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舊屋,陳巧兒拉着崔紅羽去她屋裏睡。
這讓陳曉北很無奈,但很顯然有些事情自己不能說得太過分。
好在折騰了一天,陳巧兒睡得很快不久就睡着了。
哄好了陳巧兒之後,崔紅羽又披上衣服從屋裏走出來。
“夫君你還沒睡呢。”
曉北斜靠在床頭,腦子裏思緒萬千,他輕輕拍了拍床沿,示意紅羽坐過來。
“我呢,是個沒什麽文化也沒本事的山民,娶黃莺确實委屈他了。”
聽了陳曉北的話,崔紅羽忍不住笑了。
“夫君,這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我跟黃莺情同親姐妹,我倆在一起伺候你不是更好嗎?”
說着話,把頭都埋進了陳曉北的懷裏,陳曉北一陣無語。
緊接着崔紅羽又歎了口氣,擡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夫君我嫁過來也有幾個月了,肚子也不見動靜呢。”
很顯然剛才在陳大春家的一幕,對崔紅羽也有些刺激,但這種事說實在的陳曉北是不在意的。
反正生男生女什麽時候生未必是女人的事,男人也有責任,隻是在這種年代人們還沒有這個意識罷了。
“沒事的,孩子是上天的賞賜,或許老天爺覺得我做得還不夠好,所以還不想讓我有孩子吧。”
這句話讓崔紅羽十分感動,再次往陳曉北的懷裏拱了拱。
“夫君我想好了,等成親以後,你就跟黃莺妹妹住在新房裏,我跟巧兒住這邊。”
陳曉北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這哪行呢,要住呀一起住,要搬呀一起搬。”
“可是,那邊房子就幾間人多了會不方便的。”
一句話說完,崔紅羽自己的臉先紅了,陳曉北當然知道崔紅羽所說的不方便是怎麽回事。看着懷裏臉紅得像蘋果一般的崔紅羽,陳曉北不由得獸性大發。
突然一伸手就扯開了崔紅羽的衣襟。
“不管了,現在方便那就現在先來。”
一句話沒說完,崔紅羽蛇蠍一般的身子滑入了陳曉北的懷裏,順便湊上來狠狠地吻住了陳曉北。
以前的崔紅羽都是比較的被動,而這一次卻如此的積極主動,甚至在主動引導陳曉北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
陳曉北在激動之餘,也大概能明白崔紅羽的心思,作爲舊人總是擔心會被新人取代的,尤其是在床笫之歡方面。
崔紅羽主動把陳曉北剝個精光,接着自己也除盡衣衫,滑進陳曉北的懷裏。
……
木床再次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屋外的兩隻狗,瞪着眼盯着這窗戶,不明白裏面發生了什麽,但卻知道此時不該有聲響,隻要靜靜地聽就好了。
……
天色微明,崔紅羽睜開了眼。她還躺在陳曉北的臂彎裏,而陳曉北還在發出輕微的鼾聲。
陳曉北太累了。崔紅羽由衷的一聲感慨,從官軍來,到他們離開河頭村開始,陳曉北幾乎就沒有任何的停頓和歇息,忙完一件又一件。
她悄然起身穿好衣服來到院子裏,開始生火做飯。
就在此時就聽在外面有腳步聲,接着家裏的兩條狗沖着院門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有人輕輕敲了敲院門,壓低嗓音喊着,“曉北哥,曉北哥。”
這是護村隊員陳曉文的動靜,崔紅羽急忙起身迎過去,“還沒醒呢,你有什麽事?”
陳曉文急切地說道,“剛才縣衙裏來人了,傳話說上午縣令要來。”
“好,我知道了,待會兒我跟他說。”崔紅羽連聲答應把陳曉文打發走,他從心裏還是希望陳曉北能多睡一會兒。
此時陳曉北已經迷迷瞪瞪睜開了眼,聽得不是特别清楚但卻聽到了有人要來。
他急忙起身穿好衣服走出來。
“剛才是小文吧。”
崔紅羽點了點頭,“是啊,剛才小文來說說待會縣令要來。”
陳曉北大概也能猜到胡凡爲什麽來,隻不過從他内心深處他還是不希望胡凡來。
畢竟是上下級呀,他現在是鄉正,胡凡是縣令,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收了胡凡的賀禮以後,有些話呀就不好說。
見他似乎不開心,崔紅羽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笑着說的,“夫君,您也不必過于擔心,或許,他隻是出于禮節性的來走一趟,再說了,您不還得給他回禮嗎?”
陳曉北心裏想,人情,哪有那麽容易還得清啊,但是這些事說得太多也沒用。
“是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來就來嘛,對了,田文中午能到嗎?中午可就得擺酒席了。”
“柳小姐昨日回來說的是讓田文今天一早就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過來。”
“要是來不了,那我就先簡單做一做,應付一下。”崔紅羽顯得信心十足。
陳曉北笑了,輕輕給了崔紅羽一個擁抱,“一切麻煩你了。”
日上三竿,田文就來了,趕着一輛驢車,車上大框,小筐,有不少的菜,另外還有兩個廚子兩個夥計。
看到陳曉北,田文顯得特别親熱,“曉北兄弟聽說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呀連夜就把廚子夥計給找來了。”
陳曉北趕緊笑着,先拿了幾塊碎銀子遞上去,給這幾個廚子夥計分了,先給人家一點兒賞銀,這才會安心給你幹活呀。
田文見狀,立刻對着這幾個廚子夥計大聲吩咐起來,“一個個打起精神好好幹,可千萬别耽誤了事。
”
陳曉北笑着接過話茬,“還真有要緊事,剛才一早呀,縣令就差人送話了,他要過來,都這時辰了還沒來,我看呢,中午得在這吃酒席。”
一聽這個田文,立刻一拍胸脯,“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我過去親自下廚。”
正說着話呢,護村隊員陳曉文再次急匆匆地跑過來,“曉北哥,曉北哥縣裏來人了。”
陳曉北看了看田文,兩人相視一笑,什麽叫說曹操曹操就到呀,這就是。
離這村口還有老遠呢,胡凡就伸手跟陳曉北打招呼,陳曉北趕緊快步迎上去,“恭迎胡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