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三樓有幾間空房,我帶你上去。”
“對了,一日三餐我會安排人給你送進屋,沒事你可千萬别出來。”
蓮花教主點點頭,“很好,何時城門打開,我何時離開,放心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而此時沈紫煙和黃莺已經開始在教村民們如何燒制木炭了。
制作木炭,陳曉北大概知道一些,但隻是知道個大概。
所以還得虛心向沈紫煙和黃莺學習。
黃莺帶人,先用石頭砌個一人深,直徑一丈左右的一圈圍牆。
然後留下兩個進火口,接着要往裏裝木頭。
木頭要豎直了裝。
填滿了木頭之後。在上面堆積上一些細的樹枝,然後才是拿土埋好,中間最頂部留一口,作爲出煙口。
然後仔細地用泥巴,把可能的漏風之處全都抹嚴實了。
這一通忙活下來就到了天黑。
看着一天就完成了這麽大的工程,陳曉北暗自感慨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呀。
而就在此時。一隻信鴿悄然落在柳如眉的屋子裏。
看完了來信,柳如眉不由得眉頭緊鎖。
沉思片刻之後,他起身來見太子蕭景雲,“殿下剛剛得到情報,今日一早,青牛縣守軍将領朱岩被殺,腦袋被挂在縣衙上示衆。”
“據說城裏的守軍挨家挨戶搜了一天,目前還沒有抓到兇手。”
聽完了這個,蕭景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什麽?”
他腦海中一下子閃過了昨天自己問昭甯公主的那一幕,昭甯公主的師傅下山去,而馬上城裏就出事了。
想到這蕭景雲氣沖沖地敲開了昭甯公主的房門。
一見是蕭景雲,昭甯公主心裏也是咯噔一下,因爲同樣的消息田文也給她傳來了。
昭甯公主強作淡定,“皇兄,你這是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
蕭景雲往椅子上一坐,等了昭甯公主一眼冷冷的問道,“我來問你,蓮花教主到底去哪裏了?”
“我不是說了嗎?她去肖家鎮了,這裏住不慣。
”
蕭景雲一把拽住昭甯公主的胳膊,“那好,那你現在就帶我去肖家鎮看看他住哪家客棧。”
被逼到了牆角,昭甯公主沒辦法,隻好紅着臉解釋。
“皇兄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我也不瞞你,師尊昨天去青牛縣了,他說要殺了朱岩立個首功。”
蕭景雲氣得一拍桌子,“胡鬧。”
“你這樣是一鬧騰,恐怕情形有變,我們再應對可就被動了。”
說完氣呼呼地甩袖走了。
站在院子裏,蕭景雲仰望星空,長長地歎一口氣。
天不助我呀,本來大計已經定好了,誰料想竟然發生這種事。
自己的妹妹也是立功心切,這點倒是可以理解,朱岩,是叛軍之将也該殺,可是這殺的時機不對呀,殺早了。
果然蕭景雲的擔心變成了現實。
晚飯時分,絕頂道人陰着臉,聽着各路人馬的彙報,忙活了一天,一無所獲。
他倒背衣袖在衆人面前來回轉了幾圈。
“對方已經開始出招,那我們不得不應變了。”
“爾等立刻出城去附近村莊把村裏的百姓全都請到城裏來,記住客氣一點,幫他們多帶點兒糧食衣物,不知道我們要待多久呢。”
安排完畢,絕頂道人也立刻寫信,飛鴿傳書給山上的朱猛。
朱猛這幾天在茱萸樹林,過得雖然忐忑,但倒也自在,每天除了吃喝也沒有其餘的事可做。
早上收到報告說朱岩被殺,他很是擔憂,派了王龍帶兵馬下到山腳下,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意外。
可等了一天,風平浪靜,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就在他大惑不解之際,再次收到絕頂道人的書信。
在信中,絕頂道人建議他多抓些村民上山作爲人質。
朱猛看完一句話也不說,而是把信交給了張遼。
張遼看完之後,長長地歎了口氣,“沒想到太子會突然對朱岩下手啊。”
朱猛點了點頭,“是呀,絕頂道長這麽做是有道理的,要不多抓點人質,讓蕭景雲投鼠忌器,恐怕這青牛縣城也保不住。”
對于朱猛的這個觀點,張遼同樣的表示了贊同。
“大帥說得對呀,我們也得抓點人到山上來,我們至少也要堅持到大土國和大林國出兵才行。”
聽了張遼的話,朱猛點點頭。
“正好王龍在山下,這事兒就交給他辦。”
王龍接到命令已經是二更天了,略一思索之後,他把目光對準了緊挨着河頭村的崔家莊。
數千軍卒如狼似虎撲向了崔家莊。
崔家莊的護村隊都是崔大拿的長工。
一看到官軍來了,吓得掉頭就跑。
此時崔家大院裏坐鎮的隻有管家崔三,崔大拿早跑到肖家鎮去了。
一聽說官軍來了,崔三心裏慌得一比,但表面上還得強作鎮定,“慌什麽,鎮定點,随我去看看。”
崔三穿戴整齊,剛要出門,已經有軍卒來到了門口,對崔三倒是很客氣,“各位,我來幫大元帥傳個話,請你們上山幫忙做飯,對了,最好自己多帶幾件衣服,家裏有糧食的也帶上我們照價買。”
崔三領過賞,舉報過陳曉北,對官軍并沒有那麽恐懼。
一聽說讓上山做飯,他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對着來的官軍一抱拳。
“這位軍爺,我想向你們舉報一個人,他叫崔富貴,是河頭村裏長陳曉北的老丈人。”
“這個陳曉北前些日子帶着村民幫着太子往山上搬了不少東西。”
這幫軍卒正愁沒有立功的機會,一聽說能抓到太子蕭景雲的人,那還客氣什麽。
在崔三的帶領下,很快這幫人就敲來到了崔富貴的家門口。
此時的崔富貴早已經被村裏的動靜驚醒,剛穿好衣服,就聽到大門被砸得震天響。
崔富貴,趕緊對老家仆阿祥說道,“多半是沖我來的,你快躲到地窖裏去。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也好有人給紅羽報個信。”
阿祥還想再說什麽,崔富貴已經起身往門口迎去。
阿祥無奈,隻好鑽進柴房躲進了地窖裏,仔細地傾聽着地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