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何家的護院永浩等人見狀,紛紛亮出兵器要往前沖。
就見郭川一招手,緊接着一陣陣馬蹄聲響,上百黑衣人蜂擁而至,把衆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在場的衆人全都傻眼了,都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更有人對昭甯公主的身份産生了好奇。
永浩可是見風使舵的主,他趕緊收了長劍,對着郭川一抱拳,“将軍,我家老爺雖然罪該萬死,但請讓他死得明白。”
言語間,永浩就把責任全都推到了何順身上。
郭川手拿長劍指了指在場衆人朗聲說道,“這位乃是當朝昭甯公主,爾等還不跪下。”
永浩一聽,趕緊撩衣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他們怎麽也想不到,一個酒樓的櫃台馮小月背後居然能請動昭甯公主。
昭甯公主手拿長劍走到永浩的面前,轉頭對在場的衆人說道,“諸位鄉親,何家仗着家大業大在這欺男霸女,今日我便爲民除害。”
說着話撲哧一劍,直接把永浩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看到昭甯公主這番舉動,在場的衆人紛紛叫好。
聽到衆人的叫好聲,何真的眼裏閃過一絲絕望,或許他想不到自己的老爹和護院被殺,居然換來的是這種結果。
砍倒了永浩之後,昭甯公主揮了揮手,郭川立刻帶人從馬背上把何真拖下來,跟拖死狗一樣拉到了昭甯公主面前。
昭甯公主轉過身,走到房俊面前,一臉笑意的說道,“房俊哥,讓你受委屈了。”
房俊滿臉羞愧,對着昭甯公主一抱拳,“都是我一時糊塗,受到歹人蠱惑,以至于到今日出醜。”
這時候,柳如眉走上前來,“房俊哥,你沒有出醜,你信守承諾,是這何順故意設計陷害于你。”
說着話,柳如眉轉頭對在場的衆人說道,“各位鄉親,今天咱們就把事說清楚!”
“昨晚何真派人假扮食客,去四海酒樓綁走了小月姑娘。”
“我們找過去的時候,何順故意借機拖延,與這位房俊公子定下協議,說若是找不到何真,便要房俊在街上爬上一趟,還要把四海酒樓賠給何順。”
一聽這個,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這個何順真的是心狠。”
“是啊,被殺了也是罪有應得。”
“是啊,他肯定沒想到這房俊的來頭這麽大。”
“是啊是啊,若是個尋常的百姓,豈不就被他欺負下來了。”
柳如眉也不着急開口,一直等着百姓們的議論平歇下來,她才接着又說,“何順一邊與我等故意拖延,那邊派人把他的兒子何真加上馮小月一起送到了蜈蚣嶺。”
“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這何順一定想不到,蜈蚣嶺上的郭川将軍乃是正義之人,知道事情真相之後,毫不猶豫就把何人給捆了送回肖家鎮。”
“還有我們在來之時恰好遇到了公主殿下,故此才有了今日之事。”
柳如眉之所以沒有把昭甯公主在蜈蚣嶺說出來,還是爲了要替公主保密。
畢竟如果被外人知道蜈蚣嶺上有這麽一個大人物,以後恐怕公主不會安甯。
百姓們再次議論起來,“是啊是啊,幸虧公主及時趕到。”
“還得郭将軍爲人正義,要不然啊……”
聽得百姓的議論,郭川有點兒臉發燙,哪裏什麽爲人正義呀,自己差點兒也被這家夥給害了。
想到這,他趕緊對着昭甯公主一抱拳大聲說道,“公主殿下,微臣以爲,應該把何真當衆斬首,以平息百姓之怒火。”
昭甯公主點點頭,把手中的長劍遞到房俊的手中。
“房俊,你去殺了何真。”
房俊猶豫了一下。
旁邊的小丫頭見狀急忙高喊,“哥,你把這渾蛋給宰了,也出一口惡氣。”
房俊看了看這長劍,一咬牙快步上前來對着何真,撲哧就是一劍。
隻可惜這房俊平日裏是個文弱的書生,也沒有什麽練武的基礎,折騰了這一早上,手裏也沒啥力氣,這一劍下去也沒刺中何真的要害。
所以呢,這一劍隻是刺破了何真的胸膛,疼得何真一蹦三尺高,嗷嗷直叫。
圍觀的百姓見此情景,忍不住地爆發出一陣笑聲。
小丫頭見狀,快步走上前來,從房俊的手裏接過長劍,往前一挺,撲哧,直接給何真來了一個透心涼。
何真張了張嘴,喉嚨裏咕噜了兩聲,眼中的神色也變得黯淡。
接着身子軟塌塌地倒了下去。
見到何真倒地,圍觀的百姓發出了一聲喝彩。
這一聲聲喝彩,足以證明何家父子在這肖家鎮爲人做事确實不咋樣。
小丫頭又上前狠狠地踢了兩腳,接着啐了一口唾沫。
圍觀的百姓又是一陣聒噪。
昭甯公主看了看在場的衆人又指了指還活着的幾名何家的護院。
“今天我隻殺何順何真父子,其餘人等,赦你們無罪,你們各自散去,日後再爲非作歹,休怪我無情。”
這幾名護院,忙不疊地磕頭謝恩,然後離開。
看着這些人走了,旁邊一人突然間一聲歎息,“唉,獨一味還欠我幾兩銀子呢,這何家父子都死了,我這賬找誰要去?”
這人的議論引起了昭甯公主的注意。
昭甯公主眉頭一皺,轉頭看着這人問道,“你說何人欠你銀子?”
這人點了點頭,“是啊,昨日給他送了幾壇酒,還沒與我結賬呢?”
昭甯公主略一尋思,看向旁邊的馮小月,“小月姑娘,你可願意接手他何家的酒樓?”
聽了這話,馮小月就是一頓。
旁邊的柳如眉卻是心思聰明,趕緊一拉馮小月,“小月姑娘,公主殿下已經把獨一味賞給你了,還不快謝恩?”
馮小月也明白過來,趕緊跪倒磕頭。
見此情景,柳如眉沖着在場的衆人大聲說道,“大家夥都聽着,從此以後獨一味的掌櫃,就是馮小月,誰若敢有非議,那就是違抗公主的命令。”
在場的衆人趕緊沖着柳如眉擺手,“不敢不敢,我們都記住了,從現在開始,獨一味酒樓的掌櫃就是小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