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自己睡得太沉了,連崔紅羽起床都沒有聽見。
陳曉北急忙站起身來,把罩衣放回床上,快步出了房間。
外面崔紅羽已經組織村民在開始熬湯做飯。
“曉北哥。”護村隊員陳曉文一眼看見了陳曉北,驚喜地喊着沖上來。
衆人聽到喊聲,轉頭看過來,才發現陳曉北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一看到陳曉北就能立刻圍攏過來,七嘴八舌地問起來,“曉北裏長你可回來了?山上咋樣了?”
“是呀是呀,官軍退了沒有?”
崔紅羽聽到喊聲,轉頭一看,這麽多人圍着陳曉北,知道就算自己再來也擠不進去了,所以幹脆轉頭去做飯。
面對着衆人屈嘴巴舌地訊問陳曉北擡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
“大家不要吵,現在山上一切正常,我是爲巧兒的事回來的。”
一提起陳巧兒,衆人又是一番咒罵陳三秋。
幸虧這會兒陳三秋不在面前,要不然的話也能一口唾沫也能把這小子給淹死。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待會兒吃完飯大家就得下山去肖家鎮,晚上開始我們就住客棧了。”
一聽說去住客棧,在場衆人連連搖頭。
“曉北裏長我們才不去住客棧呢,在這就挺好,大家白天砍木頭,晚上睡得也踏實。”
陳曉北搖搖頭,“不行,如果你們不去,萬一官軍再來抓人怎麽辦。”
有村民揮舞着拳頭應聲說道,“官軍再來我們就跟他拼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對,就是再來就跟他拼到底有什麽了不起?”
這時候崔紅羽分開衆人走了進來。
“夫君還是留下來吧,去肖家鎮也不知道住多久。”
陳曉北聽得出話外音,那就是這麽多人一天光住宿費,也不是個小數。
雖然這些錢都可以事後找蕭景雲報銷,可總得自己先墊上,既然大家不願意,那就把這個方案擱淺吧。
就在這時,柳如眉和柳策等人也先後回來了。
看到他們回來,村民們立刻識趣地散去,因爲知道陳曉北要處理正事了。
到陳曉北的房間,劉策立刻開門見山彙報起來。
“情況基本摸清了,巧兒被關在靠近朱蒙大帳的一間帳篷裏。”
“外面至少有三層崗哨,尋常人根本沒法靠近。
”
“早上能看到陳巧兒在帳篷外活動,從她的精神狀态看,應該沒受到什麽爲難。”
聽到這陳曉北跟崔紅羽對視一眼,兩人算是松了一口氣。
接着柳策又把周圍的地形圖,在紙上詳細地畫了出來。
看着這連綿不絕的帳篷陳曉北,心中暗自感慨,想要救巧兒,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在這時得到消息的黃莺,沈紫煙,以及蓮花教主也沖了進來。
一進門黃莺就大聲問道,“有消息了嗎?有消息了嗎?”
陳曉北簡略地把剛才柳策所說講了一遍。
黃莺聽了勃然大怒,“那怕什麽?十層崗哨又如何,咱們一起沖過去,早晚把巧兒救出來。”
陳曉北擺了擺手,“别急别急咱們慢慢慢慢商量。”
說完,陳曉北環視在場衆人,“既然巧兒沒受到什麽危難,我們就不要着急營救,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吧。”
一聽這話,柳如眉和柳策,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疑惑,“曉北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陳曉北指着柳策畫的地圖,“三十萬大軍圍了青牛山,隻想要太子殿下的性命。”
“村民們不同意搬走,就算今日我們救出巧兒,但也可能明日他和紅羽都會再次被抓。”
聽了陳曉北的話,衆人一陣沉默,雖然不願承認,但陳曉北說的是事實。
确實這樣,隻要村民們不走,崔紅羽就不可能離開蜈蚣嶺。
話說回來,讓村民去住客棧,這個費用想想也确實挺頭疼的。
“所以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着急把巧兒救出來,如果用一個陳巧兒能把朱猛的三十萬大軍拴在青牛縣,那豈不是一舉兩得?”
聽着陳曉北的話,柳如眉有點懵了,而旁邊的蓮花教主卻有點聽明白了,她眼前一亮。
“曉北兄弟,你的意思是我們奔襲京城?”
陳曉北點點頭,“是啊,就讓太子在山上跟他們周旋,我們這些人悄悄趕赴京城,把那國師一抓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等到十路諸侯兵馬一到,把朱猛一圍,所有問題全都搞定,太子當着他的太子,我還做我的裏長。
”
柳如眉低着頭想了想,“可是我們師出無名啊,要不回山上把太子請下來。”
陳曉北搖搖頭,“不,太子不能走,太子一走,我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篑。”
旁邊的蓮花教主微笑着說道,“想要師出有名,那也簡單。”
說這話她看向柳如眉手中的信鴿,“帶信鴿上去,向太子殿下讨張手谕不就完了嗎。”
此言一出,衆人眼前一亮,别說蓮花教主,這主意還真的高。
柳如眉點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他轉頭看向馬小義,“這差使就交給你吧,你下去簡單休息一下,天黑出發,帶信鴿原路回去讨了太子的手谕,趕緊讓信鴿送往京城。”
陳曉北也知道柳如眉他們太累了,也得休息一下。
“好了,你們都歇着吧,我去肖家鎮搞幾匹馬,我們也晚上出發。”
陳曉北帶着陳曉文和陳曉波三人溜溜哒,來到肖家鎮。
來到肖家鎮之後陳曉北第一站,就是到四海酒樓來找馮小月。
見到陳曉北來了,馮小月顯得很是激動。
“曉北哥,你可有日子沒來了。”
陳曉北點了點頭,“是啊,最近太忙了,找你來有點急事。”
“嗨,有什麽事你說就是了,隻要我馮小月能做到。”
陳曉北私下看看,岔開手掌翻了一下,“我需要十匹快馬,今天晚上就得出發。”
一聽這個馮小月眉頭一皺,“這個确實有難度,恐怕得花些銀兩。”
陳曉北直接從衣袖中拿了張五百兩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