊的柳開接話說道,“這個就不勞白護衛操心了,小月姑娘交給我來照顧。”
白寒沒有再說什麽,微微點了點頭再次對着在場的衆人一抱拳,然後揮手帶的金甲武士離開。
看到他走了,馮小月急眼了,“房爺爺,您快想想辦法救救他們吧。”
方正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進了府門。
柳開拉着馮小月往旁邊走了幾步,“小月姑娘,老丞相已經被皇上逐出京城了,他自身尚且難保,這件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
就這時跟在馮小月身後的幾名護衛,上前來跟馮小月道别,“小姑娘我們就先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