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曉北來了,陳大勇笑着揮揮手,“曉北兄弟,你要坐在哪一桌?”
曉北往旁邊指了指,“大勇哥,在跟你商量件事。”
說完,陳曉北也走到旁邊的房間。
裏面有張桌子,角落裏有個炭火盆,裏面炭火正旺。
陳大勇一臉疑惑地看着陳曉北笑着問道,“這是咋了,神神秘秘的還非要到屋裏來說?”
陳曉北輕輕歎了一口氣,“有件事啊,得提前跟你講清楚,昨天的時候大春哥就找過我,他想替曉文做這個運輸隊長,我沒答應他。”
聽了陳曉北的話,陳大勇輕輕點了點頭,“曉北兄弟,這件事呢,你若不說我本不想提的,其實他也找過我。”
陳曉北輕輕點了點頭,“我呀想的不僅是大春哥,村裏還有這麽多人呢,尤其是曉文這事,我覺得我有些欠考慮,早知道太子殿下能這麽爽快派胡凡過來送賀禮,我就不必大費周折,給曉文弄個運輸隊長,全都歸在你護村隊名下就行了。”
聽到這裏,陳大勇擺了擺手,“那倒沒什麽,讓他做個運輸隊長倒也沒啥,但你說得對,今天是陳大春找過了,明天又是别人,村子裏這麽多人都來找一遍,那咱們麻煩就到了。”
聽了陳大勇的這番話,陳曉北點了點頭,陳大勇看問題倒是也很老道,跟自己看的沒啥兩樣。自己擔心的問題他也開始擔心。
“大勇哥,我想跟隊員們講明白,這件事,以後成立什麽隊那是以後的事,咱們根據需要來,而不是僅僅爲了一個虛名,畢竟有了曉文這一出,以後村裏人讨婆娘也沒有那麽麻煩了!”
聽了陳曉北的話,陳大勇再次點頭。
“是啊,你說的有道理,這事是得講清楚,要不以後更麻煩!”
“至于以後成立什麽的,那是咱以後的事,現在就先這麽着了!”
能夠跟陳大勇達成一緻,這讓陳曉北還是有一絲的欣慰。
好歹在這村裏還有能跟自己想法一緻的人。
很快,幫陳曉文娶親的人,就都回來了,畢竟新娘入了洞房之後就沒他們什麽事,他們就隻剩下吃吃喝喝了。
今天大家都高興,陳曉北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去跟大家夥說得太多,有天大的事,那也得等明呀。
此時,旁邊單獨的一間屋子裏,柳如眉單獨要了一桌酒菜,并且跟崔紅羽講明,這桌酒菜是她要付銀子的,跟陳曉文的婚宴無關。
想想也是,柳如眉跟陳曉文沒有什麽直接的關系,如果非要說有關系,那隻能算是因爲陳曉北而兩人熟悉一點。
再說了,柳如眉是陳曉北的婆娘,有什麽事兒那也要陳曉北擋在前面。
陳曉北聽了崔紅羽講述,本來還覺得奇怪,可是再一問,原來是柳鐵跟柳策兩人回來了。
他們兩個跟陳曉文自然也沒有那麽熟,象征性地随了幾文錢。
柳如眉單獨要的酒席就是用來招待柳鐵跟柳策的,一起過來陪吃的還有柳子明,柳子亮哥倆。
幾人坐定之後倒滿了酒,柳策先開口了,“小姐,事情一切順利,去青州賣木炭毫無問題,而且我也私下裏打聽過了,天冷了之後,木炭在青州緊俏得很。”
柳鐵也急忙說道,“是啊,小姐,壽州那邊問題也不大。”
柳如眉輕輕點了點頭,“那就好,木炭呢,我們已經燒制了一些,曉北哥還讓村民們的木炭和咱們的給分開了,以後咱們也得自己想辦法做生意兒。”
“對了,過兩天你們帶着木炭回去一趟,再幫曉北哥問一問,有沒有需要白菜的,曉北哥手裏可壓了不少呢。”
一聽這個柳鐵柳策,兩人對視一眼,“小姐,他們白菜不是都給田文浩了,這咋又冒出來了?”
柳如眉歎了口氣,“唉,誰說不是呢,這不前方戰事吃緊,田文浩他們都開拔了。”
柳如眉就把前方戰士自己給周全畫陣法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了他的講述。柳策跟柳鐵兩人幾乎是同時一聲歎氣,“咱們大滄國到底招誰惹誰了,大土國三番兩次進發。”
“好了,這件事待會再說,我們先吃飯。”柳如眉笑着舉起了酒杯。
幾人在碰杯之後幹了一杯酒。可很顯然,柳鐵柳策兩人興緻已經沒有剛才那麽高。
柳策憂心忡忡,“小姐,雖然你給周全畫了四靈八卦陣,可我總擔心将來還得要您親自出馬。”
柳如眉微微一笑,“好了,現在不說這些,我們喝酒。”
柳如眉沒有明說,也沒有拒絕,從這一點柳鐵跟柳策兩人知道,柳如眉的心呀,還是在前線的。
用來一邊吃一邊聊,不知不覺天色就晚了,外面的喧嚣也逐漸安靜下來。
他們都知道,這是陳曉文的酒宴結束了。
柳策忍不住感慨道,“這會兒曉文也該回去入洞房了呢。”
聽到入洞房這幾個字,柳如眉條件反射似的,臉微微一紅。
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跟陳曉北這幾天的經曆。
雖然自己已經跟陳曉北借這給黃莺上墳,把事情都說開了,但這幾天,因爲各種原因自己跟陳曉北都沒同床共枕過,更别說享受那人間最美好的歡樂。
小青顯然理解柳如眉的心思,但是她沒說話,隻是拿胳膊輕輕碰了碰柳如眉。
柳如眉想來也知道小青的意思,但卻故意闆着臉,轉移話題,說道,“小青啊,我們也該回去了。”
“對了,子明,子亮,你們兩個留下來幫紅羽姐姐收拾一下桌子。”
柳子明,柳子亮兩個,隻當是柳露梅要給柳鐵兩人安排新的任務,自然就把這打掃衛生的活給接了下來。
柳如眉帶着小青,柳鐵柳策兩個,走出四畝地,走向河頭村,看着遠處斑駁的燈光,柳如眉,再次長長歎一口氣,“哎,隻怕這份安甯,我們享受不了多久啊!”
柳策在旁邊抱拳說道,“小姐,俗話說,國家有難,匹夫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