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策躬身,“我這就去安排,一天十二時辰,不間斷監視陳曉北。”
此時,陳曉北回到家中,見到崔紅羽,把自己要帶柳如眉她們上山的事說了一遍。
崔紅羽顯得很是着急,“夫君,你接連上山,身子扛得住嗎?要不跟他們說說,明天再去吧。”
陳曉北搖了搖頭,“都找上門兒來了,哪能不去呢?對了,今天不管我回不回來,今晚你千萬不要進山,如果到明天中午我還不回來。你們再進山,我沿途會留下一點标記。”
陳曉北在崔紅羽的手上比劃了一下,告訴她要留下的符号,是用>這個來表示自己前進的方向。
崔紅羽點了點頭,“我記下了,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讓人察覺了暗地裏做标記,搞得好像你,神神秘秘,要做什麽虧心事。”
因爲是跟柳如眉進山,陳曉北也就沒有帶連環弩,隻是拿了水囊就出發了。
一路之上,柳策顯得對青牛山格外關心,走一段便指着問東問西,似乎要深入的了解一下青牛山。
對于他的提問,陳曉北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一邊說話一邊走,時間過得飛快,路程也走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楊志他們遇伏的地方。
陳曉北也不隐瞞,朝着葫蘆谷的方向指了指,“我就在那裏面采藥呢,然後就碰上了昏迷的楊志。”
柳如眉一揮手,柳策立刻帶人四下散開,往上往下前後左右了很久,一直看到太陽偏西這才回來。
柳策指着前面的小陡坡說道,“在那裏有埋伏的痕迹,另外懸崖下也有人待過的痕迹。”又指了指葫蘆谷,“那邊也有血迹。”
介紹完了這些,他話鋒一轉,“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在山神廟附近有淩亂的腳步,應該是抄後路的,可是那裏并沒有打鬥的痕迹。”
聽到這柳如眉也是眉頭緊鎖,“不應該呀,這擺明了是趕盡殺絕的架勢,怎麽會在山神廟放過他們。
”
突然她眉頭一挑,“我明白了,因爲内奸。”
柳策也是一拍大腿,“隻能這種解釋,内奸一定跟伏擊者達成了某種默契,所以才會放過他們。”
柳如眉點了點頭,“對,查清楚都有哪些人活着,或者是誰帶他們撤下來的,一切就都清楚了。”
柳策一躬身,“我這就安排人去查,另外,現在天竺國的人已經指望不上了,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辦?
”
柳如眉突然間神情變得冷峻,“有人做初一,有人就得做十五,他們滅了朱雀幫,咱們也不能饒了他。”
說着話把目光看向了遠處的陳曉北,眼神中飽含着深意。
“小姐你指望他嗎?幾個鄉野山民能幹什麽?”
柳如眉微微一笑,“我倒覺得這個陳曉北有點意思,盯住了他,我們一定會有收獲的。”
陳曉北回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見到他回來,崔紅羽顯得很高興,趕緊張羅晚飯,今天的晚飯有一條魚。
陳巧兒拍着胸脯,炫耀似的說道,“哥哥,哥哥,這條大魚是我幫嫂嫂抓上來的。”
陳曉北笑着敲敲她的小腦瓜,“是嘛,巧兒最棒了。”
崔紅羽則笑着說道,“今天運氣真好,一網下去抓了好幾條大魚,留下最大的一條我們自己吃,其餘的都放到池塘裏去了。”
陳曉北一臉的心疼,“以後這種粗活你不要做,交給男人來做就行,你隻管貌美如花就行了。”
聽到這句話崔紅羽心中幸福感滿滿。他知道這是陳曉北發自内心的關心,這是真的。
吃罷晚飯,立冬回來了,帶給陳曉北的算是個好消息。
二百兩銀子加那一錠金子,可以買到五把彎刀,五杆長槍,另外還有兩把弓和一袋箭矢。
“曉北兄弟,這已經是最低的價錢了,我……”
立冬欲言又止,看得出來他也覺得這玩意太貴,二百多兩銀子就弄這麽點東西回來。
可是在陳曉北看來,二百兩銀子買十件武器,這個價錢他能接受,“沒事兒,立冬哥這些足夠了,明天把這些東西給隊員們發下去,回頭找機會我得請個教頭來,好好的教教他們。”
……
此時楊志和楊博兩人卻漫無目的行走在肖家鎮的街道上,兩人溜溜哒哒,從縣城到了肖家鎮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
柳如眉不承認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可話又說回來,他們也拿不出什麽證據,一切也是靠猜想。
“哥。接下來咱該怎麽辦呢?”楊博一臉的迷茫。
别說他迷茫,其實現在的楊志也很迷茫。
“先住下再說吧,還是得想辦法找到那些幸存的兄弟!”
“是啊,也不知道三爺帶着他們去哪了。”
“以老三的秉性,一定會追查仇家的下落!”楊志說的信心滿滿,可此時他并不知道他的三弟拉圖爾早已經死于非命。
第二天,陳曉北起個大早,趁着天氣涼爽,先去河邊撈上兩網再說。
一網下去等了很久,卻遲遲不見動靜,最終陳曉北有點兒沉不住氣了,伸手把網拽上來。
網子裏面隻有幾條三寸長的小魚。
一連撈了兩網,都是這樣,陳曉北有點洩氣了,看來今天運氣不佳。
罷了罷了,回家去做漁網,弄了那麽多網子回來,還沒開始動手改造呢。
剛到家門口,一陣腳步聲匆匆,陳曉文跑了過來,“曉北哥,那個那個怪人醒了!”
陳曉北急忙把漁網一放,急匆匆的跟了過去。
等他到了現場,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感到有點兒吃驚和意外,拉爾多兩眼直勾勾地盯着房頂,一動不動就跟雕塑一樣。
陳曉北咳嗽了兩聲,拉爾多的目光才緩緩的收回來,瞄了一眼陳曉北,接着眼睛又閉上了。
“要殺要剮随便,快給爺來個痛快吧。”
原來是這樣,把我當成他的仇家了,陳曉北淡然一笑,“你叫拉爾多,楊志是你的兄弟,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