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崔紅羽迎了出來,見到馮小月熱情地打招呼。
老祖宗趁機拿個包袱,對着旁邊的賬房說道,“虎皮一張,”說了一半兒他才意識到還沒問馮小月的名字呢。
“曉北啊,這女娃叫什麽名字?”
“我知道,我知道,老祖宗他叫馮小月。”旁邊的陳曉文趕緊搶着回答。
旁邊賬房趕緊記下來。
此時崔紅羽已經拉着馮曉月走進了院内。
馮小月看了看這新建的房子,眼中滿是羨慕之色,“好漂亮啊,蓋這麽一座房子應該花不少功夫吧。
”
崔紅羽下了回應了,“都是請的匠人幫忙弄的,我哪裏會”
正在這說話,外面又是一陣喧鬧,是縣衙裏毛有跟何大力兩人來了。
兩人昨天沒有跟胡凡來,是因爲他們知道侯凡随地禮重,他們禮輕,放到一塊兒不太好,所以倆人今天相約而來。
每個人象征性地随一點,陳曉北留他倆中午吃飯,兩人卻死活要走。
陳曉北見狀,趕緊對着老祖宗說道,“這二位可是縣衙過來的,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倆走。”
老祖宗招呼輪載着強拉硬拽,毛有呵呵大力。馮小月卻趕緊把陳曉北拉到一旁。
“曉北哥,早上小文去問我蘋果,可以送一些,另外上次我跟你說的木炭,還得繼續送呀,現在好多人都問我要。”
陳曉北點點頭,“這個你放心,回頭我就安排,等過完我這婚事。”
又說了幾句馮小月躬身告辭,說酒樓有事,陳曉北這個就不便強留了,他知道四海酒樓可離不了馮小月。
就在此時,一隻信鴿落在了柳如眉住的院子裏,柳如眉,就住在陳安邦的宅子。
小青從信鴿腿上取下信,恭敬的遞給柳如眉,“小姐,是老爺寫來的。”
柳如眉打開一看,信是自己老爹劉向南寫的。
在信上柳向南提出來,讓老管家柳開帶一波人先回去。
看完了這個柳如眉笑了,這倒是她的疏忽。
按理說,朱猛逃走之後就該讓柳開回去的,自己老爹跟前沒有人也不行啊。
想到這柳如眉決定親自回一趟縣城,畢竟柳開還在自己縣城的家裏悠哉悠哉呢。
縣城裏,柳開見到柳如眉來了,笑着打招呼,“小姐一來我看多半我也該起身回京城了。”
聽了柳開這句話,柳如眉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老管家說得太對了,剛剛接到父王傳來的消息,想請您回去呢。”
柳開接着笑的,“看來京城那邊兒形勢也好轉了。”
“是啊,大土國和大林國她們孤軍深入,打的就是速戰速決,隻要我們擋住了他們的勢頭,時間一長他們不戰自敗。”
柳開贊許地點點頭,“是啊隻要我們擋住他的勢頭,再把冀州圍住,讓他們不能互相呼應,事情也就容易解決了。”
柳如眉對柳開的分析深表贊同。她相信柳開回到京城之後,一定會對戰争的走向有幫助。
“對了,大管家回去之後安全轉告父王,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
聽完了柳如眉這句話,柳開神色一正,“小姐,我是看着你長大的,有件事我忍不住還是想說幾句。
”
“陳曉北隻是一介山民,你可是堂堂的護國公之女,算起來,你也算郡主,這身份呢相差别就是天上地下。”
“堂堂的護國公之女,去幫着一個山民取二房,你說這要傳出去成何體統。”
柳如眉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一定不會被所有人理解的,但這件事他做得無怨無悔,“老管家有些事情你必定不知道,其實在你來之前陳曉北給了我很多的幫助,包括去萬年城解救父王。”
“所以我想還他一個人情,自然就要幫他做這件事。”
柳如眉這番話還是讓柳開重重的一聲歎息,“小姐還人情的方式有多種,您何必非要如此呢,回頭讓老爺多賞他一些金銀珠寶也就算了。”
柳如眉,淡然一笑,“這個我自有分寸,老管家不必再多言。”
說完,沖着柳開再次抱拳,“河頭村那邊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如眉就此别過。”
說完招呼小青直接轉身就走。
“小姐你等一下,我還有件事跟你說。”
柳開急忙喊住了柳如眉,“小姐地牢裏你關押的那些人該想辦法解決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
柳如眉知道柳開說的是孫堅的那些手下,可是她一直沒有想好該怎麽處理,所以也就一直那麽關着。
“老管家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好了,你想把他帶回去就帶回去,你想放了就放了。”
說這話再次對着柳開一抱拳,轉身走了。
看着柳如眉這般,柳開微微歎了口氣,“唉,小姐呀的,心都飛到河頭村了,恐怕一時半會,離不開了。”
這一尋思之後就開轉頭看向自己從京城帶來的人手,“既然如此,我們就幫小姐解決掉這個麻煩,把地牢裏的人全都提出來,我們把人帶得回萬年城,這也算是叛軍的一部分。”
此時柳如眉已經打馬路飛回到了河頭村。
河頭村裏熱鬧非凡,白天村民們都來幫忙,是不去吃酒席的,可是晚上不一樣,晚上沒啥事,那随了禮的自然該吃酒席就來吃酒席了。
晚上這一頓酒席,陳曉北也終于和村民們坐在了一起,都是鄉裏鄉親,沒什麽拘束,喝起來自然也就随意了許多。
三杯酒下肚,老祖宗先開口了。
“大勇啊,曉文你們都是咱們河頭村的後生,說話我也不避諱,這陳曉北馬上二房都娶了,你們有的卻連一個婆娘還沒取過門兒,這怎麽能行。”
聽到這衆人一陣哄笑。老祖宗卻神情依舊嚴肅,“你們可别笑,我說的可是認真的,河頭村就這幾百号人一百來戶,你們說,你們要不趕緊開枝散葉,咱這村子還能維持多久。”
老祖宗這一句話,現場的衆人瞬間沉默了。
這時候旁邊一中年男子接話了,“是啊,我記得我小時候咱村子裏還得有将近二百戶可以看,現在村子裏,光是荒廢的宅院就有十幾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