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盡快找到龍眼的準确所在,到時候我爹就可以拿捏一下太子跟國師,看兩邊誰能出個好價錢。”
馬軍師點了點頭,“那我就立刻帶人進山。”
柳元武搖了搖頭,“不,不是你帶人進山,是我們一起去,我要親眼看看這青牛山,看看這龍脈到底長什麽樣,能讓小妹爲了這條龍脈不惜與父王割裂。
”
“可是,公子,青牛山我們并不熟悉,您還是在家比較安全。”
柳元武哈哈大笑,“不熟悉又如何,想當年我們深入大漠不毛之地,一舉斬殺彭天雲,那時候你對地形熟悉嗎?”
一聽這話,旁邊一名白衣男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二公子說得對,馬彪啊,你要是膽小,就留在家裏給我們做飯好了。”
馬彪馬軍師斜眼看了看這人,“張千老弟,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突入大漠之時,你也并不在場,斬殺彭天雲,乃是二公子所爲,你有何值得驕傲的。”
“你!”
見兩人在這針鋒相對,柳元武擺了擺手,“好了,二位不要吵了,就按我所說下去準備吧,明天一早,我們就進山。”
就在柳元武進駐青牛縣城的時候,蜈蚣嶺上也是熱鬧非凡。
熊飛陪着鐵臂神拳李通到了。
看着李通這虎背熊腰的樣子,大老黑就是一陣大笑,“好啊,光看李通兄弟這副身闆,鐵臂神拳的稱号就沒錯。”
熊飛一臉的得意,拍着李通的肩膀大聲說道,“李通兄弟,你給大寨主露一手如何呀。”
李通點點頭,從自己身上摘下一副弓,遞到大老黑的面前。
“大寨主,請先看看我這張弓如何?”
這張弓比尋常的弓大了一多半,弓身乃是用精鋼鍛造,弓弦用的也是拇指粗的牛筋。
大老黑試着拉了一下,但隻拉了一半便放棄了,笑着又遞給楊春。
“楊春老弟,你看看咋樣?”
楊春接過來,拿在手裏掂量了一下,連聲贊歎,“好弓,好弓,就請李通兄弟讓我們開開眼。”
李通笑着地重新把弓接在手中,從身後箭壺抽出一支箭來。
一看這支箭,衆人再次發生一陣感慨,這箭身至少有五尺長,都快抵上小個子的身高了。
李通指着遠處的一棵大槐樹,對大老黑說道,“大寨主,你看從這裏到大槐樹有多遠?”
大老黑摸了摸腦袋,略一估算,“至少有一百五十步。”
李通淡然一笑,彎弓認弦,瞄準大槐樹,嗖就是一箭。
這隻長箭夾雜着淩厲的風聲,去勢如電,在衆人的關注下,咚一聲響,穩穩地釘在了這棵大槐樹上。
沉默,短暫的沉默,接着現場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叫好聲。
楊春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暗自震驚,從所在之地到大槐樹的位置,遠比他們在青牛山上要伏擊的距離遠。
換句話說,要是李通去青牛山上伏擊,想要射殺吊在陡坡上的人,那是太輕松了。
看完了李通的表演,大老黑命人在自己的屋裏設下酒宴。
當然了,能作陪的也就是楊春侯六,熊飛他們三個。
大老黑舉着酒碗,一口氣和李通幹了三杯。
“兄弟啊,你一來我這心裏就踏實了,我有個仇家,這幾日正好覓得他的行蹤,想請兄弟幫忙把他給幹掉。”
李通哈哈一笑,“大寨主客氣了,我與熊飛乃是結拜兄弟,他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大老黑再次笑着舉起了酒碗,“來來來,你我今日一醉方休。”
李通又幹了一碗酒,放下了酒碗,對着大老黑一抱拳,“大寨主,不知道何時你這仇家能夠露面啊!
”
大老黑哈哈一笑,“别急别急,我早已布下眼線,他有什麽風吹草動自然會有人來報。”
正說話間,外面有人敲門,“大寨主,縣城傳信來了。”
一聽這個,大老黑看了看在場的衆人,又是一陣大笑,“嗨,你看打瞌睡來了枕頭,消息這不就來了嗎?”
侯六起身到門口接過外面人遞上來的消息,恭恭敬敬又遞到大老黑的手中。
大老黑看過之後一陣狂喜,“太好了,我的仇家已經到了青牛縣城,估計很快就要去往青牛山。”
李通一聽生的一下站起身來,“大寨主,那我們即刻去往青牛山埋伏。”
旁邊的熊飛見狀,忍不住地勸道,“兄弟莫急,莫急,待我們吃飽喝足,再去青牛山也來得及。”
李通卻是神情一正,“唉,還是先去把那狗賊給殺了,我們再來喝慶功酒也不遲嘛。”
聽了李通的話,大老黑跟楊春兩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笑了起來。
“好,吃了這頓飯,我們一起陪李通兄弟上山。
”
此時肖家鎮。
因爲看孩子們開學,陳曉北來得晚了些,所以等送完了蘋果已經到了晌午。
馮小月一再挽留陳曉北留下來吃頓飯。
“曉北哥,待會兒你還要去縣城,反正路上也要吃飯,不如就在我這裏,我與你喝上兩杯你再去縣城。”
好吧,陳曉北點點頭應了下來。
他随着馮小月的引領來到二樓,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馮小月給端上一壺茶,“哥哥在此稍坐,我去準備酒菜。”
陳曉北點頭答應,自顧倒了一杯茶,百無聊賴眼睛瞄向窗外。
忽然他目光就被三個人所吸引了。
咦,那不是胡老七跟劉麻子和曹備嗎?
三個人左右手都包着白紗布,特别的紮眼。
三人一邊說着什麽,一邊急匆匆地往前而去。
看到這一幕陳曉北起了疑心,立刻從二樓跑下來跟櫃台裏的馮小月打個招呼,悄悄跟了上去。
就見三人順路一直往前,一直走出鎮子的繁華地段,北邊,奔向路邊孤零零的一個院子。
院子門口種着兩棵松樹,這倒是有點兒與衆不同。
三人進了院子,過了大概有一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又原路返回最後進了一家客棧。
又等了一陣,不見三人出來,陳曉北确信三人就住在這家客棧,這才掉頭回來。
等他再回到四海酒樓,馮小月早就把酒菜準備好了。
“小月,我問你,出鎮子一直往南路邊有個院子,門口種着兩棵松樹,你可知道那院子是幹什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