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天色漆黑,但司馬無雙夜視能力還不錯,離這麽遠能隐約看到,一條繩索從陡坡上垂下來。
司馬無雙十分自信,以自己的輕功,隻要幾個彈指的功夫就能上去。
再三确定周圍沒有什麽異常,司馬無雙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剛走了兩步,忽然覺得腳底被什麽東西微微絆了一下。
緊接着就是呲呲呲幾聲響。
司馬無雙反應也夠快,一個彈指的功夫他便回過神來,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這小子反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身子一縱便撲向了陡坡,抓住繩索就往上爬,剛爬了一步,腳底下轟隆一聲巨響。
這聲響不說地動山搖,但在這漆黑寂靜的夜裏,也算是震耳欲聾了。
司馬無雙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上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抽了一下,緊接着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陡坡上陳曉北聽到地雷響了又激動又緊張。
馬彪招呼衆人要往下跑卻被陳曉北攔住。
漆黑的夜晚,如果炸傷了來人他跑不掉,如果沒炸上來,人跑了你也追不上。
一直等到下面,硝煙散盡,陳曉北才對着馬彪說道,“我先下去把地雷的引線拆掉,要不然誤觸了,咱們可就慘了。”
說完接過旁邊人手中的火把,第一個往下滑。
還沒滑到底呢,陳曉北就看出來了,在陡坡下面躺着一個人,他心中不由得激動起來。
太好了,這說明地雷有殺傷力,而且看這小子一動不動估計傷得不輕,也有可能直接炸死了。
緊接着陡坡上也有人發現了,“馬軍師下面好像躺着個人。”
馬彪一聽趕緊招呼,“再甩兩條繩索下去。”
陳曉北下來先把其餘兩個地雷的引線拆掉,此時馬彪也帶人下來了,把地上這人翻過來,仔細地看了看,忍不住的一臉欣喜,“這是司馬無雙啊。”
接着又一番探查。
“這小子的腦袋流血了,這是傷在頭了。”
馬彪做事還是很穩妥,先讓人拿繩索把司馬無雙捆住,接着又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才拿了一瓢水把司馬無雙給潑醒。
司馬無雙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前面有光亮瞬間又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他暗道不好,自己被暗算了。
試着挪動了幾下,白費,被捆得結結實實。
見他醒來,馬彪直接開口了,“司馬無雙,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被人識破了身份,司馬無雙倒也不隐瞞一聲冷笑,“哼,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算什麽本事。”
陳曉北心裏話,這怎麽卑鄙了?在後世這可是常規武器呀。
馬彪嘿嘿一笑,“司馬無雙,你就别在這給我酸了所謂成王敗寇,現在你落到了我的手下,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司馬無雙沉默半晌,突然間仰天一聲長歎,“天不助我呀,天不助我,要殺要刮随你便吧。”
馬彪卻是搖了搖頭,“你我并無深仇大恨,我爲何要殺你?隻要你告訴我絕頂道人在哪,我就給你療傷,還會把你放了。”
司馬無雙内心那求生的小火苗又開始閃爍起來,他哪知道這是馬彪的計策,“我與道長已經分開多日,并不知道他在哪裏。”
陳曉北心思一動,又想起前幾過的有人偷摸下山的事,他立刻反問道,“你的意思是絕頂道人自己行動?”
司馬無雙點了點頭,“是啊,已經跟我們分開多日。”
聽到這句問話馬彪贊許的眼神,看了看陳曉北,這跟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藉此也得出結論,偷摸下山的一定就是絕頂道人。
那麽現在形勢很明朗,絕頂道人跑了,司馬無雙抓了守在山上就沒有什麽必要了。
聽了馬彪的分析,陳曉北也覺得有道理,擒賊先擒王,其餘的蝦兵蟹将也沒什麽意義。
此時衆人也不用有什麽顧慮和避諱了,點起火把,收拾行囊準備下山,陳曉北也去把所有的地雷全都起出來。
這些鐵家夥可是很金貴,再說了,留在山上萬一誤傷了村民就不好了。
等他們回到村裏,已經過了晌午。
看到他回來,崔紅羽滿臉的欣喜,急忙張羅去做飯。
而陳曉北卻來不及休息,直接先去找了一趟柳如眉,他想把司馬無雙殺了,祭奠立冬。
一路之上這個提議,他跟馬彪說過好多次,可都被馬彪否決,馬彪說要問過柳如眉的意思。
所以一回來,陳曉北立刻來見柳如眉。
見到柳如眉說明了來意,柳如眉也是神色變得凝重。
“陳裏長,按理說呢,他不光殺了你的村民還殺了我很多手下,他是死有餘辜。”
“可現在還不是殺他的時機留着,他對我們有更大的用處,我向你保證等哪天要殺他的時候,一定讓你來動手,你看行嗎?”
話都說到這兒了,陳曉北還能說啥呢?隻好點頭答應下來。
回到家中陳曉北顯得悶悶不樂,破天荒地讓崔紅羽給他倒了一碗酒。
見這情景,崔紅羽忍不住開口問他,“夫君爲何看起來悶悶不樂?”
陳曉北也沒隐瞞,就把情況跟崔紅羽說了一遍。
崔紅羽聽了,柔聲細語地勸道,“夫君,你已經殺了孫堅,也算是爲立冬報仇了。”
“既然柳小姐說留着有用,那就再定等等,反正這個司馬無雙早晚是個死。”
想想也是,那就讓他多活幾天吧。
就在此時,柳如眉這裏卻忙碌起來,接連有兩隻信鴿落下。
柳策看完了第一封信,顯得有些不可思議,快步進來對柳如眉躬身說的,“小姐,侯爺突然來信,問河頭村是否有個叫陳二毛的,還問他的長相。”
柳如眉也是不可思議,“爹爹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小姐您說會不會是這個陳二毛跑到侯爺那去了,故此侯爺來詢問真假?”
柳如眉點了點頭,“那你就去找陳曉北問一下,把這陳二毛的情況彙報給我爹。”
柳策點頭答應,接着又拿出第二封信,“小姐,您再看這個事情可能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