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急,此事還需從長商議。”
“是啊,殿下現在情況不明,貿然進城,萬一重蹈小丫頭他們的覆轍,那我們可就麻煩了。”
蕭景雲這才無奈地歎了口氣,“也罷,那就容我再想想。”
此時青牛縣城沈紫煙和黃莺兩人,在沈紫煙家中等到日上三竿,終于等到了趙易送來的消息。
消息是趙義親自來說的,經過仔細打探,劉小寶昨日下午就離開了青牛縣城,确信是奔向冀州去了。
一聽說去冀州,黃莺的心裏咯噔一下,她一下子想起了陳三秋偷走巧兒的經曆。
“好了,一定是有人認出了紅羽姐姐,綁了他拿去冀州找朱猛邀功了。”
沈紫煙一聽,微微點頭,“不管是不是去要供,我們都得朝着冀州去追。”
說話,他轉頭看一下身邊的丫鬟小花,“你和杜鵑兩個返回河頭村,把情況告訴陳曉北。”
說到這她整個人就是一愣,一拍額頭,“唉,陳曉北還在青牛山上呢,這可怎麽辦?”
黃莺略一尋思,有了主意,轉頭對杜鵑說道,“還記得咱們的二踢腳嗎?就在西邊偏房裏,等天黑以後你讓護村隊員們幫忙,一晚上放三四個,陳曉北要是能看到,一定知道山下出事了。”
杜鵑點點頭和小花上馬趕往河頭村。
沈紫煙跟黃莺兩人收拾一下,朝着冀州方向就追了過去。
此時的陳曉北已經随着大隊來人馬往回走了。
不但他往回走,他把陳大勇等人也帶了下來。既然鐵索橋已經修好,村民們就不需要再上山了,這麽多的軍需物資,村民們已經搶了一波,做人不能太貪心。
他上山來最重要的就是擔心陳大勇他們的安全,現在把人安全地帶下去,比什麽都強。
餘下的就交給柳策帶來的軍卒,但陳曉北相信,柳策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撤地,至少要等冀州那邊兒事情結束,所以很大一部分物資還是會消耗掉。
天黑時分,衆人已經走到了山神廟。柳策和一衆軍卒就有點不想走了,畢竟在山上呆了這麽多天,他們累了,想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陳曉北雖然很想回,但正所謂不能強人所難,所以他也選擇了随大家的意願,留在山神廟休息。
就在這時,就看着山腳下,突然間亮起了一串火光,一個接一個。一直亮了,有四下。
柳策所帶領的軍卒不知道這是什麽七嘴八舌的議論。
“這是什麽?”
“怎麽那麽亮?”
陳大勇等人卻知道是什麽,隻是看了一眼便對陳曉北說的,“曉北兄弟,是不是你做的那東西?”
陳曉北的心裏當然清楚,這是自己做的那二踢腳呀,自己在家裏留下的也就有十幾個,現在山下一口氣放了四個,這隻能說明一點家裏出事了,還是大事。
想到這,他來到柳策面前一抱拳,“柳管家,對不住了,你們在這歇着,我得連夜下山。”
柳策當然明白,陳曉北突然下山,一定是看到了山下的二踢腳。
想到這他沉聲說道,“曉北兄弟,既然家裏有事,那我們也不歇着了,咱們一起回去。”
一起回就一起回,陳曉北也願意路上多幾個伴,衆人不再歇息,急匆匆的開始往山下趕。
歸心似箭,到了下半夜四更天,陳曉北他們就從山上回來了。
小花和杜鵑兩人,陪着陳巧兒睡在老宅裏。
說是陪着睡,其實主要是陳巧兒睡,兩個人輪流迷糊。
隔一會她倆就輪流出來看看外面,聽聽動靜,看看有沒有人下山。
終于小花看到院子裏的狗開始有動靜了,接着全村的狗叫了起來。
小花立刻沖進屋裏,輕輕搖醒了杜鵑。
“快點快點有動靜了,怕是有人下山了。”
兩人急匆匆的沖出來,壯着膽子沖到陳曉北老宅的屋後,就看到山上一串連綿的火光,太好了。
兩人急忙迎着跑上去,一邊跑一邊喊,“曉北哥,曉北哥。”
聽到是他倆的動靜,陳曉北心裏頗感意外,突然間有一絲不祥的預感,急忙快步往前迎。
“小花,杜鵑怎麽是你倆?”
這一句話問完。小花跟杜鵑兩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一看這動靜,陳曉北心裏更急了一跺腳,“哎呀,别哭呀,快說怎麽回事。”
此時聽到動靜的護村隊員們也都趕來了。
護村隊員陳曉文搶在前面說道,“曉北哥,出大事了,紅羽姐姐出事了,在縣城丢了。”
陳曉北一聽,急眼了,手中火把一扔,雙手扶住杜鵑的肩膀,用力地搖晃着,“快說,怎麽回事,對了黃莺呢,巧兒呢?”
小花強忍悲傷,擦了擦眼淚,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黃莺姐姐和紫煙姐姐已經朝着冀州追上去了,讓我倆回來點燃二踢腳給您報信。”
陳曉北一聽怒火沖天。
崔紅羽可是他的逆鱗,以前沒實力,現在自己已經不是當初的陳曉北的,敢動崔紅羽,他絕不放過。
陳曉北轉頭對着柳策說的,“柳管家事情緊急,我得去一趟冀州,河頭村就勞煩你多多照看了。”
說了這話,陳曉北沖進院子。此時,陳巧兒也被驚醒了,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四下找人呢,看到陳曉北回來了,哇的一下就哭了起來。
陳曉北轉頭對杜鵑和小黃說道,“你倆留下來,一定要照顧好巧兒。”
說完牽出馬匹就準備出發,就在這時劉策帶着十幾人走了進來。
“曉北兄弟,此去冀州路途遙遠,你一個人去,我們都不放心,我派幾個人随你一起去。”
陳曉北聽了心頭一暖,“柳管家大恩不言謝,我們就此别過。”
更讓陳曉北感動的是,當他走到大槐樹下的時候,柳鐵帶了楊志,楊春等十幾人,全副武裝早等在那裏。
“曉北兄弟,小姐臨走之前已經吩咐了,讓我務必保證你的安全進來,你要去冀州,那我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