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還可以坐下來,陳二毛變得興奮起來,連連對楊志鞠躬緻謝。
“走吧,二毛跟我去廚房做飯去。”
天色微明,陳曉北等人依舊在山上鋪設木闆。
馬小義則急匆匆地下山向柳如眉彙報。
而此時司馬無雙和絕頂大人早已經過了山神廟,正往前走着,前面負責偵查的人跑回來彙報,說看到一個村民下山來了。
司馬無雙微微一笑,“村民下山慌什麽呀,躲起來給他讓條路就是了。”
衆人往樹林中一躲,很快馬小義就過來了。
看着他遠去絕頂道人卻是一聲冷笑,“此人是個練家子,絕不是山下的村民。”
司馬無雙一聽立刻有點兒急了,“那我去追上做了他。”
絕頂道人擺了擺手,“一隻蝼蟻而已,何必在意一時的死活呢?”
聽了他的話,司馬無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長說得對,就讓他再多活兩天。”
馬小義下到山下見到柳如眉,把情況做了彙報,聽說山上有人活動,柳如眉不由得一聲感慨,“我們到底還是晚了呀。”
柳策卻是不同的見解,“小姐有人在那邊活動,恰恰說明他們的人也沒到,隻要我們速度夠快,或許能趕在他們前面。”
柳如眉想了想微微點頭,“那我去跟老前輩商量一下,看何時進山。”
很快一輛馬車便駛進了青牛縣城,依舊是繞到客棧的後門。
看到她白天來了太平真人還是略感意外,當然他也知道肯定是事情比較緊急。
“老前輩,青牛山上已經發現了國師的人在活動,您在這多等幾日,我們再進山。”
聽了她的話,太平真人就是幾聲冷笑,“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家的威風。”
“不就是一個青牛山嗎?他去的我們也去的。”
“你速速回去安排,我們今天就進山。”
轉眼就是一天。
這天陳曉北他們已經把木闆全都鋪完了。
還是回到原來的營地休息,按照陳曉北的計劃,到下半夜就得往山下撤了。
以後再上山隻帶鐵絲跟鋼釘就行了,也不需要再帶木闆。
從附近砍一些夠粗的樹枝鋪上去就可以了,雖然會多消耗一些鐵絲,但省了從山下背上來的體力和功夫。
就在他們昏昏睡去的時候,司馬無雙也跟孫堅他們會合了。
孫堅帶着衆人先去鐵索橋轉了一圈。
黝黑的鐵鏈,在月光下映襯着一種說不出的陰冷。
看着這鐵鏈,又看看對面,絕頂道人,忽然發問,“孫堅啊,除了這鐵索橋還有其他的路嗎?”
孫堅搖了搖頭,“探查過好多次了,并無其他的路,最後沒辦法才在這裏修了這座橋。”
絕頂道人聽了,再次冷笑了兩聲,“好,那這事就好辦了。”
絕頂道人轉頭看下司馬無雙,“他們不是想找龍脈嗎?不是想上青牛山嗎就放他們過去。”
聽到他這番話,司馬無雙也是眼前一亮。
“您的意思是,讓他們上山,我們守住鐵索橋,困死他們。”
絕頂道人贊許地點點頭,“對,半個月死不了就一個月,一個月死不了就好兩個月,現在已是秋天,它能夠熬多久呢?”
聽了絕頂道人的話,孫堅立刻開啓了拍馬屁模式,“道長說得對,我們守在這裏,一個人一把連環弩就夠了,就是有十萬天兵他也過不來。”
絕頂道人哈哈一笑,“隻要柳如眉和太平真人一死,太子蕭景雲還有什麽底氣與國師鬥。”
迷迷糊糊睡到了下半夜,陳曉北第一個睜開了眼睛。
按照以往建鐵索橋的辦法,下半夜開始往山下走,等到過了陡坡,天就亮了,差不多天黑之前能下山。
歸心似箭,天色微明,一行人就到了大陡坡,離着還有老遠,突然陳大勇低聲說道,“看那邊有人。
”
話音未落,旁邊樹叢裏邊閃出幾道黑影,手中連環弩對準了他們。
陳曉北揉了揉略微朦胧的眼睛,仔細的一看忍不住笑了。
那不是柳策嗎?
柳策也認出了陳曉北,忍不住的打個哈哈。
“是曉北兄弟呀,我們小姐就在前面,你随我來。”
見到陳曉北,柳如眉還是略感意外,“曉北裏長,你們怎麽下來了呀!”
陳曉北一攤手,“木闆鋪完了,帶的鐵釘也用完了,隻好先下來了。”
柳如眉點點頭,對着陳曉北一抱拳,“曉北裏長,我們要上山頂去一趟,可否派人帶我們去呀?”
上山頂。
陳曉北一聽,心裏就老大的不痛快。
剛想推脫,旁邊的陳大勇,卻不看火候,主動請纓,“曉北兄弟,我帶他們去吧。”
陳曉北心裏話就是事兒多,這事兒本來能夠推脫掉,你這一弄反倒沒法開口了。
轉念一想,陳大勇也是好心。或許在他看來,他如果不站出來的話,這事就落在自己頭上。
可是陳大勇并沒有去過,山頂自己去過,大老黑他們去過,立冬也去過。
想到這陳曉北隻能搖了搖頭,“算了,你都沒去過山頂你怎麽帶路?這事兒還是我去吧。”
見陳曉北答應下來柳如眉顯得很高興。
“陳裏長你放心,最多三天我們就下山去。”
陳曉北知道這話是說給陳大勇他們聽的,是讓陳大勇他們給崔紅羽捎信。
他也轉頭對陳大勇他們說道,“回去跟紅羽說一聲,讓她不必過于擔心。”
“對了,不要進山來找我們。”
陳大勇一點頭,帶着衆人離開了。
看到他們都走了,陳曉北的心裏忽然覺得有些空蕩蕩的。
來了這個河頭村這麽久,上山也好多回了,雖然抓野雞挖藥材是自己上山,可是越過這片陡坡往前走,一個河頭村的小夥伴都沒有,這還是第一回。
柳如眉或許是察覺到了陳曉北的心思,指了指旁邊的樹林,“大家先在這裏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柳策你帶人到前面去看看,馬彪,你去後面,要至少出去五裏地。”
從柳如眉如此的謹慎陳曉北不難推斷出,那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一定是個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