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房俊忍不住了,大聲開口說道,“縣令又如何,我乃……”
不等他說完,旁邊的何大力突然間一擡手給了房俊一個耳刮子。
“縣令大人面前你敢咆哮。”
陳曉北遠遠地從門外就看到了這一幕,他不由得有點搖頭,這個何大力呀,恐怕得脫層皮了。
馮小月不卑不亢,對着胡凡說道,“小月不知所犯何罪?縣令大人動此刑罰把我抓來!”
胡凡微微一笑,看了看何義,“老人家你跟他說說?”
何義顫巍巍地站起來,一指馮小月,聲色俱厲,“馮小月啊馮小月,你不過就是四海酒樓一條看門狗,我的孫兒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可你非但不知道謝恩,反而串通歹人冒充什麽公主,侯爺之女,殺了我兒跟我孫子。”
“不但如此,你還去強占了我家的酒樓。說還要把我這宅子給占了,你何其歹毒也!”
聲色俱厲說完,何義一陣咳嗽,趕緊拿過茶杯,喝了口水。
胡凡看了看馮小月,“何老先生說的可是實情?”
馮小月微微一笑,“胡縣令,事情是這樣的,昨晚何真派人冒充食客,進到我四海酒樓,卻把我迷倒,然後帶到了他們的宅子裏。”
“後來柳小姐帶人找過來,何順卻百般阻撓,趁機派人把何真與我送去了蜈蚣嶺!”
聽了馮小月的話,何義猛然間咳嗽了幾聲,“是一派胡言,你不妨去打聽打聽,我何家幾時做過這種事。”
馮小月看了看何義,又看看胡凡,“胡大人,您把我叫來,是相信我所說的,還是相信他所說。”
這一下直接把胡凡給逼到了牆角。
胡凡略一猶豫之後看了看何義,又看看馮小月歎了口氣,“你們各執一詞,讓我如何是好。”
“不如這樣,我們再找幾個證人。”
說完對着何大力揮了揮手。
何大力趕緊躬身,“縣令大人,我也找了幾個鄉親,可以聽他們說說。”
說完,何大力揮了揮手,站在差人後面的兩名百姓就走上前來,先是跪倒給胡凡磕頭。
“小的張三見過縣令大人。”
“小的李四,見過縣令大人。”
胡凡擺了擺手,“好了,你二人起來吧,你們跟本官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張三立刻一抱拳,“啓禀縣令大人,我等今日一早聽到外面喧嘩,便出來觀看,就看到一群人圍着何順和永浩等人,在那吵吵嚷嚷,接着有一年輕女子揮舞着寶劍,就把何順給殺了,然後又有一個中年人把何真也拖過去,對,就是這個年輕人。”
張三說着指了指房俊,“他拿劍刺了何真一下,可用力太小,隻是刺傷了何真,何真在那哀嚎之際,又一年輕女子上前一劍,把何真刺死。”
聽到這旁邊的何義立刻發出一陣陣幹嚎,“哎呀,可憐我的孫兒就這麽慘死了,縣令大人,你得給我做主呀。”
胡凡點了點頭,又看向李四,“你看到的又是什麽情景?”
李四一抱拳,“回大人,小的看到的情景與張三所說無二,确實有一人持劍砍了何順,又讓這人殺死何真!”
“他們還自稱是什麽公主殿下,惹得百姓們紛紛跪拜,可是事畢之後他們就都消失不見。”
聽到這裏,胡凡猛地一拍桌子,“馮小月,他們兩人所說可是實情?”
馮小月點了點頭,“回縣令,二人所說是爲實情。”
“斬殺何順,下令處死何真者,确實乃是昭甯公主殿下。”
聽到這裏,旁邊的何義,把桌子拍得啪啪響,“馮小月,你休得口出狂言,你是個什麽東西?能請動公主殿下來咱們肖家鎮?”
旁邊的房俊聽了趕緊開口說道,“胡縣令,小月姑娘乃是……”
不等他說完,旁邊的和大力再次動手一指房俊,厲聲說道,“你給我住口,能讓你在這旁聽,已經是給你天大的面子。”
侯凡看了看何大力又看看房俊,微微一笑,對着何義揮了揮手,“老人家您莫急,這事我一定爲您主持公道。”
說完胡凡再次看向馮小月和房俊,沉聲說道,“你二人涉嫌雇兇殺人,本官要把你們收奸再查清真相,再做決斷。”
說完對着何大力招了招手,“把他們兩個打入大牢。”
何大力答應一聲,一揮手,幾名差人抖了抖手中鐵鏈。沖上前來就要往馮小月的頭上套。
看此情景,柳如眉終于忍不住了,高聲斷喝,“快給我住手。”
聽到喊聲,在場的差人動作爲之一頓,胡凡也擡頭看向大門口,就看到柳如眉跟陳曉北兩人急匆匆走進來,在兩人身後是小丫頭和郭川。
而昭甯公主按照陳曉北的安排,依舊等在了大門外。
看到陳曉北和柳如眉來了,胡凡也笑着站起身來,對着兩人一抱拳,“哎呀,曉北兄弟,柳小姐,你們二位怎麽來了呀?”
那邊的何義見胡凡态度反轉如此之大,也有些不知所措,可幾個彈指之後,他就有了主意,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對着胡凡抱拳說道,“胡縣令這二位是哪裏來的貴客,還請介紹一下。”
聽了這話,胡凡滿臉帶笑,指了指柳如眉,“這位乃是京城柳向南柳侯爺之女,柳如眉小姐。”
一聽這話,何義的臉上笑容就很勉強,但依舊拱了拱手,“老朽何義,見過柳小姐。”
柳如眉不置可否,隻是微微哼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胡凡又指向陳曉北說道,“這位那是曉北兄弟,河頭村的裏長,與我情同手足。”
聽話要聽話外音,所謂情同手足,不過是客氣話,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對方我倆的關系沒有那麽鐵。
何義對着陳曉北再次抱拳一禮,“見過陳裏長。”
陳曉北擺了擺手,面對何以大聲說道,“老人家,你的兒孫爲人不端,已被公主殿下正法,你爲何還要追着不放,就不怕把自己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