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話說到這陳曉北也就放棄了。
“那好,大春哥,以後你要需要什麽幫忙的,盡管開口,對了,我到縣城的時候也去你家看看。”
從地裏回來,太陽已經西斜,崔紅羽已經開始做起了晚飯。
看到陳曉北回來了,陳巧兒再次蹦蹦跳跳地迎上來,“哥哥,哥哥,嫂嫂說今天晚上就吃咱們自己種的菜。”
陳曉北一臉詫異的看向崔紅羽,地裏的菜,這麽快就成了嗎?
崔紅羽走上前來,神情顯得有些局促,“夫君,久等你不到,我就擅自做主了,我想着既然要拿到縣城去賣,我們總得先嘗一下,好不好吃,是否有毒,要不這菜咱們賣得也不放心。”
聽了這個陳曉北笑了。
“這很正常,算什麽擅自做主呢,你記着,以後家裏的大事小情你都可以做主,不用問我的意見。”
“對,你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
聽了陳曉北這話,崔紅羽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很快她反應過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雙手在身前直搖。
“不行不行,一切還是夫君說了算,我……”
陳曉北上前拉着她的手,動情地說道,“紅羽,你我是夫妻,有什麽事要商量着來,所以你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
崔紅羽的臉更紅了。
看着這紅彤彤的臉龐就像那秋天的紅蘋果,陳曉北一個沒忍住,一下就把崔紅羽攬入懷裏,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這下旁邊的陳巧兒高興了,拍着手,大聲喊道,“羞羞羞,丢丢丢,哥哥親嫂嫂了。”
陳曉北聽了,舍了崔紅羽轉頭去抓陳巧兒,“你這小丫頭,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陳巧兒吓得哇哇怪叫,繞着大槐樹跑了兩圈,一下撲進崔紅羽的懷裏。
崔紅羽看到這幅場面,心頭暖暖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陳曉北跟傳說的完全不同,這下她是徹底的放心了,這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
安撫了陳巧兒,她轉頭鑽進了廚房,一陣撲鼻的香氣過後,熱騰騰的一盤炒青菜出爐了,崔紅羽放了豬油吃起來自然美味可口。
一邊吃飯,陳曉北一邊笑着跟崔紅羽打趣,“這下你放心了吧,這菜可以吃沒有毒。”
崔紅羽點頭稱是,臉上再次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坦白說,嫁到陳曉北家裏來之後,她吃的夥食标準不比在家差,甚至比在家還要好。
就像豬油,她在家也不是頓頓都能吃得上。
隻不過這标準陳曉北還不滿意,崔紅羽今晚這試菜的舉動倒是提醒了他。
自己隻顧天天地跑到縣城去賣藥材。
雖然也往回買吃的。
可那都是啥呀?米面包子豬油,骨頭,就是沒想過買菜。
早上捕到魚,家裏就吃魚,捕不到魚,就吃幾片鹹菜,确實有點兒對不住人家崔紅羽。
想到這他暗自下了決心,明天自己去賣菜,找老吳商量一下,換幾樣自己沒有的菜,得保證讓紅羽跟巧兒每頓飯都能吃上菜。
第二天一早,陳曉北天不亮就起來了。
拿着傘網趕往河邊,他還要碰碰運氣,如果運氣好網到兩條魚的話,也能增加點收入。
就算弄幾條小魚,也能讓紅羽跟巧兒打打牙祭。
今天他的運氣顯然挺好的,不一會兒功夫就弄了一條大魚,這條魚可真的大,有一尺半長。
陳曉北看到這條魚心中暗自歡喜,自己定的那大号水囊終于派上了用場。
一直到太陽出來,陳曉北又弄了兩條魚,一條有将近一尺長,一條有半尺長。
陳曉北跑回家中,取了大号的水囊,趕往河邊咕咚咕咚灌了一通水,又小心地把兩條大魚弄進去,至于半尺的那條,幹脆就用傘網帶回家。
看到有魚吃,陳巧兒興奮起來,又蹦又跳的。
崔紅羽卻是皺起了眉頭,連連擺手,“夫君,既然有水囊能把活魚帶過去,就算小點,說不準那飯館也收的。”
陳曉北卻是堅定地搖搖頭,“不行,收也不賣,這魚我要留着給我媳婦吃。”
面對這赤裸裸的示愛情話,崔紅羽顯然不适應,臉蹭的一下就紅了。
看着這紅彤彤的蘋果,陳曉北真的有些按捺不住。
他的前世是個迪奧思。
可他也有七情六欲。也曾經在那或明或暗的小屋裏拜師學藝。
而現在空有一身本領卻施展不出來。
對,罪魁禍首就是陳巧兒,這個拖油瓶妹妹。
看了看陳巧兒,陳曉北無奈地搖搖頭。
在房屋加固之前,自己恐怕還得再忍幾天。
今天的縣城之行,就顯得輕松愉快了,陳曉北悠閑地靠在驢車上。
大号水囊挂在驢背上,這樣能保證水灑不出來,至于靈芝和人參那得放在自己眼前看好了。
他是悠哉悠哉地走了,整個河頭村,卻炸了鍋。
“看人家陳曉北不學無術,娶個好婆娘!”
“誰說不是呀,崔紅羽可是陪嫁了好多東西,那光绫羅綢緞就拉了一馬車。”
“對呀,你看陳曉北現在驢車也買上了。”
“咱村裏滿打滿算也就是三架驢車,啧啧。”
聽着村民的議論,裏長陳安邦的心裏不是滋味。
陰着臉說道,“一個敗家的陳曉北,早晚把紅羽的嫁妝全給糟蹋沒了。”
說完這幾句還不過瘾,又狠狠地咒罵了幾句,村民們見他不高興,也不敢多說,隻好各自散去。
此時,村口也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精瘦的年輕人。
在村口值班的護村隊隊員,名叫陳大強,立刻大聲喊起來“你是什麽人,來我們河頭村幹什麽?”
年輕人陪着笑,對着陳大強一抱拳,“這位哥哥,我是來走親戚的,陳玉田是我的姨丈。”
一聽說是陳玉田的外甥,陳大強笑了,“啊,你進去吧,順着往裏走到前面那棵樹往裏拐就到了。”
此時陳大強并沒有意識到,一場足以改變河頭村格局的事件即将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