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北笑了,“報官就不用了,我想讓楊志他們陪我一起上山,他們可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對付兩隻受傷的老虎是沒有問題的。”
崔紅羽知道陳曉北認定的事情,怎麽勸也沒有用,所以也隻好随他了。
“那夫君一定要小心,猛虎可是會傷人的。”
對于崔紅羽的關心,陳曉北照單全收,不能辜負了人家一片好意呀。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件事也得考慮,那就是既然陳大春他們回來住,明天要先安排人手把院牆給堵起來,兩家就是兩家,得有個界限。
還有就是自己那新宅子那邊,也得抓緊了。
可是這幾天自己去哪呢,腦海中又想起大老黑跟自己說的那件事。
陳玉田留下話,把自家的宅子給自己,可是說真的,他的那個家陳曉北一點兒都不想去。
那裏有他噩夢般的回憶,而且他相信崔紅羽也絕對不會去到那裏住。
但住在這動物園裏實在是讓人提心吊膽。
想到這陳曉北睡不着了,他起身來到院子裏,又把大缸鐵籠子挨個檢查了一遍,确信蛇不會出來,狼不會出來,心裏輕松了一些。
對了,經過兩天的治療,小狼有了些許的精神,能夠吃一點東西了,而且經過這幾天的接觸,小狼看他的眼神中明顯的少了敵意,多了一絲的溫情。
既然起來睡不着陳曉北,幹脆穿好衣服去找楊志。
他睡不着,其實楊志也沒睡着,楊志一直想不通陳曉北跟孫堅是什麽關系,越想不通他越是想。
所以幹脆就從帳篷裏鑽出來,在四畝地裏瞎溜達,遠遠地看着一個人影來了,他下意識地問道,“是誰?”
一聽是楊志的聲音陳曉北立刻招手回應,“楊志哥是我陳曉北。”
楊志立刻笑着迎了上來,“曉北兄弟這麽早,你怎麽來了。”
陳曉北也沒有隐瞞,就把自己背鐵鏈遇到老虎,自己開連環弩,把老虎打傷的事說了一遍。
“現在,我們護村隊員都累了,今天去不了山上,我想請你派幾個人幫忙把這兩隻老虎給除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敢再上山了。”
一聽這事兒,楊志打個哈哈,“嗨,多大點事兒=,交給我就好了,你也跟立冬也不用進山,打死了老虎呀,我把老虎給你擡下來,交給你處理。”
楊志既然把話說到這兒了,自己再跟着上山,反倒是有點不信任人家,陳曉北也隻好點頭答應下來。
一來二去,等他回到村裏,天已經放亮了,一進院門就聽得隔壁傳來了陣陣哭聲。
扭頭看過去,秀梅二嬸坐在那裏哭呢。
陳曉北走上前來,輕聲安慰道,“二嬸這正應了那句話,不是你的終究,不是好在也體驗過了,回村來過安生日子吧。”
秀梅搖了搖頭,“他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哪裏還會過安生日子,昨日要不是紅羽攔着,連,這頭毛驢也沒了。”
聽了這句話,陳曉北的心裏還是一陣唏噓。前世的時候,在農村裏他也見過許多染上這種惡習的光棍漢,正所謂十賭九輸,靠賭博哪裏有發家緻富的呀,大部分都是傾家蕩産,家破人亡罷了。
自己不能眼看着陳大春掉在火坑裏,得想辦法幫他戒了這玩意。
當然了,戒是很難的,手癢是正常的,忍不住也是正常。
所以呢,就要讓他遠離那個環境,正好現在自己有個機會,那就是去山裏修鐵索橋。那玩意不是三兩天能幹完的活,去了就不可能天天回來,希望能對陳大春有所幫助吧。
安撫完了秀梅,陳曉北返回自己的菜地,這次他又弄了一百斤青葉菜。
對了,立冬家的菜也可以收了,又給立冬帶了一百斤。
兩百斤青葉菜碼了滿滿的一驢車,陳當然這次他得把立冬一起叫上,往後給老吳送菜可不能光自己的事兒。
聽說去縣城送菜,立冬其實心裏還是有點打怵的。
他别的都好,就是對着賣東西有天然的恐懼心理。并不是對賣東西恐懼,其實說到底,他還是對跟與人交流有恐懼心理,當然了這也是一個人正常的心理。
但必須得克服這個心理。
兩人趕着驢車進到縣城,見到陳曉北,老吳笑得很開心,可是一看弄了這麽多的菜,老吳神情間還是有一絲的錯愕。
把菜碼到攤上,老吳倒也沒有多說什麽,依舊數了兩百個銅闆給陳曉北。
陳曉北沒有注意到老吳神情的變化,笑着說道,“吳老哥明天後天可能會越送越多,村裏十幾戶人家種菜呢,你可得有準備。”
一聽這個老吳直接驚呆了,他急忙擺手說的,“曉北兄弟,你聽我多說一句,你要是三兩百斤我這倒能吃得下,要是再多,你可得去别處看看,畢竟我這也有其他菜要賣,對了,你去醉仙樓,他們開酒樓的每天用量大。”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陳曉北,是呀,人家老吳就是個菜販子,自己還有那麽多菜,要是一下子再給他壓上幾百斤,人家萬一賣不掉恐怕就會砸在手裏。
畢竟這個縣城,有消費能力的人就是那麽多。
想到這陳曉北又回頭抓了兩捆青葉菜,帶着立冬轉向醉仙樓。
醉仙樓掌櫃田文看了看陳曉北手裏的青葉菜,微微點點頭。
“菜不錯,嫩得很也很新鮮,這樣吧,一斤一個銅闆,明日你給我送五十斤過來。”
不錯,開了一個好頭,陳曉北帶着立冬,又把縣城裏的幾家上規模的酒樓轉了一遍。
有要三十斤的,有要二十斤的,幾家酒樓加起來竟然也有二百斤的銷量。
陳曉北一一地記在心裏,又對立冬叮囑了一遍,“你都記住了嗎?”
立冬點了點頭又搖頭,“今天記得,我怕明天就又迷糊了。”
陳曉北心裏話,就這幾家酒樓,你還迷糊。除非就是還想拉着自己來就是了。
越是這樣越得鍛煉,要讓立冬有獨立賣菜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