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想巧兒了。”
說着話他坐起身來。
聽到兩人說話,崔紅羽也推門而進。
崔紅羽滿面春風,眉梢間也帶着喜悅之色。
“夫君,你再睡一會兒吧。”
陳曉北沒有開口,而是看着崔紅羽一臉的壞笑。
見到陳曉北這般模樣,崔紅羽瞬間明白過來,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崔紅羽一定又想到了昨晚那讓人欲說還休的情景。
“巧兒,洗手咱們吃飯了。”
說完,崔紅羽轉身略顯慌亂地走了出去。
早飯是熬的米粥,裏面放了一點油菜,吃起來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吃着飯的功夫,崔紅羽就把三秋來毛遂自薦的事兒說了一遍。
“夫君他最後說學費可以随便給。”
陳曉北聽了,皺起了眉頭。
按理說,自己早就放出風去了,免費上學,陳三秋應該知道吧。
那怎麽還要來提學費的事。
罷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不管他。
現在陳曉北最關心的就是三隻老虎,趕緊治好了給柳策送過去,那就是一千兩銀子啊。
正在這吃着飯呢,忽然外面一陣吵嚷,幾名村民走了進來,這幾人手裏,還各自拎着傘網。
領頭的一個叫陳新田,算起來,陳曉北還得喊他叔。
“新田叔,這是咋了?”陳曉北一臉的疑惑。
陳新田把傘網往地上一放,一聲歎息,“曉北啊,這傘網,還給你。”
其餘的幾人也随聲附和,“是啊,是啊,還給你。”
“新田叔,啥意思這是?”陳曉北看着這幾張幾乎全新的傘網,百思不得其解。
陳新田指了指這傘網,“哎,下了三天網,一條魚都沒有網到,這,這,不管用啊。”
“是啊,是啊,還不如去種菜。”衆人說着,轉身散去。
留下陳曉北目瞪口呆。
他轉頭看了看崔紅羽。
崔紅羽卻是心頭一震,“夫君,你走的那天,我也去網過,一條魚也沒有。”
“對了,這幾天,也沒有人送魚過來。”
啥?
陳曉北傻眼了,“一個也沒有嗎?”
崔紅羽點點頭,“是啊,一條魚也沒有。”
看着院子裏,空空蕩蕩的魚缸,陳曉北皺起了眉頭。
這就很不正常了。
這麽多人,一條魚也網不到,那說明啥,說明河裏沒魚了呀。
那麽,問題來了,魚去哪了?
陳曉北有點坐不住了。
自己費了這麽大的勁,把魚塘弄好了,沒魚可不行。
放下飯碗,陳曉北便出門了。
從自己魚塘往上遊去,最多隻有三四裏地就是小河的源頭。一路查找過來,似乎沒有什麽異常。
可是,還是有異常,那就是大片的蘆葦叢裏,這原本是魚類繁殖的地方,可是,現在這裏,除了一些極小的魚苗之外,稍大一點的魚都看不到。
這不正常,相當的不正常。
陳曉北想了想,掉頭往下遊走去。
小河從他們村子東邊,就拐個彎,往南而去。
順着一直往前走了三四裏地,眼前的情景,讓他有點意外。
河裏不斷地有漣漪閃動,很明顯,那些水面下,是魚。
陳曉北蹲在水邊,看了好大一會,看明白了。沒錯,水面下,好多魚,還是大魚,都在這裏打轉,盤旋。
這,這是什麽情況,爲什麽河裏的魚,都集中到這裏來了。
正在沉思之際,卻看到遠處來了兩個人。
正是楊博和胡老七。
兩人有說有笑,奔河邊來了。
見到陳曉北蹲在這裏,楊博笑着打起了招呼,“曉北兄弟,你咋來了。”
陳曉北見兩人手裏拿着魚鈎,便開口問道:“我是路過,你們這是來釣魚?”
楊博緊走幾步,來到他面前,炫耀似的揚了揚魚竿,“是啊,中午一起吃魚吧。”
陳曉北見他說得信心滿滿,心生疑慮,表面上,還得不動聲色,“哈哈,你就這麽肯定,能釣到魚啊。”
旁邊的胡老七嘿嘿一笑,“兄弟,我給你露一手。”
說完,胡老七把手裏的魚竿一抖,魚鈎上挂上一截蚯蚓,便甩進河裏。
楊博也不甘示弱,很快也下鈎了。
功夫不大,胡老七手一抖,“上鈎了。”
果然,一條半尺長的魚,就被釣上來了。
很快,楊博也釣了一條上來。
這效率,杠杠的。
這很不正常啊。
縱然是水裏魚多,可這釣上來的速度也太快了。
陳曉北心思一動,他試探着問道:“奇怪呀,這地方的魚怎麽這麽多,我平日裏也不見這麽多魚啊。
”
楊博很是得意,“這你就不懂了,這是我們幫主……”
話說一半,那邊胡老七急忙截住話頭,“是啊,我們幫主喜歡吃魚,得天天給他釣魚補身子。”
陳曉北明白,楊博說的絕不是這意思。
但是,很顯然,胡老七不想讓自己知道真相。
這可不行,河裏的魚都在這,那自己咋辦?
想到這,陳曉北揮了揮手,“那你們繼續,我走了,走了。”
和兩人告别,陳曉北往回走了一裏多地,借着雜草的掩護,調轉方向,奔向四畝地。
得去找楊志,問清楚咋回事。
四畝地,楊志帶着一幫手下,正在沙地上賣力的練功。
看到陳曉北來了,楊志很是熱情,招呼陳曉北進茅屋喝茶。
“曉北兄弟,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陳曉北也不客氣,開門見山,“楊志哥,我來是想問一件事,河裏的魚,怎麽都跑你這來了,我們村子外的小河裏,别說大魚了,現在小魚都沒有了。”
聽到這個,楊志微微一笑,“這個啊,可是我們朱雀幫的秘密,我們幫主有一種特制的藥,把吃剩的肉骨頭在這藥裏浸泡,再把骨頭丢進河裏,十幾裏内的魚,都能聞着味找來。”
我勒個去,有這麽神奇的藥物嗎?
陳曉北暗自吃驚。
見他不言語,楊志好奇的反問,“怎麽,你是什麽意思?”
陳曉北倒也很坦誠,“是這樣,這魚啊,也是我們村裏百姓重要的食物,連續好幾天,都沒釣到魚,我這嘴裏都淡了。”
聽到他這番話,楊志神情微變,“都是我考慮不周,隻想兄弟們吃魚,卻忽視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