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講述,昭甯公主也是一臉的詫異。
“陳曉北不過就是一介村民,爲何能有如此的見地?”
蕭景雲微微一笑,“或許這是真正的高人吧。”
“時候不早了,皇兄早點休息。”說完昭甯公主躬身走了。
此時的蕭景雲已經動了惜才之心,甚至打算等這件的事情結束就把陳曉北帶回京城。
昭甯公主回到自己的房間,卻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這時候,侍女蝴蝶湊了過來,“殿下,今日胡凡帶來的守備軍中有我們的人。”
昭甯公主就是眉頭一挑,“你如何确定?”
“我看到有人留下的标記,在附近尋找,果然看到了這個。”
說這話,蝴蝶把一截看起來平淡無奇樹枝拿出來。
這種隻有拇指長的樹枝丢在路邊,相信任何人不會多看一眼。
換句話說,也隻有看到那個标志之後,才會注意到這段樹枝的特别之處。
小心地把樹枝拆開,裏面隻有一句話,“今晚三更天。”
看完之後昭甯公主略一尋思,“應該是田文的人。”
“今天晚上你去一趟,看看他們想幹什麽。”
蝴蝶躬身出去,這時候蓮花教主又一臉笑意的走進來。
昭甯公主趕緊起身行禮,“見過師尊。”
蓮花教主點點頭示意昭甯公主坐下來。
“我看今晚陳曉北去了,你們都談些什麽。”
昭甯公主倒也沒有隐瞞,就把陳曉北所說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最後總結似的說道,“我覺得皇兄說得對,等天寒地凍之時,糧草一燒,山上缺衣少食,自然就都下山投降了。”
聽了她的話,蓮花教主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公主殿下,你說得對,到時候是投降了,可你有沒有想過。那這功勞算誰的呢?”
沒想到這個問題也把昭甯公主難住了,想了想才試探着說道,“主意是陳曉北出的,他當記首功。”
“另外誰上山去,誰也能有一份大功勞。”
蓮花教主點點頭,然後直勾勾的看着昭甯公主,“那你有沒有想過,這麽多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系?
”
“這……”昭甯公主一下子愣住了,“這個确實跟我沒關系呀。”
蓮花教主點點頭,緩緩站起身來,一臉凝重的說道,“那等回到京城之後,倘若皇上問起,公主在青牛縣都做了些什麽,那你當如何應對?”
一句話把昭甯公主問懵了,啞口無言,許久之後她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恩師點撥及時,倘若我寸功未立,回去之後必定受到父皇責罵。”
說到這,突然間一撩衣襟,單膝點地沖着蓮花教主就拜了下來,“還請師尊爲我點撥。”
蓮花教主微微一笑上前扶起昭甯公主,“這事倒也簡單,明日我便帶人去往青牛縣,先抓了那個什麽狗屁朱岩,我們先取了青牛縣城。”
一聽這個,昭甯公主愣了,連連擺手說道,“師尊,這個萬不可,這會打亂皇兄和陳曉北的計劃。”
蓮花教主臉色一沉,“什麽都要看他的臉色,那你爲何又問我。”
一句話再次令昭甯公主沉默。最終才緩緩的說道。
“景鳳聽從師尊安排。”
蓮花教主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放心吧,所有的功勞都是你的,他蕭景雲什麽都沒有。”
昭甯公主再也不敢多說什麽,誠惶誠恐地說道,“師尊請稍安勿躁,城裏我還有一處眼線,我即刻跟他聯系。”
蓮花教主點點頭,“再有兩天,兩路勤王的兵馬就到了。我希望到那時候,你可以在青牛縣城正大光明地接見他們,而不是龜縮在這個破寨子裏。”
正說話間外面一陣輕微的腳步聲,蝴蝶回來了。
看到蓮花教主在,蝴蝶恭敬地行禮,“見過教主。”
昭甯公主也不避諱,“蝴蝶,可曾見到人?”
蝴蝶點點頭,從懷裏拿出一封信,“是田護衛派來的,田護衛說他留在青牛縣城,等待配合我們行動。”
昭甯公主接過信來看了看,又看向自己的恩師蓮花教主。
那意思詢問蓮花教主要不要看這封信。
蓮花教主擺了擺手,“既然城裏有個落腳點,那這事情就更加簡單。”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她走了,昭甯公主無力地坐下來,待在那裏久久不願動彈。
第二天一大早,小丫頭就沖進了昭甯公主的房間。
“殿下,蓮花教主不見了,還有楚寒等人,大概走了十幾個。”
昭甯公主點點頭,“好了,是我讓他們出去的,此事千萬不要聲張。”
小丫頭點點頭,懂事的退了出去。
旁邊的宮女蝴蝶小心的說道。公主殿下,要不我們還是跟太子說一聲吧,太子殿下,三令五申,禁止任何人下山的。”
昭甯公主擺了擺手,歎了口氣,“好了,這件事我自有主張。”
此時的陳曉北在房間裏卻高興不起來。陳大春那地裏自己可是種了二十多畝青菜,這一晃好多天過去了,如果不去澆點水的話,怕是廢了,可是去澆水又擔心被朱猛的兵發現。
崔紅羽見他愁眉不展,問清楚原因之後,上前來拉住他的胳柔聲說道,“夫君還是不要去了,就算這菜種不成了,大不了我們賠一點租金。”
“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豈不是因小失大。
”
聽到這,陳曉北歎了口氣,“唉,好容易想大幹一場,誰成想遇到這種事,你說咱們招誰惹誰了?”
崔紅羽知道陳曉北着急,再次柔聲安慰,“夫君莫急,咱們在這裏有吃有喝倒也不錯,反正到冬天村民們大多數也是在家閑着。”
“是啊,冬天在家閑着,可在這不能光閑着呀,總得給他們找點事幹。”
崔紅羽也是一臉的無奈,“可是在這裏能幹啥呢?除了上山砍柴,别的什麽也幹不成。”
陳曉北卻是擺了擺手,“待會兒我下山去肖家鎮找一下馮小月,看看我們在山上能幹點啥。”
說完又自言自語似的歎了一句,“不能總閑着呀,要不人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