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個劉全也是略感意外,“這,難道不讓我們一起行動嗎?”
葛莊微微一笑,“來了這麽久朱猛一仗都沒打過,再這麽下去恐怕軍心就散了,他不得不出城去幹一票大的。”
聽了這話,劉全也喜不自禁,“要是他能一舉擊潰蕭景雲,那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不”,葛莊卻是擺了擺手。
“你說錯了,恰恰相反,隻有打不敗蕭景雲我們才有存在的價值,倘若是他一下子就擊潰蕭景雲,那恐怕也沒我們的好日子過了。”
劉全想了想,“那該當如何呢?萬一真的如将軍所說,他們抓了蕭景雲,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葛莊嘿嘿一笑,“是啊,所以我才說我們得讓蕭景雲繼續撐下去。”
“這眼看着天就黑了,待會兒你派人暗中出城,先給蕭景雲報個信,讓他有所準備。”
劉全大吃一驚,“将軍,這萬一讓朱猛知道……”
葛莊擺了擺手,“隻要做得夠嚴密,就不會有人知道,對了,準備筆墨,我要寫一封信,你差人送去給朱猛,我要請他全力尋找我大哥人頭的下落。”
劉全對葛莊豎了豎大拇指,“将軍高明您寫信請朱猛尋找葛将軍人頭,那朱猛自然不會懷疑我們做什麽手腳。”
說完跟葛莊兩人對視一眼,全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就在這時就聽着外面有輕輕的敲門聲,葛莊給了劉全一個眼神。
劉全上前打開門,外面站着一名年輕的女子低聲問道,“二爺好些了嗎?”
劉全嘿嘿一笑,“是彩雲嫂子,快進來吧,将軍等你很久了。”
說這話,劉全往旁邊一閃身,這叫彩雲的姑娘便側身進去。
劉全面帶微笑,退出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
葛莊見到她來了,也是一臉的驚喜,“彩雲,你可算是來了。”
彩雲的臉上露出了擔心之色,“聽說二爺受傷了,奴家這心裏挂念得很,好容易等到天快黑,趕緊來探望。”
“唉,不過就是被槍戳了個窟窿,過幾天就好了,你不用擔心,對了,你正好來了,我命他們去準備酒菜陪我喝一杯。”
聽了這話,彩雲的臉上露出爲難之色,“二爺您都這樣了喝酒行嗎?”
葛莊嘿嘿一笑,“不礙事不礙事,不光能喝酒,那事也沒問題。”
彩雲臉現出一絲羞赧之色,“二爺你又說笑了。”
葛莊卻是一伸手就把彩雲攬入了懷裏。
狠狠地在臉上啄了一口。
很快劉全便弄了一張小矮桌,直接蹲到了葛莊的床上。
又給弄了五六樣菜,葛莊就這麽一手摟着彩雲,一邊喝起了小酒。
剛喝了沒兩杯,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還有嘈雜的聲響。
德莊突然眉頭一陣碰着外面就喊了起來,“劉全啊,是誰在外面吵呢。”
話音未落,咣當房門被踹開了,葛村的幾名手下氣呼呼地沖了進來。
看到來的這幾員武将,彩雲臉色一變,急忙從葛莊的懷裏掙脫出來,站到一旁。
爲首一名黑臉漢子伸手拽出随身佩劍,劍鋒一指彩雲,“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葛将軍屍骨未寒,你就做出這等羞于見人之事。”
說完走上前來,咔嚓直接把這彩雲給砍了。
吓得葛莊臉色一變,顧不得腿上的疼痛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跌落下來,跪在衆人面前,“周飛将軍饒命,饒命啊,都是彩雲勾引我的。”
黑臉漢子名叫周飛。他劍尖抵着葛莊的腦門厲聲說道,“葛莊,我等尊重各将軍,故此願意聽從你的領導,可你倒好,卻躲在這裏與你的嫂子做出這等令人不齒之事,你如何對得起你大哥呀!”
葛莊磕頭如同搗蒜,“周将軍,我錯了,都是彩雲勾引我的,我……”
不等他說完,周飛揮起一劍,斬斷了葛莊的發髻,頭發瞬間披散下來。
“葛莊,看在葛村将軍的面子上,我不殺你,但從此以後我等于你們恩斷義絕,各走各的路,望你好自爲之。”
說完,周飛轉身帶着衆人走了,隻留下葛莊癱倒在地。
想了半晌,葛莊忽然扯着嗓子喊了起來,“劉全,劉全,劉全,你還在嗎?”
一連喊了十幾聲,外面走進來一個青衣小帽的家人,“二爺别喊了,劉全和府裏的衛士都跟着周飛周将軍走了,咱這家裏隻剩下老奴一個了。”
聽到這裏,葛莊啊的一聲長歎,都是自己一步走錯,才導緻了現在的結局呀,現在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
此時周飛帶着衆人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劉全走上來一抱拳,“周将軍我有重要情況禀報。”
周飛點了點頭,做個手勢,他知道劉全這是來交投名狀了,“說吧,有什麽情況?”
“葛将軍下午的時候,張遼曾經去找過二爺,說今晚他們要夜襲蕭景雲,并且特意說明,朱猛率本部兵馬出擊,讓咱們的人留守冀州城。”
周飛聽了,眉頭一緊,半晌沒吭聲。
這時候旁邊一個瘦高個的漢子開口了,“周大哥,我覺得這事不對呀。”
“白修,你說看哪裏不對?”
“大哥,既然是搞夜襲,那自然是兵力越多越好,況且我城裏兵馬,與他蕭景雲旗鼓相當,如果我方幾萬人不去,朱猛兵力上反而落下風,如此一來能有幾分勝算?”
周飛再次轉頭看了看劉全。劉全接着說道,“張遼确實是這麽說的,不會有假,對了,葛莊還說讓我天黑以後派人出城去通知蕭景雲,還沒來得及做你們就到了。”
周飛聽了再次狠狠地一錘桌子,“這個葛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呀。”
旁邊的白修接着說,“大哥我看這事兒有蹊跷,我看未必是要夜襲,這周萌倒像是要離開冀州呀。”
一聽這個周飛有點迷茫,“白兄弟,你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麽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