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麽說來,絕頂道長的一封信,威力如此之大呀。”
王龍點點頭,“是啊,我也沒有想到絕頂道人一封信能抵千軍萬馬呀。”
“大帥已經把絕頂道人被抓的消息傳出去了,相信兩國看了之後,會更加的奮不顧身,所以我們隻要在這安安穩穩守住青牛縣城。”
朱建玉表現得很誇張,哈哈大笑,“王将軍說得極是,我們有五萬大軍,就是守個一兩年也沒問題。
”
王龍滿意地點點頭,“唉,不用一兩年,現在十路兵馬正往這邊來勤王,萬年城就是一座空城,隻要大兵一圍,他蕭安還不得乖乖地獻城投降嘛。”
朱建玉越聽越不是滋味,他當初跟着朱猛造反,雖然也想過了要做開國功臣,但這都是他們大滄國内部的事了。
可現在卻是外敵入侵,而王龍他們卻在幻想着靠外力的幫助登上大位。
這些不是朱建玉的目的,更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酒席宴結束之後回到自己的住處,朱建玉越想越不是滋味。
這個情況太子知道嗎?太子掌握嗎?
或許太子知道有外敵入侵,可是太子知道外敵爲何而來嗎?
想到這裏朱建玉提筆把情況寫清楚,把自己的親信叫過來。
青牛縣城雖然四門緊閉,但因爲要經常往山上傳遞消息,所以時不時的還是要開一下,放人出去,朱建玉派人出城,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
天色将黑,太陽偏西,太子蕭景雲看到了朱建玉派人送來的密信。
看完了這封信,蕭景雲也吓了一大跳。
自己的老爹還判斷兩國的入侵會随着自己消滅了朱猛而煙消雲散,現在看來恐怕情報有誤。
絕頂道人在自己的手中,如果他們打着爲絕頂道人複仇的旗号,或許真的會兵發萬年城。
而攻下了萬年城,無疑會颠覆他整個國家。
所以現在必須告訴自己的老爹,不能過于樂觀。
另外一點就是要讓其餘的八路兵馬改變路線,盡快趕往萬年城,以防萬一。
所以此消彼長,他這邊能夠倚仗的就隻有北路和東路趕來的這十萬人了。
而且必須要靠這十萬人搞定朱猛。
如果自己這邊失利,那老爹那邊的壓力可就太大了。
今天晚上蕭景雲特别的忙碌,派人往各路兵馬送信讓他們改道,保衛萬年城,另外就是給自己的老爹寫信,告訴他新的變化。
等忙完了這一切,已經是三更天。蕭景雲倒背雙手,站在大帳外面,看着天邊新月如鈎,心中暗自祈禱,陳曉北呀,陳曉北你們可一定得順利。
此時的陳曉北已經帶着門下到了石洞裏。
這已經是第三次走了,前一陣已經走過了兩回,所以他算是駕輕就熟。
一邊走陳曉北心中暗自感慨,大自然國真是神奇。
現在山上已經寒徹入骨,晚上要沒有火的話會很難受。
可是自己在這石洞裏,雖然邊上有流水潺潺,可是體感來說比外面要暖和得多,想想冬季這裏或許會更暖和。
而且能看出來,水流比上次來小了很多,或許随着山上雨季的結束,冬天會斷流吧。
這些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問題,他現在隻需要急行軍,盡快的離開這裏,盡快的去到達清流山的頂峰。
所以他們片刻也不敢休息,一口氣便走到了出口。
陳曉北依舊是走在最前面,親自去把洞口的碎石挪開,還跟上次一樣,在洞口處适應了好大一會兒外面的光線,他這才開始把石頭一塊一塊輕輕挪開。
挪開石頭探出腦袋看了看外面,太陽懸在半空,天色已經正午,也就是說他們用了一夜加上一個上午的功夫。按照時間推算,就算他們現在開始一停不停地走,至少也得一天一夜才能再登上青牛山的主峰,而照這麽來推算,明天中午他們會到達鐵索橋往下大概十裏的地方。
很顯然這個時間不合适,大白天的靠這麽近豈不是自己找死。
想到這陳曉北轉回頭來對柳如眉等人說道,“現在我們需要休息一下,盡量等天黑出發,這樣我們會在明天晚上到達當初咱們滑下峽谷的地方,我們原路上去。”
聽了陳曉北的話,柳如眉點了點頭。
“你好,一切就按你所說,我們就在這裏稍作休整,等到天黑。”
看着柳如眉對陳曉北言聽計從,劉鐵顯得很是詫異,他自告奮勇地站出來。
“小姐,你們休息,我到前面去探路吧。”
柳如眉笑着搖了搖頭,“探路就不用了,這條路我們走過。”
旁邊的柳策卻也站出來一抱拳,“小姐還是去看一看吧,我跟鐵哥一起。”
柳如眉不知道兩人要出什麽幺蛾子,隻好點點頭。
“好吧,那你們就到前面看看,留下标記,不要走太遠。”
柳鐵跟柳策,兩人一前一後鑽出山洞,很快便消失在峽谷裏的命令中。
一直走出去,大概四五裏的柳鐵才停了下來。
“柳策,到底什麽情況?小姐跟那個陳曉北是咋回事?”
柳策攤了攤手,“你都看見了,就那麽回事,小姐現在對這個陳曉北那是言聽計從,誰說都沒用了。
”
柳鐵長歎一聲,“我也看出來了,小姐怕是對這個陳曉北動心了,這樣可不行,高高在上的侯爺之女怎麽能……”
劉策也是很無奈,“對呀,而且這陳曉北已經娶妻了,你說這叫怎麽回事嘛!”
柳鐵拳頭狠狠地錘了一下旁邊的一棵樹,“找機會跟陳曉北談談,讓他離開小姐要什麽代價都可以。
”
“鐵哥這件事,你說我說恐怕都沒用,我看還是得請侯爺出面。”
柳鐵一陣沉默,最後長長地吐一口氣,“唉,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呀。”
柳策也是無奈地搖搖頭,“唉,我看小姐怕是死心了呀,小姐芳心暗許太子這麽多年,可你看當時出發之時,公主主動請戰,太子理都不理,回頭就讓小姐帶人出征,這我要是個女人我也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