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波人走遠了,柳鐵才疑惑地搖了搖頭“奇怪呀,這些人看起來是當兵的。”
“爲什麽會突然有這麽多人跑了。””
聽了柳鐵的話,陳曉北心思一動“柳大哥你說會不會是冀州城那邊有了什麽突發情況?”
柳鐵點了點頭,“想必是了。”
“看樣子像是朱猛的手下,難道是冀州城被攻克他們被打散了?”
“那樣的話就太好了,攻破冀州城,戰事也就結束了。”跟曉北也随着一聲感慨。
兩人正在這說話之際,又是十幾名精壯的男子急匆匆跑來。
有人看到路邊的兩頂帳篷,突然間便朝着他們走過來。
柳鐵和陳曉北還不等開口呢,來人卻是目光一寒,直接從背後拽出了彎刀,朝着柳鐵揮過來。
看到對方一言不合就動粗,柳鐵哪裏會慣他,身子一晃就到了這人身後,一擡手啪,直接拍在了這人的後背。
這小子噗吐出一口鮮血,手裏彎刀也拿不住,當啷一聲跌落在地上。
接着身子晃了兩晃,癱倒在地。
這人捂着胸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看着柳鐵。
或許他想不到,一個照面,自己就被人打殘了吧。
柳鐵撿起地上的彎刀架到這人的脖子上厲聲問道,“說你是幹什麽的?”
這人眼中露出驚恐之色,看着柳鐵開始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呀,我們是沒辦法了,想找您借點兒銀子,湊點兒回家的盤纏。”
聽了這話,柳鐵一皺眉頭,“你是什麽人?”
“我是朱猛的部下,我們我們昨晚突圍被打散了,我現在隻想回天州老家。”
聽到這裏,陳曉北趕緊插話問道,“那冀州現在什麽情況?”
“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我們是散了,朱猛已經突圍走了,我們逃走的時候,看到太子的人已經開始進城了。”
聽到這陳曉北跟柳鐵對視一眼,兩人不由得笑了。
真想不到這麽快冀州的戰事就結束了。
柳鐵歎了口氣,伸手從懷裏掏出幾塊碎銀子,往這人的面前一丢。
“拿上走吧,回你的老家去。”
這人一臉感激的看看柳鐵,然後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一個頭,接着拾起了碎銀子,跌跌撞撞的走了。
等他走了,柳鐵小拇指放進嘴中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聽到口哨聲,柳鐵帶來的護衛立刻全部從帳篷裏鑽了出來。
“大家提高警惕,今天恐怕有很多兵油子過來。”
突然陳曉北心頭一震。既然這些人敢來沖自己和柳鐵要銀子,那麽如果在半路上碰到崔紅羽的話,會不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想到這他趕緊一拽柳鐵的胳膊,把自己的擔憂簡單說了一遍。
柳鐵聽了略微沉思之後,微微點了點頭。
“兄弟你說的有道理,要是半路上被這幫窮兇極惡的兵痞子碰上,恐怕還真的不好說。”
“這樣我帶幾個人迎上去。”
陳曉北卻堅定的搖了搖頭,“柳大哥還是我去吧,畢竟這是我的家事。”
“不,你去太過明顯,既然能綁架崔紅羽,這人多半認得你。”柳鐵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陳曉北想了想,最終點頭答應了,“那好,一切就有勞柳大哥。”
說話間黃莺也從帳篷裏鑽了出來。
“曉北哥我也去吧。”
陳曉北轉頭看了看黃莺,輕輕點了點頭。
“黃莺,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對了,如果遇到這些兵痞别給他們太客氣,直接打死算球。”陳曉北的語氣也變得堅定起來。
兵荒馬亂時節不下狠手是鎮不住這幫人的,隻有直接來一招狠的,才會讓他們害怕。
黃莺笑着說道,“曉北哥你放心,就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還奈何不了我!”
很快黃莺和柳鐵等人便騎馬離開了,看到他們遠走陳曉北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黃莺和柳鐵等人,戰線拉的很長,前後差不多相距了得有三裏多地,黃莺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
柳鐵也不跟他争,畢竟這是人家陳曉北的家務事。
黃莺馬鞭狠抽,跑得飛快,一會兒功夫,就把柳鐵他們拉的沒影了,看到這一幕柳鐵不由的搖頭,這是個心急的姑娘。
黃瑩一口氣跑出了十幾裏地前面三三兩兩有幾個行人,有的是往這邊來的,有的是往對面去的,可就是沒見到柳鐵所說的那輛馬車。
或許還沒到吧,黃莺再次催馬上前一口氣又跑了二十裏地。
對面路邊有一片雜草叢,黃莺跳下馬來,讓馬兒去吃點草,她也喝口水在這稍微等等柳鐵等人。
就在這時,聽着遠處有一聲馬的嘶鳴聲。
緊接着遠處路邊出現了一輛馬車,是的沒錯,就是一輛馬車。
看到有馬車出現,黃莺不由得興奮起來,她眼珠一眨有了主意,她快步上前來到戰馬旁邊,牽着馬兒吃草,而且她選擇了背對官道。
這樣自己隻要随着馬的挪動微微側身就能看到馬車上人員情況而不會讓馬車上的人看到自己的全貌。
不得不說黃莺的這些江湖經驗還是幫了她的大忙。
馬車很快走近了,黃莺掃了一眼就看到了陳三秋。
是他。雖然不太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但黃莺很确定這是河頭村的人。
在這裏出現河頭村的人,那很顯然,就跟他們分析的情況對上了,綁架崔紅羽的一定是熟人。
在陳三秋旁邊坐着的是劉小寶,對于這個人,黃莺并不認識,但是看他那尖嘴猴腮的樣子,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貨色。
黃莺心思一動,手指伸進腰間摸出了兩柄飛針,微微一彈兩點寒光急速的朝着陳三秋跟劉小寶兩人飛去。
因爲還不确定是不是這倆人綁架崔紅羽,所以黃莺也沒有下死手瞄準的隻是兩個人的胳膊。
正在趕車的陳三秋跟劉小寶兩人就覺得他們的胳膊一麻,然後整條胳膊就擡不起來了。
“小寶,我咋覺得我的胳膊這麽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