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南和房征帶着柳策等人,重新折回大殿。
招呼柳如眉,壓着孫玉良,緩緩走向冷宮,這裏是關押皇上蕭安的地方。
守在冷宮門口的都是孫玉良的死忠,看到他被人押過來,也知道大事不好,但他們還不想放棄,還想做最後一搏。
領隊之人名叫李光,見此情景立刻回身把蕭安從冷宮中拽出來,也學着柳如眉這般,長劍壓上了脖子。
見此情景,柳向南右手一指,厲聲呵斥,“李光你tnd不想活了,敢這樣對待皇上。”
李光一陣仰天大笑,“柳侯爺,你怕是搞錯了吧,現在是你們拿劍指着皇上。”
蓮花教主跟黃莺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各自往旁邊跨了一步。
蓮花教主跨步之後幾乎跟李光是面對面,她突然擡手。
這突然的舉動,自然吸引了李光的注意,目光看向蓮花教主。
可蓮花教主隻不過是擡起手來又縮回來整了整自己的發鬓。
看到李光被自己吸引,蓮花教主心中暗喜,再次抛了個媚眼過去。
用現代的詞來說就是有點兒搔首弄姿之意。
李光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吃這一口。
有人突然給送個秋波,這小子心裏不由得一癢。
就在此時,黃莺突然間一揚手,三點寒芒,直奔李光的雙眼和咽喉。
李光眼角的餘光察覺到黃莺有異動。
哎呀,不好。
急忙身子往後閃,奈何還是晚了一步,一柄飛針直接打進了右眼。
“哎呀。”
李光啊的慘叫一聲,扔掉手中長劍,捂着眼在原地上下飛跳。
趁此機會,蓮花教主一個箭步竄到蕭安的身旁,拽着他就往回跑。
隻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就把蕭安給解救了過來。
看到大勢已去,孫玉良無奈的一聲歎息。
失去了蕭安,自己就沒有了最後自救的機會。
緊接着柳策上前,再次揮刀咔嚓把李光斬成兩段。
主将一死,其餘的禦林軍卒頓作鳥獸散。
等現場安頓下來,柳向南和房征兩人再次撩衣跪倒在蕭安面前,“老臣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蕭安滿含着熱淚伸手,把兩人攙扶起來,“不晚不晚,兩位愛卿來得正好,來得正好呀。”
君臣三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柳如眉等人就默默地守在那裏,一直等到三人情緒宣洩完畢。
柳向南最先止住了哭聲,擦擦眼淚,對着蕭安抱拳說道,“皇上,您受苦了,先回去歇息吧。”
房征趁機抱拳說道,“皇上此次能蕩平反賊,全靠柳如眉呀。她持太子手谕混入宮中,抓了孫玉良,殺了呂嘉。”
一聽這個蕭安的眼中閃過喜悅之色,擡眼看了看不遠處。
柳如眉還拿着長劍壓在孫玉良的脖子上呢。
蕭安頓時火起,一指孫玉良,“把這狗賊砍了,挂在城頭示衆。”
柳向南急忙拱手,“皇上莫急,且聽老臣一言。
”
“殺孫玉良容易,可殺了他再想挖根就難了。這次務必把他黨羽一網打盡,以絕後患啊!”
聽了柳向南的話,皇上蕭安點了點頭,“也好,那就讓他多活幾日。”
“皇上請回宮沐浴更衣,一會兒可召集群臣議事了。”房征再次躬身。
而此時國師府裏。
絕頂道人和孫奇等人聽說皇宮的宮門開了,但等了很久卻不見孫玉良的動靜。
再一打聽,文武官員都回家了。
絕頂的人立刻意識到,八成是事情敗了,孫玉良完了。
正所謂樹倒猢狲散,孫玉良到了,自己留在京城就沒有意義,得趕緊另尋靠山。
看着還在忙碌的孫奇,絕頂道人,心思一動。
帶着孫奇,未嘗不是個好選擇,畢竟國師這杆大旗還是有用的。
想到這他,招呼孫奇停下來,“孫奇啊,你聽說了嗎?文武官員都回家了,可國師呢還沒回來。”
孫奇點點頭,“是啊,或許國師有什麽事耽誤了。”
絕頂道人卻是搖了搖頭,“我看未必,若是國師有事耽誤,那也不用撤走守在皇宮門口的軍隊呀。”
一聽這個孫奇撓了撓頭,“這倒也是,道長您說這是怎麽了?”
絕頂道人歎口氣,“我看八成啊,是國師出了意外,搞不好這事啊,已經敗了。”
孫奇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那道長的意思是?”
絕頂道人微微一笑,“我們即刻離開京城,趕奔青牛縣,投奔朱元帥。”
“可是如果國師回來找不見我們豈不是……”
一聽這孫奇也動心了,絕頂道人知道,自己再給他個台階,這事就成了。
想到這他一擺手,“無妨無妨,家裏這麽多下人呢,不一定非要咱倆的,我們去跟朱大帥彙合,催促他盡快辦完國師給的差使,趕緊回京。”
“我猜朱大帥一定是對青牛山地形不熟,所以才遲遲沒有進展,我對青牛山可是熟悉得很呢。”
“到時候咱倆可就是剿滅太子的有功之臣。”
聽了他這一番話,孫奇動心了。
剿滅太子,可是天大的功勞。
“那好吧,那我去安排一下,咱們就去青牛縣。
”
絕頂道人一拽他的衣襟,“還安排什麽呀?這麽大的國師府,咱們離了你不轉了。”
就在兩人急匆匆離開的時候,柳向南帶着大隊人馬趕來了。
回頭看到國師府被重兵包圍,兩人對視一眼,孫奇更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幸虧道長當機立斷,要不我命休也。”
此時的陳曉北被柳如眉進宮來見一見孫玉良。
孫玉良被捆在大殿的柱子上。垂頭喪氣,披頭散發,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聽到腳步聲他擡起頭來,看到柳如眉身邊站的是個年輕的男子,可這人自己不認識。
陳曉北看了看他歎了口氣,“孫玉良啊,孫玉良,你說你安安穩穩做你的國師多好,非要做什麽皇帝夢。”
孫玉良看了看陳曉北,反問道,“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