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月看了看這銀票,滿臉的詫異,“用不了這麽多,我的意思是我問人借馬,總得給人點銀兩。”
陳曉北搖搖頭,“不用借直接買,讓他開價就好了,越快越好。”
馮小月一臉的詫異,“曉北哥,你這是遇到什麽事兒了?”
陳曉北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住了,“罷了,你還是不要問了,知道多了對你不好。”
“對了,有件事你幫我盯着點兒,來了三十萬官軍這事兒你應該知道。”
馮小月點了點頭,“聽說了,就住在縣城外。”
“對,我想從軍營裏偷個人出來,你幫我打聽看有沒有合适人選,如果找到了就去蜈蚣嶺回個話。”
“去找一個叫崔紅羽的,你隻要說是我讓你去的就好了。”
聽完了陳曉北的講述。馮小月連連點頭一一記在心裏。
一切準備完畢,時間一晃而過。
到了晚上分别的時刻,崔紅羽依依不舍,拉着陳曉北的胳膊。他不想陳曉北去,可這種話她說不出口。
柳如眉也勸過陳曉北,說他不會武功,是否放棄去京城,可陳曉北卻堅持一定要去,他要見見這個孫玉良國師是個什麽玩意兒,他還要親手殺了朱猛。
夜幕降臨,陳曉北一行八人準備停當,悄然下了蜈蚣嶺,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們遠去。崔紅羽站在那裏,半晌沒動彈。
陳紫煙走過來,拉住他的胳膊柔聲勸導,“我們回去吧,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又站了一會兒,崔紅羽最終還是走回了房間。
而此時老祖宗也把所有河頭村的男丁全都召集在一起。
他頓着拐杖在人群前面走了幾步,“今天我把醜話放在前面,誰要是再敢做出違背宗族之事,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陳三秋這樣的以後就不是我們陳家的兒郎。”
說完,擡起頭看了看在場的衆人,“從現在開始,大家給我分批守在門口,沒有紅羽的點頭,誰也不許離開半步。”
衆人齊聲答應,“請老祖宗放心,我們絕不辱沒陳家的門風。”
崔紅羽站在大寨門口,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熱淚盈眶,這是老祖宗對他莫大的信任,自己一定要替陳曉北擔起這副重擔。
一轉眼就是一天過去了,這天傍晚馬小義終于重新回到山頂。
看着疲憊不堪的馬小義,可想而知這一天一夜他是怎樣過來的?
柳開一臉關切地問道,“小義啊,小姐他們怎麽沒回來?”
旁邊的蕭景雲和昭甯公主更是一臉着急,“快說他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兒了?”
馬小義喘了幾口粗氣,這才對着蕭景雲一抱拳,“殿下,小姐他們趕奔京城去了。”
蕭景雲就是一愣,“去京城了?那巧兒呢,不是說下山救巧兒嗎?”
馬小義從懷裏把柳如眉寫的信交給太子。又把當時陳曉北所說的話,簡單地轉述了一遍。
蕭景雲聽了眼眶濕潤,幾滴熱淚流了下來。
“陳愛卿真乃我大滄國頂梁柱呀,舍得自己的親妹妹不管也要先幫本王平定叛亂。”
旁邊的昭甯公主聽着也是一陣陣的感動,看看陳曉北,這自己親妹妹與不管,先以國家大義爲主。
而自己呢,卻爲了儲君之位,想要謀害自己的親哥,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蕭景雲看完了柳如眉的信。又把信交給昭甯公主,“一招好棋呀,我們在這裏拖住朱猛,吸引孫玉良的注意,柳如眉他們回到京城,隻要把孫玉良一抓,十路諸侯把朱猛一圍,危機就可化解。”
柳開聽了,連連點頭。對着蕭景雲一抱拳朗聲說道,“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裏長,陳曉北竟然有如此的膽量和謀略,八個人就敢搞千裏奔襲,這出擒賊先擒王,就算是柳侯爺當年也不會有這種的膽量和氣魄。”
能夠拿陳曉北和柳向南比,這對陳曉北來說是一份極高的榮譽。
蕭景雲略一尋思,提筆寫了一份。
昭甯公主見狀也要過筆來寫了一份交給太子蕭景雲,“兩份手谕一起發給柳如眉,人多力量大嘛。”
聽了他的話蕭景雲忍不住笑了,他知道妹妹的态度已經有了些許的變化。
看着信鴿消失在黑夜中。蕭景雲雙手合十暗自祈禱,可千萬别出什麽岔子呀。
第二天天色微明,柳如眉等人已經來到了馮家鎮。
這裏就是柳子明他們弄丢柳元武棺椁的地方,從這裏去京城隻有不到百裏地。
借着吃早飯的功夫柳蘆梅把京城周圍的地形跟陳曉北和黃莺簡單一說。
陳曉北皺着眉頭想了想,“我想京城那邊,進出盤查一定會嚴格。”
“我和黃莺,蓮花教主自然沒什麽問題,到時你們幾個柳家人可要早想好對策。”
柳如眉點了點頭,“放心吧,進出城我們有專門的通道,保證萬無一失。”
陳曉北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京城見,晚飯時我們就到你的柳府後門,如果等到三更天宵禁,有一方沒有出現,那就是出事兒了。”
說完陳曉北放下筷子招呼黃莺和蓮花教主,随自己一起出發。
跑出老遠,黃莺才不解的問道,“曉北哥離京城還有百十裏地呢,你幹嘛這麽着急和他們分開。”
陳曉北搖了搖頭,“上次就是在這裏柳子明他們連柳元武的棺材都弄丢了。”
蓮花教主眉頭一挑,“你是擔心這裏還會有柳家的仇人。”
陳曉北點了點頭,“你們都會武功,我不會,所以我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一聽這個蓮花教主笑了。眼神中滿是輕視之意,似乎在嘲笑陳曉北是個膽小鬼。
可黃莺。這是對着陳曉北豎起了大拇指,“你做的對,我們确實不該爲這種事付出什麽代價,就算他柳如眉出了事,我跟師姐兩人,也潛入皇宮把那個混賬孫玉良抓了交給你。”
看着信心滿滿的黃莺,而蓮花教主一陣無語,他很想告訴黃莺自己受傷未愈,功力大不如從前,可是想了想又忍住了。還是等到京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