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絕頂道人又把信紙反過來,這才提起筆來刷刷刷,寫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就正如柳如眉所說,讓兩個徒弟火速撤軍撤出大滄國之外。
一頓飯沒吃完呢,絕頂道人寫的信就擺在了太子蕭景雲的面前,蕭景雲拿過來,忍不住拿手在鼻子面前扇了幾下。
“好大的酒氣呀。”
周全忍不住的抱怨,“這老道喝的伶仃大醉,自然就帶了酒氣。”
蕭景雲點點頭把信大概看了一遍進的内容,倒也沒啥就是讓兩個太子趕緊撤兵,換取絕頂道人離開大滄國。
确定信的内容沒什麽問題,蕭景雲派人去把張家兄弟喊過來把信交給她們又賞了十兩銀子。
張家兄弟竟然非但沒有責難自己反而有賞銀,當然是喜出望外,連連磕頭道謝。
而就在此時昭甯公主的帳篷裏,蓮花教主正在跟他密謀着另外一件事。
蓮花教主想故技重施,潛入冀州,殺了朱猛和葛村,攪亂冀州城,幫公主立功。
可是昭甯公主這次說什麽也不同意。
并且勸告道,“師尊,現在冀州城裏情況不明,我們并沒有内線,您貿然進去會很危險的。”
蓮花教主卻是搖了搖頭,“徒兒啊,現在情況緊急,本來我們是可以等的,可現在柳如眉來了,而且,她拿到了一封密信,據說是大土國的太子寫給絕頂道人的。”
“如果他們達成某種協議,太子退兵的話,那麽戰事就将很快結束。”
“如果戰争就此結束,回京以後論功行賞,你能得到什麽呢?”
一句話說得昭甯公主一陣沉默。這時候旁邊的楚寒開口了,“公主殿下,要不就讓我進城吧,我楚寒到現在寸功未立。”
小丫頭也忍不住抱拳上前,“公主殿下還是我去吧。”
看着衆人如此踴躍,昭甯公主有點招架不住,求援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師傅。
蓮花教主,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都想去,那我們就準備一下,今晚三更,潛入冀州城,殺了葛村和朱猛,這邊戰事先一步結束,功勞自然就是公主的。”
三更天一過蓮花教主小丫頭,楚寒三人,悄然離開了大營,奔向冀州城。
可三人繞着冀州城轉了一圈,終于找到了一點破綻。
冀州城的東北角一片漆黑,看起來。似乎無人把守。
三人來到城下,蓮花教主依舊掏出兩把匕首。
接着身子一縱,待到身子要下降之時,瞄準城牆磚的縫隙輕輕把匕首插進去,接着借力再次上跳,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躍上了牆頭。
接着把繩索從城牆上順下來,小丫頭和楚寒兩人順繩而上。
三人全都上來之後,蓮花教主再次轉身把繩索收上來,然後招呼,兩人繼續往前。
三人往前走了,沒有三丈遠,突然間旁邊一聲口哨,接着火光四起。
看到火光乍現,蓮花教主感到不好,知道中計了,剛要縱身躍起,耳邊已經是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響,緊接着就覺得自己的大腿根兒一痛。
再看旁邊的小丫頭和楚寒腿上也被打了幾隻連環弩上去。
别說這招可真保險,先給你大腿來上幾箭,讓你跑也跑不了。
火光簇擁下,一名尖嘴猴腮的瘦弱男人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桀桀桀,”原先是幹笑了幾聲,接着摸着自己下巴殼,那幾根稀疏的小胡子一臉的得意。
“我就知道你們會進城來,等了十幾天,終于有獵物上鈎了。”
到這裏蓮花教主心中暗自歎息,自己到底還是大意了。
他強壓心頭的怒火,對着這小胡子,沉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小猴子再次幹笑兩聲,“我叫葛莊,冀州守将葛村那是我的哥哥。”
蓮花教主點點頭,冤有頭債有主,這個仇啊,早晚得報。
葛莊自報家門之後,揮了揮手,有軍卒上前來把三人捆得結結實實。
“把他們三個開好了,我去找我大哥。”
說這話,葛莊轉身離開了。
濟州守将葛村本已經睡下,聽到弟弟有重要情況報告,這才披着衣服來到了書房。
他一進門,葛莊就喜不自禁,手舞足蹈的說道,“大哥今晚抓了三個,我就說他們一定得想辦法進城吧。”
葛村也不由的眉頭一挑,“哦,可曾審問過是什麽身份?”
葛莊搖搖頭,“兩個年輕的女子,一個男的,大哥,審問完了能不能把這兩個女人交給我呀。”
聽了這話,葛村一瞪眼,“不行,二弟我可告訴你,蕭景雲的人你千萬别動什麽歪心思,你要是敢動她們,别怪我不客氣。”
葛莊無奈地歎了口氣,“大哥現在是兩軍交戰,蕭景雲那是咱們的敵人,是咱們的對頭,抓了他的人玩兒了也就玩兒了,又能如何。”
葛村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微微歎息一聲,“二弟你還不明白嗎?我與張遼,有同門之誼,所以我才答應他,把冀州讓給朱猛。”
“可你看現在城外大軍壓境,而朱蒙所說的大林國的援軍,我們卻遲遲看不見蹤影。”
“倘若哪天真的朱猛敗了,我們如果對太子蕭景雲的部下以禮相待,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你要殘害他的手下,那我們不是自絕後路嗎?”
聽了葛村的話,葛莊無奈地歎了口氣。
“好好好,大哥我記住了,秋毫無犯,以禮相待,這樣行了吧。”
“對了,那三人,你自己去審吧,我回去睡覺了。”
說完,葛莊打着哈欠走了。
葛村穿戴整齊,趕緊帶人來見蓮花教主他們。
一看三人腿上都受了傷,還都流着血呢,葛村忍不住地一皺眉,對旁邊的軍卒說道。
“還愣着幹什麽?快去喊軍醫,先給三位大俠治傷啊。”
說完,又對着蓮花教主等人一抱拳,“三位實在對不住了,舍弟魯莽讓你們受驚了。”
一聽這是葛村,蓮花教主立刻開口說的,“葛村,識相的就快把我們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