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大,洞裏響起一陣慘叫聲。
一聽這動靜,馬彪忍不住了,一亮兵刃沖了進去。
可是,等他沖進來,眼前情景讓人驚呆了。
地上,躺着幾具屍首,看起來死得很慘。唯一的活口,一臉驚恐地看着他。
看到馬彪進來,幾名軍卒躬身施禮,“見過軍師。”
馬彪一擺手中長劍,“搜。”
這些軍卒立刻四下散開。
馬彪則蹲下身子,再次仔細這幾具屍首。
一人肩膀處衣服被挑開,一朵紅蓮花清晰可見。
看到這個标志,馬彪的心裏也爲之一震。
馬彪長劍一抖,指上這唯一的活口,“告訴我,柳子亮他們在哪?”
“我,我,我,不知道。”
看他這結結巴巴的樣子,馬彪就明白,這一定是個知情人。
馬彪拽着這小子的衣領,把他拉了出來。
把人往地上一扔,馬彪對着外面的柳開一抱拳。
“大管家,是蓮花教幹的。”
柳開不由得眉頭一皺,“蓮花教?蓮花教怎麽會淌這個渾水呢?”
馬彪又想起了青牛縣城的小翠。
“大管家,這件事恐怕很複雜,我需要好好的查一查。”
就在這時,一名護衛跌跌撞撞地沖出來,“找到了,找到了,裏面有二公子的靈柩。”
終于找到了馬彪長長的松一口氣。
“大管家事情緊急,我得趕回青牛縣,司馬無雙和絕頂道人都出現了,小姐自己恐怕獨木難支。”
一聽這話柳開也吓了一跳,“你說什麽?絕頂道人也去了青牛縣?”
“是啊,煩請轉告侯爺,馬彪不回京城了。”
說完他又看了看柳子明,“追查子亮他們的下落,就由有勞大管家和子明了。”
是呀,有了這麽多的線索再往下追查并不難,馬彪心急如焚,想要回去,柳開也理解,不但是爲了保護柳如眉,馬彪最重要的是想爲柳元武報仇呀。
看着馬彪急匆匆地離開,柳開心思一動轉頭對柳子明說道,“好好審問,盡快找到子亮他們,你們也好返回青牛縣助小姐一臂之力。”
柳子明顯然聽出了劉開的話,外音那就是他也要走了。
所以倒不如自己順坡下驢,“大管家請先護送二公子的靈柩回京城,這裏的事就交給我吧。”
這也正是柳開的意思。他滿意地點點頭。指了指帶來的這幾個人,“這些人就都交給你了,也算是我對小姐的一點心意。”
柳子明一臉感激,再次對柳開緻謝,“多謝大管家,等青牛山事情了了,我再去京城向侯爺請罪。”
柳開擺擺手,“好了,我走了。”
柳開護送柳元武的棺椁走了,柳子明轉頭看向這唯一的活口,晃了晃手裏的長劍,“說吧,子亮他們在哪,要不然,你知道後果是什麽。”
這人吓得連連拱手,“别殺我,我說我說。”
軟骨頭,柳子明心中不由得暗罵了一句。
此時千裏之外的青牛山上。
太陽西斜,運送物資的大部隊到了。
看着大春和這麽多的鄉親,陳曉北心頭一暖。
可是當他看到黃莺和小青,小紅也随隊跟來,他有點兒生氣了。
他對着黃莺和小青小紅一抱拳,“三位,好意心領了,可是這打仗從來是男人的事兒,你還是回去吧。”
小青不由的撇了撇嘴,“陳曉北,你這話可就說錯了,真論打架,你不是我的對手。”
黃莺也是笑着說道,“是呀,你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哪有什麽資格說我們。”
這時候大春走過來,拍拍陳曉北的肩膀,“我來的時候,紅羽專門說了,黃莺姑娘是代替她來看看你的。”
一聽這話,黃莺更加興奮了,“聽到了嗎?我是代表紅羽姐姐來看你的,你可不要沖動。”
好吧,拿了雞毛當令箭,自己也無力反駁。
至于小青跟小紅自己也隻有建議權,人家不想回去自己也沒辦法。
大春他們送來的物資十分豐盛,除了大量的食物和水之外,還帶了幾壇酒上來。
這天晚上,陳曉北喝酒了,看着山間的一輪彎月,陳曉北若有所思。
從古至今月亮帶給人們多種多樣的情緒,有歡樂,有悲傷,更多的還是思念。
陳曉北想起了和立冬經曆過的那些時光。
立冬幫自己太多了。
蓋房子,修魚塘,護村隊的工作也幹得有聲有色。
最重要的是,立冬在村子裏有影響力有号召力,是護村隊長的最佳人選。
可沒想到爲了五百兩銀子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最終還是沒有聽自己的叮囑呀。
就在這時,耳邊響起黃莺的聲音,“曉北哥,你在想什麽呢?”
陳曉北回過神來,看了看黃莺,最終還是微微搖了搖頭,“唉,我在想啊那幫兔崽子會躲到哪裏去呢。”
黃莺顯然沒有明白陳曉北,這隻是一句托詞,他笑嘻嘻的說道,“曉北哥我把你做的那些炸火也都帶來了,對了,我自己也做了一些,你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場。”
“(⊙o⊙)啥?”
陳曉北差點兒跳起來。
“你自己會配火藥了?”
黃莺點點頭,“對呀,就按你跟我說的那個方子,我也在油燈上試過了,沒問題的。”
不是放心不放心的問題,而是陳曉北被黃莺這大膽的舉動差點吓住自己,隻是告訴她一硫二硝三木炭,這黃莺就真敢自己上了。
陳曉北又想起了自己那天琢磨過的一件事,那就是做地雷。
自己現在也有時間,倒不如弄個石頭雷,看看效果如何。
想到這,他轉頭從地上找出拳頭大的一塊石頭,“黃莺啊,你能不能有辦法把這裏面給掏空。”
黃莺看了看,嘿嘿一笑,“當然有辦法,你就等着吧。”
黃莺的師傅是術士,能研究炸火,相信這點事情也難不倒他。
第二天天色微明,就在大家夥昏昏欲睡之際,忽然負責值守的哨兵喊了起來,“醒醒,醒醒,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陳曉北第一個站起來沖上了陡坡,現在已經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反正對方也知道,這陡坡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