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打聽,孫堅被官差抓走了,其餘的也被抓了。
石岩沒辦法,隻能再次摸到河頭村外,準備來找陳曉北。找陳曉北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辦法弄點銀子,畢竟他們以前出來,銀兩都是孫貴和孫堅他們負責。
這就相當于現在的公司,孫堅是老闆,孫貴和孫青是經理。
所以公款自然不會交到石岩這種普通員工的手中掌握。
可是他們一聽說柳如眉住進了河頭村,石岩他們又猶豫了。
根據店掌櫃的描述,抓走他們同伴人的人,很像柳如眉。
可是爲什麽柳如眉又來到河頭村了,這他搞不明白了。
不明白歸不明白,但是他卻很清楚,這個時候,最好别跟柳如眉碰照面。
石岩帶着手底下這兩人。找個僻靜之地商量開了,“石頭,石良,剛才陳曉北的話,你倆都聽到了吧。”
“大哥,聽到了。”
“柳如眉到這河頭村來了。咱們務必得小心,千萬别跟她碰上。”
石頭愁眉不展,“大哥,這要是柳如眉三五天不走,咱們吃啥喝啥。”
石岩擺擺手,“唉,别急嘛,總能找到機會單獨去問陳曉北要幾兩銀子。”
“是啊,現在除了找陳曉北,咱們算是兩眼一抹黑,啥辦法也沒有了。”石良言語間滿是無奈和心酸。
是啊,俗話說得好,窮家富路,人在外面沒有銀子,是萬萬行不開的。
就在哥仨在這幹熬苦等的時候,陳曉北已經帶着馬小義等人敲開了柳如眉的院門。
陳曉北之所以親自來一趟,是因爲他要當面道謝,畢竟馬小義他們對鐵索橋的修建起了巨大的作用。
陳曉北對着柳如眉抱拳說道,“要不是柳小姐安排馬大哥他們幫忙,單靠我們這些外行,恐怕到現在鐵索橋也搞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對于陳曉北的誇獎,馬小義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搖搖頭,“曉北兄弟過獎了。”
柳如眉也笑着回應,“陳裏長太客氣了,這都是舉手之勞。”
陳曉北對着外面招呼一聲,陳曉文和陳大強他們擡着一個木桶就走了進來。
木桶裏裝着五條魚,都是一尺多長的大魚。
“柳小姐,山裏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這幾條魚送給你們熬湯喝。”
柳如眉也沒有過分的客套,道謝之後便讓柳策收下來。
送完了魚陳曉北找借口離開了。
畢竟柳如眉剛搬到村裏,很多話還得跟馬小義解釋一下。
回到自己的家中,陳曉北開始收拾,準備進山。
聽他又要進山,崔紅羽很是詫異,“夫君,鐵索橋完工了,你爲何還要進山。”
陳曉北早就想好了理由,“鐵索橋完工了,可是,這幾日魚腥草用了不少,卻一直沒有再采,我得再去采一些來。”
崔紅羽暗自感慨,倒是自己疏忽了。這幾日魚腥草确實用了不少,都熬着水給老虎清洗傷口了,就算不拿去賣,自己用也得多補充一些。
“夫君,要不我跟你進山吧。”
對于崔紅羽的這個提議陳曉北堅決地搖頭。
“不行不行,你呀,就在家安心的繡花陪着巧兒,進山是老爺們的活。”
其實陳曉北說去采魚腥草這是借口,他還惦記着昨天在山洞裏抓的那條大黑魚。
進到西邊的樹林,陳曉還特地繞了個彎,一直往南走到與崔家莊之間的那道河溝,這才掉頭再往山上走,往上走四五裏地,再橫着往北走。
這樣大概就能走到這山洞的上方。
如果按照區域來劃分,陳曉北平時從村後上山,上山之後,基本上直着往上而去。
而這次他走的是往東南方向,跟自己平時上山是完全兩條路。
也就是說他現在所在的區域是以前根本沒有來過的。
陳曉北花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大概繞到了山洞正上方。
從這裏看,離着石洞有四五裏地,如果有暗河的話,或許能發現什麽端倪。
可是陳曉北想的太簡單了,他把這一片兒仔細地搜索了一番,好像沒什麽異常。
選了一塊背陰的地方,陳曉北坐下來一聲歎息。
“唉,看來這暗河很長啊,不知道源頭在哪,也不知道出口在哪。”
突然他覺得屁股底下好像不對勁,猛地一下站了起來。
沒錯,屁股底下這塊石頭是活動的。
而且經過自己這一坐,石頭底下,居然有水滲了出來。
這就有點奇怪了。
陳曉北試着把這塊石頭挪開,發現下面居然有一汪淺淺的水。
有水,陳曉北興奮起來,又試着把旁邊的幾塊石頭晃了晃。
沒錯,石頭都是松動的,都可以挪開。
陳曉北帶着一絲興奮,越幹越帶勁,不知不覺,挪出了十幾二十塊石頭,在這裏直接挖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石坑。
這下陳曉北看清楚了。
在坑底不斷地有水滲出來。
這說明已經很接近那暗河了。
但挖到這裏陳曉北停下了。
一是自己手邊沒有趁手的工具,二是萬一自己玩秃噜了,挖大了或者掉下去,那鬼知道能沖到哪裏去。
所以這件事兒得改天多帶些人來辦。
陳曉北重新把石頭往回堆了一下,做了個标記,然後拿着包袱繞道去摘魚腥草。
摘魚腥草那就駕輕就熟了,很快就摘了滿滿的兩大包。
陳曉北哼着小曲,順着村北的山路往回走,還沒到山腳下呢,突然前面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吓了他一大跳。
再仔細一看,石岩他們正從樹林裏鑽出來。
陳曉北的心中咯噔一下,他瞬間又想起了陳平遇難的那一幕,該不會這幾個小子要對自己不利吧?
就在他思索之際,石岩先開口了,一開口滿臉的笑容。
“曉北裏長,您這是進山去了呀。”
一聽這語氣,陳曉北暗暗松了一口氣,這非但沒有任何的惡意,而且看起來好像是有求于自己。
“啊,是石岩大哥,你怎麽在這裏啊?”
“曉北兄弟,來找你商量件事。”
石岩搓了搓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麽事兒直接說就是了。”陳曉北心裏反倒是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