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身爲臣子自然要爲皇家效力,你啊,不要搞錯了身份。”
說完柳鐵往前指了指,“我們到前面看看。”
此時青牛縣城裏。
王龍又是大吃大喝,不過這次并沒有讓朱建玉作陪,而是由他的副将王雷。
幾杯酒下肚,這王雷打開了話匣子,“大将軍來了,這兩日你可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王龍搖了搖頭,“這有何不妥呀?我并未覺得。
”
王雷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的幾名護衛退下,這才壓低了嗓音往前湊了湊。
“大将軍,據說那北路和東路的兵馬都來了十幾萬了。”
“你說他們爲何不來回咱們青牛縣城,還待在十幾裏遠之外。”
聽了王雷這個問題,王龍也是微微一愣。
“對呀,近在咫尺,而且明明知道咱們增援來了,爲何不圍城呢?”
王雷嘿嘿一笑,“據說,那天過來圍了一下,抓了絕頂道長,逼迫朱建玉獻城投降,接着朱建玉要棄城上山,然後這不就把咱派來了。”
聽王雷所說,王龍點點頭,“你說得對,是這麽回事。”
“可他爲什麽不爲了呢?你還是沒說呀。”
王雷故作高深莫測的樣子,“打将軍,你想想看,爲何不爲呢?還不是因爲有朱建玉。”
“聽說上回朱建玉說考慮一下是否投降,那太子立馬就撤兵了。”
“這說明啥?說明在幫朱建玉拉攏人心。”
聽了這話,王龍眉頭一皺。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難道這個朱建玉,私通蕭景雲?”
王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個很有可能呀,将軍,我們不得不防。”
王龍點了點頭,“派人盯着點,發現異動立刻把人抓了。”
天色剛黑軍營裏,昭甯公主再次收到了自己的師傅,蓮花教主發來的信。
看完了信,昭甯公主顯得略有緊張。
再次來見自己的哥哥蕭景雲。
“皇兄,我師傅又來信了,你看一下。”
蕭景雲接過來掃了一眼信的内容,很簡單,說朱猛派部将王龍進駐青牛縣城。蓮花教主打算故技重施,殺掉王龍,制造混亂。
對于這個建議,蕭景雲思索了許久。
“王龍可是一員猛将啊,武功高強,有勇有謀,要是殺了他實在有點兒可惜。”
旁邊的趙老侯爺卻搖了搖頭,“殿下,我們大滄國不缺戰将,留着王龍必将是我們的勁敵,倒不如早點出去。”
聽了這番話,蕭景雲終于下定了決心,他微微點頭,“老愛卿說得極是,那就去回複蓮花教主吧,讓他在清牛縣城搞點兒,事情出來越亂越好。”
“對了,朱建玉那邊先不要動,此人,還有争取的價值。”
天色逐漸黑了下來,百花樓裏寂靜無聲。
老鸨桂蘭現在也不敢開門,所以裏面的姑娘們就吃了睡睡了吃。
當然了,對蓮花教主,桂蘭表現得足夠客氣,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這天又是準備了酒菜,親自送到蓮花教主的房間,“這位大俠您慢慢吃,有什麽需要再喊我。”
桂蘭說完轉身要走,蓮花教主卻把她喊住了,“我一直在這吃喝,你就不想問問我何時走?”
老鸨桂蘭心中一喜,但表面上還得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大俠随便住,想什麽時候走您就什麽時候走,您要不走啊,就一直在我這住着。”
聽了她的話,蓮花教主微微一笑,伸手取了一張銀票出來,往桌上一拍。
“這是二百兩銀子,什麽時候我把這銀子吃完了,什麽時候我就走。”
桂蘭一看居然給錢,當時喜出望外。
“大俠您這樣就見外了,客氣,客氣。”說着話,伸出手來小心翼翼把這張銀票拿過來,看也不看,往衣袖中一塞轉身就走。
“我還沒說完呢,”蓮花教主一句話,吓得老鸨桂蘭當場站在原地,不敢往前半步,轉回頭來滿臉堆笑,“大俠,您說您說。”
“今晚我要出去殺人,要是有人來搜查,你知道該怎麽說吧。”
“知道知道,那待會兒我把您屋裏收拾一下,我就說您這屋呀沒人住。”
蓮花教主滿意地點點頭,揮了揮手。
老鸨桂蘭如獲大赦,急忙轉身就走。
很快就到了二更天。
外面除了偶爾經過巡邏的軍卒發出整齊的腳步聲,再也沒了任何聲響。
蓮花教主這才不緊不慢收拾好行囊,推開窗子,悄然上房消失在黑暗中。
此時的王龍酒足飯飽正打算睡覺呢,王龍倒也算是個正人君子,喝多了也不去找什麽姑娘唱歌跳曲,安安穩穩回房睡覺。
一名侍衛幫他鋪好床鋪,伺候,他躺下之後,剛要轉身出去,就聽得吱呀一聲,窗子開了。
可是窗子外面什麽也沒有,這侍衛上前來看了看,搖了搖頭。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好大的風啊。”
一句話未說完就覺得眼前有什麽東西一閃,接着脖子處一涼。
他想喊已經喊不出來,下一個瞬間,一道黑影直接掠過他的頭頂,悄然飄進了房内。
此時的朱猛早已經閉上了眼睛,聽到有腳步聲,還以爲是自己的侍衛,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你退下吧。”
話音未落,突然又直覺告訴他好像有什麽不對,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一道寒光正奔他襲來,王龍下意識的身子一扭,他躲開了要害,但肩頭還是被叮了一刀。
見自己一擊不中,蓮花教主也略感意外,沒想到這小子功夫不錯呀。
但也隻是一閃念。
蓮花教主迅速拔出刀來,接着又是一下。
王龍身子再次一蜷縮,躲在了牆角,蓮花教主一招落空,心裏有點兒急了一揚手,直接一捧白煙飛了出去。
可憐的王龍剛張嘴要喊白煙已經到了。
“啊!”硬生生吃了一大口,王龍眼前一黑,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蓮花教主扯下床單,直接把王龍一裹,往身上一背,消失在了黑夜中。
第二天天色剛亮,朱建玉再次被人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