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什麽事,本來自己就能解決的事情,現在還要掏銀子買魚。
楊志一聽,倒是毫不在意,“那成,我照價付錢就是了。”
“那好,那咱們就說定了,一尺長的魚,兩個銅闆。”陳曉北開始明碼标價。
楊志一聽,眼都不眨就答應下來。
這點銀子,對于朱雀幫來說,确實微不足道。
不但答應買魚,楊志還拍着胸脯保證,“曉北兄弟請放心,以後我們再也不用藥了,三天後,藥效散了,魚也就散了。”
對于這個,陳曉北倒不是很在意,早一天,晚一天倒沒啥,關鍵是這個藥,太神奇了。
見陳曉北沉默不語,楊志顯然猜到了他的心思。
“曉北兄弟,這麽着,回頭啊,我留一點藥給你,不過,你可千萬别讓我大哥知道,要不然,我,我說不清楚啊。”
這是自然,不能出賣朋友。這道理,陳曉北懂。
往回走的路上,陳曉北的心情好了許多。
三天以後,又能捕魚了。這當然是個好消息。
肖家鎮。
這天一大早,陳平便敲開了孫堅的房門。
一進門,臉上笑得比以前更燦爛。
“孫爺,給您送熱水來了。”
孫堅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壺,“倒進去就是。”
陳平一邊倒水,一邊裝作無意地問道,“孫爺,我好像在河頭村見過你?”
一句話,說得孫堅心中一緊,“你,你怎麽知道我去過河頭村?”
陳平見對方承認了,嘿嘿一笑,“孫爺,我就是河頭村的呀,我還知道,您現在正讓陳曉北幫着修鐵索橋。”
孫堅心中吃驚,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哦,要這麽說,你還真是河頭村的啊。”
陳平開始揚揚得意起來,“那是,我爺爺曾經是河頭村裏長,我爺爺去世以後,裏長的位子才輪到了陳曉北,這麽說吧,那青牛山啊,我比陳曉北還熟悉。”
聽到他這麽說,孫堅忽然心思一動,“哦,你真的熟悉青牛山?”
陳平自以爲機會來了,立刻拍着胸脯說道,“那是,我爺爺是獵人,我八歲開始跟着進山。”
孫堅順着他的話茬往下問道,“哎,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這正好想進山一趟。”
一聽這個,陳平深鞠一躬,“這個簡單,孫爺什麽時候想去,說一聲便是,我一定效犬馬之勞。”
孫堅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但也隻是一閃而過,他笑着說道,“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如何?
”
“對了,這件事,你可千萬别對别人說。”
陳平一臉的谄媚,“知道,知道,我就說回去探家。”
孫堅點點頭,“好,那待會,咱們鎮子外面彙合。”
陳平不知道危險已經來臨,屁颠屁颠地跑去請假。
孫堅立刻把自己的兄弟孫貴和孫青找來。
“二位兄弟,有點麻煩,這客棧有個夥計,是河頭村的,不但認得我,還知道咱們讓陳曉北修鐵索橋的事。”
孫貴一聽,眼露兇光,咬牙切齒地說道:“大哥,那還等什麽,幹脆把他……”說着話,做了一個砍的動作。
孫堅點點頭,“我正是此意,我已經穩住他了,讓他帶路去青牛山,你倆跟他進山之後,找個僻靜之地,把他做掉。”
孫青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哥,殺個人而已,何須跑這麽遠?”
孫堅搖搖頭,“不,一定要讓他遠離肖家鎮,山民死在山裏,才不會引起人的懷疑啊。”
半個時辰後,肖家鎮外。
陳平見到了一身便裝的孫貴和孫青。
沒見到孫堅,這小子還是有些許的失落,“二位爺,孫爺怎麽沒……”
不等他說完,孫貴擺了擺手,“哎,兄弟,我大哥很忙,你帶我倆去就行了。”
好吧,陳平此時,已經沒有回頭路,隻能一直往前了。
肖家鎮到河頭村,有二十多裏地,還沒走一半,陳平就渾身燥熱難受了。
這大熱天的趕路,滋味确實不好受。
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陣吱呀聲響,扭頭一看,身後遠遠地來了一輛驢車。
一看來人,陳平忍不住地高興起來。
這不是陳曉波嘛。
對,就是陳曉波。
陳曉波去肖家鎮送菜回來,斜靠在驢車上,半睡半醒。
一上午的功夫,五個銅闆到手,雖然比不上在山裏架設鐵索橋,但是,自己這五個大子賺得輕松愉快,悠閑自在啊。
中午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覺,再下地去幹點活。
正走着呢,忽然聽到有人喊自己,“曉波兄弟,曉波兄弟。”
睜眼看過去,陳平帶着兩個陌生男子,站在路邊,“曉波兄弟,你這是要去哪?”
陳平明知故問。
陳曉波朝着家的方向指了指,“哦,我要回村裏。”
那正好,陳平二話不說,直接跳上了馬車,“嘿嘿,正好,捎我一程。”
說完,招呼孫貴他們上車,“孫二爺,孫三爺,一起上來吧。”
孫貴和孫青兩人對視一眼,默不作聲便上了車。
陳平笑着介紹,“這是我的兩個朋友,一起到青牛山看看。”
陳曉波也不是那種健談的人,隻是應了一聲,便甩着鞭子,趕起了驢車。
此時,青牛縣城。
柳府。
今天的柳府,氣氛有點壓抑,往日裏活潑可愛的小青,也變得沉默寡言。
院子裏更是多了不少的精裝男子,這些人,右手握住腰間懸着刀劍的把柄,雙眼警惕地四下。
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會客廳裏,柳如眉坐在主位,但是卻一言不發。
在客座上,坐着一個男子。
這男人,國字臉,白淨無須,眼睛炯炯有神。
身上是一件幹淨的暗紫色長袍。
料子也是高檔的江南絲綢。
這男人,名叫鄭柯,乃是柳如眉的父親柳向南的最得力助手。
他盯着柳如眉看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說道:“小姐,王爺說了,這次,請您無論如何要回去一趟。”
柳如眉微微皺了皺眉頭,“鄭叔,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再說國師想要對我不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什麽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