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曉北已經帶着黃莺和沈紫煙趕着馬車走遠了,馬車裏坐着的是蓮花教主和她的貼身徒弟茉莉。
離開軍營往回走,幾個人的心情都比較沉重,一路之上誰也沒有說話。
在衆人身後的柳鐵當然也知道陳曉北心情不佳,所以自然也不會開口,幾十号人就默默地往前走,氣氛就顯得有些壓抑。
走不多,陳曉北就會轉過頭來問問身後的柳鐵,“楊志他們有消息了嗎?”
可是,他得到的隻是柳鐵的搖頭。
一直走到中午看看路邊已經沒有了軍營,柳鐵馬上前來開口說道,“曉北兄弟時候不早了,咱們得停下來歇歇吃口飯了。”
雖然路邊沒有什麽面館包子鋪,好在他們早上走的時候帶了些飯菜。
中午隻需簡單的熱一下就行。
陳曉北雖然挂念着崔紅羽,但自己也不能做得太過分,所以該吃飯還得停下來吃飯。
就在此時,茉莉突然來到陳曉北身邊,低聲說道,“曉北哥,師尊喊你過去一趟。”
陳曉北點點頭,随着茉莉來到馬車旁,茉莉上前掀起轎簾,看到了裏面的蓮花教主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
陳曉北一抱拳,“大師姐有何吩咐?”
蓮花教主看了看陳曉北,“我聽黃莺說了,崔紅羽失蹤了,推測是被人綁架來了冀州,對嗎?”
陳曉北點點頭,“是呀,可是一連找了好多天都沒找到他的下落。”
蓮花教主看着他一字一頓認真地說道,“你知道爲何找不見她嗎?”
陳曉北搖搖頭,“請大師姐指點。”
“你們這一波又一波地趕過來一路尋找,我聽說你還派人往回去找了再加上太子派出的明哨暗哨。”
“如果換作是你帶着崔紅羽,你還敢露頭嗎?”
聽了蓮花教主的話,陳曉北若有所思。
仔細想想,蓮花教主說得對,還真的是這麽回事。
換作是自己,看到這一波波的人來來回的,自己指定就找地方躲起來了或者幹脆就換地方換目的地了。
“那大師姐以你所見?”
“要我說呀,你就去跟太子說一聲,把這所有的明哨暗哨全都撤了,你呢也讓柳鐵把人都追回來,我們就派幾個人守在幾十裏外的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四通八達,往哪都方便他即便不去冀州,轉向别處,多半也會從那裏轉向。”
聽了蓮花教主的話,陳曉北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立刻掉頭來找柳鐵把蓮花教主的看法說了一遍,柳鐵連連點頭。
“既如此,那我就發消息讓楊志他們直接找客棧住下,不要再來回逛蕩。”
“柳管家還得麻煩你跑一趟去面見太子殿下,讓他把暗哨都撤了吧。”陳曉北說得言辭懇切。
柳鐵點了點頭,一抱拳。
“曉北兄弟保重,我快去快回,天黑之前一定追上你。”
柳鐵打馬如飛走了,陳曉北這邊兒才安排人準備吃飯,雖然黃莺對他溫柔體貼,可這頓飯陳曉北吃的依舊是沒滋沒味兒。
黃莺也是一臉愁容,“曉北哥,我們隻在那十字路口走着,會不會太過于冒險。”
陳曉北搖了搖頭,“如果他們是奔冀州來,一定會經過那裏,大師姐的看法是對的。”
黃莺點了點頭,“那咱們就信大師姐一回,來吃口飯吧。”
陳曉北機械的張開嘴,任由黃莺喂了自己一口。
就在這時,不遠處沈紫煙過來了。
“咳咳。”
沈紫煙輕輕咳嗽了兩聲,黃莺,臉色一紅,急忙把手裏的飯菜放下。
沈紫煙走過來坐在黃莺的對面,“黃莺啊,剛才我跟大師姐商量過了,我想陪大師姐先回去,她腿上有傷行動不便。”
黃莺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好啊好啊,你們趕緊回去吧,這一路之差還得辛苦你多照顧。”
陳曉北當然明白,雖然對着黃莺說,但是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畢竟河頭村那是自己的地盤兒啊。
當然了,對于沈紫煙這個提議,陳曉北也完全贊同。
“大師姐腿受傷比較重,恐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紫煙啊,你可得多照顧一些。”
沈紫煙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輕松之意,“那待會吃完飯我們就先走了,對了,黃莺,你可要照顧好曉北哥。”
說完站起身來走了。
看着她走了黃莺突然氣鼓鼓地撅了撅嘴,“敷衍了事,連句客套話都不等我說完。”
陳曉北擡手拍了拍黃莺的肩膀,“好啦,不要發牢騷了,大師姐受了傷,誰心情都不好。”
“吃飯,吃完飯,咱們得趕緊走,天黑之前必須得趕到那十字路口。”
因爲上午有馬車存在,陳曉北他們走了也就四十來裏地,這點距離對柳鐵來說騎着快馬,一個時辰就返回了軍營。
見到柳如眉,柳鐵把陳曉北的想法說了一遍,聽完之後柳如眉卻是皺緊了眉頭啊。
“守株待兔這也未免太兇險了呀萬一錯過,我大滄國雖然國土不大,但再想尋找崔紅羽,恐怕就是大海撈針了。”
柳鐵也是歎了口氣,“是啊,可是陳曉北态度十分堅決,我也不好多勸。”
柳如眉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去面見太子,讓他把暗哨撤回來。”
很快柳如眉就來求見太子蕭景雲。
蕭景雲今天顯得心情挺不錯,笑着招呼柳如眉坐下,“如眉呀,快來坐下。”
柳如眉沒有坐下,而是躬身一抱拳,“殿下,剛才陳曉北差人送來了消息,說想請您把那暗哨全都撤回來!”
聽到這,蕭景雲就是一皺眉頭,“哦,崔紅羽找到了嗎?”
“并沒有,隻是他說人來人往恐怕會驚擾了綁匪,所以他想守株待兔。”
說這話,蕭景雲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好你個陳曉北,不識好歹,本王派人這是幫你,你卻嫌本王礙事,既然如此,那我就全都撤回了,以後這樣的事本王再也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