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肖家鎮上空彌漫着一絲淡淡的殺氣,柳如眉,楊志先後已到。
把人安排在鎮子外面藏好,楊志這才來見柳如眉。
一見面楊志便抱拳說道,“柳小姐,朱雀幫二十四人,聽候你的調遣。”
柳如眉淡然一笑,點點頭,“天黑以後直接包圍客棧,挨個房間搜索,但凡是蒼鷹山的全都抓起來。
”
楊志不由得一愣,沒想到柳如眉如此正大光明地來搜捕,“這,這合适嗎?萬一孫堅被驚動了,必定會個來魚死網破。”
柳如眉依舊是風輕雲淡,“不用緊張,按照我安排的來做就行,把你的人安排在客棧外,你随我進去。”
“好,我可以按照柳小姐的安排做,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柳如眉微微擡手,“這有什麽不能說的,但說無妨。”
“柳小姐,等抓到了孫堅,可否交給我來處置?
”
“好,我一定會讓你親手殺了孫堅。”
得到了柳如眉的承諾,楊志心裏踏實了,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等待天黑。
眼看着太陽西斜就要落山,陳曉北他們也趕到了肖家鎮。
客棧店掌櫃老王見到何大力去而複返,一臉的詫異,“何捕頭,您怎麽又回來了?”
何大力指了指身後驢車上的石剛,“找到一個證人,讓他來指認兇手。”
悅來客棧的店掌櫃老王立刻往前一站,“那好,我這就把店裏的夥計全都喊來!”
不錯,有點兒擔當,陳曉北對這老王的印象好了幾分,此人可交啊。
“王掌櫃,你誤會了,嫌疑人并非你店裏的夥計,請不要打擾我辦案。”
何大力一招手,那邊有人架着石剛走了進來。
一聽說不是店裏的夥計,老王長長地松一口氣,趕緊躲在一旁。
在石剛的帶領下,衆人敲開了孫堅的房門。
一看外面站着陳曉北,孫堅還是有點意外,“曉北兄弟,你怎麽來了?”
話音未落,便看到了陳曉北身後的何大力以及另外幾名差人。
以及粽子一般的石剛。
一看石剛被捆成這樣,孫堅的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出大事兒了。
何大力陰着臉,“你就是孫堅?”
孫堅雖然武功高強,現場這幾個人加起來也不夠他打,可是畢竟何大力的身份擺在那裏,人家是官家人。
所以孫堅還得陪着笑回答,“是我是孫堅。”
“有人舉報說你跟青牛山陳平被殺一案有關,你得跟我去趟縣衙。”何大力開門見山。
孫堅詫異地看看陳曉北,一副探尋的眼神。
“石剛都說了,兇手逃走了,所以孫大哥還是得配合一下。”
陳曉北說得很簡單,但孫堅卻聽明白了孫曉北話語間的意思。
石剛都說了,那肯定孫青跟孫貴的事是藏不住了。
但是好在這倆家夥跑了,也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自己跟這件事有關,孫堅很快有了主意。
“好好,一定配合,可否容我收拾一下。”
孫堅本想把事情給手底下安排一下,可是何大力雙手抱在胸前,站在門口,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孫堅無奈隻好簡單地把屋裏東西歸整了幾下,然後随着何大力走出客棧。
何大力帶來了這麽多人,在客棧裏也鬧了不小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店裏的客人,蒼鷹山的人也有幾個出來看熱鬧。
看到孫堅被帶走,有幾個人躍躍欲試,但都被孫堅用眼神止住了。
孫堅心裏很清楚,孫貴跟孫青殺人的原因,自己沒有對别人說過。
所以石剛他們不會知道得特别清楚,自己還有轉機。
況且,在客棧裏正大光明對官差下手,見了國師也沒法交代。
等他們走出客棧,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孫堅坐上驢車晃悠悠地趕往縣衙。
一邊走,孫堅一邊有一搭無一搭跟陳曉北聊着天。
此時的孫堅并沒有意識到陳曉北的出現,卻是救了他一命啊。
孫堅前腳離開客棧,後腳鄭柯立刻派人,向柳如眉彙報說官差帶走了孫堅。
聽到這,柳如眉有一點意外,“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官差把孫堅給帶走了?”
這時候旁邊的楊志開口了,“柳小姐還不知道吧,孫堅的手下殺了河頭村的一個村民,估計這回啊,他是兇多吉少了,哎,可惜啊,我不能親自手刃這狗賊。”
柳如眉卻沒有這麽樂觀,以孫堅的身手,他想逃的話,整個縣衙的人加起來也攔不住的。所謂除惡務盡,跑了孫堅将來還是個大麻煩。
這時候柳策開口了,“小姐,這未必不是個好機會,孫堅武功高強點子很硬,少了他,咱們反倒是省不少力氣。”
旁邊的柳子明,柳子明也随聲附和,“是啊是啊,先把他的手下一網打盡,剩他一個孤家寡人怎麽也好對付。”
衆人的勸說,最終讓柳如眉下定了決心,按原計劃進行。
一轉眼到了二更天,整個肖家鎮安逐漸地安靜下來。
大大小小的酒館逐漸燈光熄滅,開始打烊了。
上百名黑衣人,悄然圍住了客棧。
保證無死角無人能逃脫之後,柳如眉這才帶着楊志和柳策兩人,走進了客棧。
此時的老王正趴在櫃台上打盹呢,按照慣例,他的客棧晚上是不關門的,方便那些起早貪黑趕路的随時能夠住進來。
老王想當然地以爲來了生意,趕緊揉揉惺忪的睡眼站起身來。
“三位住店嘛!”
柳策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腰牌,“認得這個嗎?”
老王搖了搖頭,畢竟他隻是在鎮上開客棧,哪裏認得腰牌是代表什麽呀?
柳策無奈,隻好再次解釋,“我們是京城來的官差,做的是官家的事,懂嗎?”
老王心裏話自己這客棧是咋了?怎麽一天來來往往全是官家人。
可話說回來,他尋常百姓哪惹得起官家人,趕緊陪着笑臉往後一退,“懂,各位官爺請便。”
可偏偏此時他們群龍無首,孫堅走了,孫貴孫青哥倆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