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去律法司,先把他們交代清楚,咱們順道迎接世子出來。”
柳開的話,衆人還是得聽,一個個分頭散去。
柳開則把鄭柯再次喊到跟前,沉聲說道,“明天我們帶人去律法司,你帶幾個人去天牢外面候着,我想很快侯爺也會出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吃罷早飯便分頭趕奔萬年城,柳開帶着人趕奔律法司,得把蒼鷹山這些人交代清楚。
鄭柯則帶着幾個人趕奔天牢。
鄭柯來到天牢外面,來回轉圈。
守在門口的幾名差人,見到他來了,也是非常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鄭柯一抱拳陪着笑說道,“各位,勞駕,把我家侯爺請出來吧。”
幾名差人,你看我看你有點不知所措。
爲首的一個看着鄭珂一臉詫異的問道,“鄭大哥,我們都是熟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侯爺在裏面受不了委屈,你放心好了。”
鄭柯也很懵,“我們你們沒接到命令嗎?我家侯爺要被釋放了呀。”
幾名差人搖了搖頭。
鄭柯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心中暗自琢磨,或許時候還早,皇上的聖旨還沒傳到,那就等會吧。
可這一等二等,就到了日上三竿,問了好幾遍一直沒有任何消息,鄭柯有點兒等不及了。
他急忙掉轉身子,趕奔護國公府去找柳開。
可等他回到護國公府,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大門上還貼着封條呢,柳開也不在,略一尋思鄭柯又掉頭趕奔律法司。
律法司門口柳開也帶人在這接着轉圈呢,看到鄭柯來了一臉,欣喜地問道,“可是侯爺出來了?”
鄭柯搖了搖頭,“天牢的人說并未接到皇上的聖旨。”
聽了這話,柳開也是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略微一尋思,“你還回大牢門口候着,我去就回。”
安排完畢,柳開直奔老丞相房中的府邸。
聽說是柳開來了,老丞相房征非常隆重地在會客廳接見了他。
“老奴柳開,見過老丞相。”柳開一進來,便要撩衣跪倒。
房征趕緊擺了擺手,“柳開啊,和我不必這麽客氣,有什麽話就坐下來說吧。”
柳開哪能有心思坐呀,他再次抱拳沉聲說道,“老丞下您救救我家侯爺吧他……”
不等他說完,房征已經是長長的一聲歎息。
“唉實不相瞞,我已經幫不上什麽忙了。”
“這。”柳開一時間沒明白是什麽意思。
這時候站在房征旁邊的房俊開口了。
“大管家,我爺爺多次要進宮面聖,可皇上一直不準。”
聽了這話,柳開心中大吃一驚。
“這……”
房征再次歎息一聲,“你還是給如眉寫封信,讓他盡快請太子……”
聽到這,柳開也是一臉的苦笑,“昨日小姐回信說太子已經飛鴿傳書給皇上,讓皇上放了我家侯爺,故此我才一早進城,可是等到現在也沒有一點音訊。
”
聽到他的這番話,房征面色凝重。
“唉,這事兒說來也奇怪得很,忽然之間就各種謠言四起,全是關于柳家的。”
“我也曾暗中派人查過,可卻查不出什麽端倪。
”
“你說這好容易把大土國和大林國給打敗了,我們自己内部卻鬧起來了。”
聽了房征的話,柳開都快要哭了。
“老丞下還請您想想辦法,救救我家侯爺。”
房征站起身來倒背雙手,“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讓太子盡快班師回朝,隻有太子能說服皇上了。”
“對了,你先在我這裏住下來這樣也方便一些。
”
柳開卻是倔強的一抱拳,“就不打擾丞相了,我自有住處!”
離開了丞相府,柳開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本以爲看到了希望,可是希望瞬間破滅。
一邊走柳開心中一邊琢磨。
自己給柳如眉飛鴿傳書,到冀州,再回到萬年城少說也得有個三五日,這幾天,自己不能光等呀,自己總得點兒幹,總得幹點兒什麽。
腦海中又想起房征的那番話。謠言突然之間傳開了,那自己就好好的查一查,這謠言是從哪裏來的。
此時千裏之外。
河頭村。
陳曉北一大早就趕着馬車奔向縣城。
車上裝得滿滿的都是木炭,陳曉北已經打定了主意把木炭送給老吳之後順道再買些菜回來。
這進城買菜還得是男人的話。而且陳曉北還特意又喊上了陳曉文,并且跟陳大勇說好,以後再辦什麽事,誰也不許單獨行動,至少得兩人一塊,這樣相互有個照應。
趕着馬車走了一陣,陳曉文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陳曉北看了看他,忍不住開口問道,“小文啊,你是怎麽了?有什麽話說就是了。”
陳曉文猶豫了一下,“哥,我娘說我也得娶個媳婦了,她說曉波哥那邊兒馬上就要娶親了,我這還沒譜呢。”
聽了這話,陳曉北忍不住笑了。
想想也是,自己都娶倆了,還不能允許人家娶一個嗎?
“好啊,小文有沒有看中的?我去給你說媒。”
“那個那個,崔家莊的茉莉。”
茉莉!
聽了這個名字陳曉北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曉文啊,那你這眼光可以,誰不知道茉莉是咱們十裏八村有名的大美女,家裏提親的人呢,都踩壞門檻兒了吧。”
被他這麽一說,陳曉文的臉瞬間變紅了,“曉北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兒異想天開。”
陳曉北搖了搖頭,“那道不是隻要你喜歡就好就得去試試,說不定他也喜歡你呢。”
一聽這話,陳曉文也興奮起來,“真的嗎?曉北哥他會喜歡我的對嗎?”
看着陳曉文這興奮的樣子,陳曉北自然不忍心打擊他的積極性,急忙附和着說道,“是啊是啊,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看着陳曉文咧嘴傻笑的樣子,陳曉北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前世的自己做一條舔狗,但凡女神跟自己說上兩句話,自己不也會在那裏興奮半天嗎?
不對,自己這個比喻好像不太合适,陳曉文他不是舔狗,他是在追逐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