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曉北說完,沒有再多說話,而是還不離開。
看着陳曉北走了,劉羅梅長長地吐一口氣。
旁邊的小青見狀也試探着說道,“小姐,你是想去前線嗎?是不忍心跟姑爺說事嗎?”
柳如眉輕輕搖了搖頭,“不,我是擔心曉北哥耳根軟,被周全三句兩句給說動要來勸我。”
“對了,眼看要晌午了,我不想再去那邊吃飯了,你去熬點米粥,我沒什麽胃口。”
小青當然知道所謂的沒胃口是假的,恐怕是心情不好。
而此時的陳曉北心情顯然也不是太好,他現在有點兒糾結,說真的從内心來講,他真的不希望柳如眉去,而且就太子一家人做事的秉性,這次去了用完了之後恐怕仍舊是費力不讨好。
可是他也知道柳如眉不去的話,周全未必肯善罷甘休。
想來想去,徒增煩惱,陳曉北搖搖頭,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陳曉北的擔憂是對的,周全策馬而出,奔向青牛縣城走了大概有七八裏地,他忽然停下了。
緊跟其後的幾名護衛見狀有些不理解,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地,停下作甚。
“隊長,您這是要幹什麽?”
周全轉回頭來看了看河頭村所在的方向。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公主殿下在蜈蚣嶺呢,既然我們請不動柳小姐就請公主出面!”
說完一轉,撥馬調轉方向,帶人奔向蜈蚣嶺。
一轉眼就到了中午。
崔紅羽見柳如眉并未過來吃飯,便問陳曉北,“曉北哥,柳小姐是怎麽了?你們不是要去祭奠黃莺妹妹嗎?”
陳曉北答應了一聲,“嗯,是的,可能她在忙着,準備明天去教村民識字吧,不管她了,咱們吃。”
晨勃隐約能猜到柳如眉的心思,不來也就不去叫了。
吃罷午飯,等到村民們散去之後,陳曉北把早就準備的祭奠之物重新放到竹籃裏。
然後拎着出了門。
柳如眉此時也喝了兩碗粥在那等着呢,既然是約好的事情,她估計陳曉北一定會來。
很快,小青急匆匆沖進來,“小姐,姑爺來了說一起去上墳。”
柳如眉點點頭,走出門來,跟陳曉北沒有過多的寒暄,兩人直接奔向村東頭。
進到祖墳之後往前走不遠,就是黃莺的墳頭,碩大的墳頭顯得有些突兀。
兩人擺好了祭品,點上紙,柳如眉開始絮叨起來。
“黃莺妹妹,你就放心的去吧,照顧曉北哥的事交給我。”
“我已經與曉北哥舉行了婚禮,以後就幫他開枝散葉,我們的第一個娃呀,我就讓他姓黃。”
一番話說得陳曉北又想哭又想笑,也不知道柳如眉這是咋想的,第一個娃姓黃,這算咋回事?
可是,話又說回來,似乎第一個姓黃,也沒什麽不妥,也算能寄托自己對黃莺的一點兒哀思。
想到這,他也接過話題說道,“是啊,黃莺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活着,我知道這也是你的期望。”
此時的柳如眉接着說道,“黃莺妹妹,曉北哥說他心裏記挂你,放不下你,所以即便我已經加入陳家,他也沒有對我有絲毫過分之舉。”
“可我們畢竟已經是夫妻,所以呢,我想來跟你說說你呀,也别怨恨曉北了,當初讓我嫁給曉北哥呢,是爲了救我出來,并非曉北哥見異思遷,水性楊花。”
“希望你在天之靈能保佑我倆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一番說道之後,小青上前來扶住柳如眉的肩膀,“好了小姐,我們回去吧。”
柳如眉站起身來,看了看陳曉北,陳曉北卻輕輕揮了揮手。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再陪黃莺一會。”
柳如眉也沒有多說,帶着小青轉身離開。
等到他倆走後,陳曉北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出來。
“黃莺啊,剛才我不是不想哭,我是不想讓柳如眉在這裏過分傷心,沒人了我再跟你唠叨兩句。”
“當初爲了從大牢救出柳如眉,皇上要賜婚,我是無奈之舉,要怪你就怪我無能。”
“另外就是,柳如眉多次跟我說,想要在這小山村度過一生,我現在也有點兒糾結,其實我知道我們倆不是一路人,她終究是大戶人家。”
“本來我還覺得她或許能夠安心留在山村,可剛才周全又來找她,現在大滄國又遇到了麻煩。”
“可是,柳如眉畢竟嫁給了我,如果她要出山的話,我一定得陪她去,要不然我也不放心,所以呀,我要是走了,也不知道啥時候再回來,今天一并告訴你這些,我若長時間不過來看你,你也不要覺得是我把你忘了。”
陳曉北絮絮叨叨說完又給黃莺燒了些紙錢。這才戀戀不舍地起身離開。
而此時周全也找到了肖家鎮,他先是跑到蜈蚣嶺,又找到肖家鎮。
到了肖家鎮,然後找到獨一味,通過馮小月才找到公主、
這一番折騰。确實把周全給累得夠嗆。
見到是周全來了,昭甯公主還很詫異,“你不好好的保護我哥,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周全一躬身,把情況簡單地一說,“公主殿下,太子殿下讓我日夜兼程,來請柳小姐出來,可我去到河頭村碰了個一鼻子灰。”
聽了這番話,昭甯公主反倒是笑了,“你們啊,這是自讨苦吃,當初父皇逼着柳小姐嫁給陳曉北,現在有事兒想起人家來了,活該。”
一聽這話周全心裏一定涼涼,本以爲公主能顧全大局,替自己去找陳曉北說幾句好話,可沒想到。反倒是被一通數落。
可被數落也沒事,能請到柳如眉出山也行。
想到這周全,再次恭敬地說道,“公主殿下,還請一大局爲重,幫我說服柳小姐出山。”
哪知道,昭甯公主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可能,周全,你就死了這份心吧,我是不可能替你去做這種事的,回去跟我哥說,想要請柳如眉姐姐出山他就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