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搖了搖頭,“不認得,聽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一聽這個小丫頭一跺腳,“快快去報官。”
轉念又一想,“罷了,去縣城來不及了,我去找我哥。”
小丫頭飛奔到客棧,騎上快馬就往河頭村跑。
雖然是夜晚,但是小丫頭舉着火把,打馬如飛,沒有半個時辰就趕到河頭村。
守在村口的護村隊員見到小丫頭這麽晚來了,一臉的詫異,迎上前來,剛要開口,卻見小丫頭一帶馬頭,從他們身前沖過。
接着扔下一句話,“我有急事要找我哥。”
護村隊員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姑娘風風火火,算了,反正也攔不住。
小丫頭騎馬沖進學校,一進院門就大聲喊了起來,“哥哥,哥哥快出來,有大事有大事。”
房俊本來都要睡下,聽到小丫頭的喊聲,她推開門大聲問道,“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小丫頭跳下馬來,心急火燎地喊道,“哥哥你快去看看,小月姐姐被人擄走了。”
房俊一聽腦子裏嗡的一聲,“你說什麽?怎麽回事?”
小丫頭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哎呀,大哥,你先跟我回去,路上慢慢說。”
房俊掙脫開他的拉扯,“我先去穿衣服。”
此時,隔壁屋裏兩名家丁也沖了出來。忙不疊地開始準備馬匹。
很快,四人便急匆匆地再次沖出學校。
再次來到河頭村的村口,值守的護村隊員急忙再次攔截,“房先生,您這要去哪裏呀?”
房俊這才意識到,還沒跟陳曉北說一聲呢,他沖着這護村隊員一抱拳,“麻煩跟曉北哥說一聲,小月姑娘失蹤了,我得去往肖家鎮。”
說完,一催戰馬揚長而去。
看着房俊他們消失在夜色中,護村隊員許久才回過神來,一拍腦袋,撒腿就往陳曉北的家中跑。
陳曉北吃完飯覺得身上乏得很,本來都要睡下了,被護村隊員給喊醒了。
“曉北裏長,剛才房俊先生急匆匆去肖家鎮了,說什麽小月姑娘失蹤了。”
陳曉北一聽腦子裏嗡嗡的一下。這是都什麽事啊。
旁邊的崔紅羽更是着急,“夫君,你還是快去看看吧,房俊是個溫柔的書生,小丫頭冒失得很。”
陳曉北點了點頭,撒腿就往柳如眉的住處跑。
聽陳曉北說明了來意,柳如眉也着急,趕緊招呼柳子明,柳子亮哥幾個,牽過馬來再次急匆匆奔向肖家鎮。
房俊到底是個文人,小丫頭的馬又跑了一趟,所以他們趕往肖家鎮的速度還真的不快,順着官道沒跑多遠,就被柳如眉陳曉北他們給追上了。
看到陳曉北他們來了,房俊滿懷感激,沖着衆人一抱拳,“一點私事打擾諸位,實在于心不忍!”
陳曉北眼睛一瞪,“房俊兄弟,你這說的什麽話,小月姑娘與我們情同手足,怎麽成了你的私事。”
柳如眉也是旁邊接話說道,“是啊,大家一塊去看看,幫着出出主意。”
衆人不再說話,打馬如飛,很快就趕到了肖家鎮,來到四海酒樓。
此時掌櫃姚升也趕來了。
姚升見到來了這麽多的陌生人,一臉的詫異,看了看小木,“這些都是你的什麽人?”
小木指了指房俊,“這是我的姐夫。”
就指了指陳曉北,“這是曉北哥。”
“那個是如眉姐姐。”
别的姚升都沒聽進去,就聽了房俊是小木的姐夫這句,他心中暗自感慨,就這位模樣呀,确實比那何真要英俊得多。
姚升上來,給衆人抱拳一禮,“我是四海酒樓的掌櫃,我叫姚升,聽到小月失蹤,我也着急得很。”
姚升還想繼續往下說,小丫頭直接把他給打斷了,“好了好了,你不要啰嗦。”
說完小丫頭直接拉着房俊,徑直奔向二樓,柳如眉和陳曉北也趕緊跟上去。
進到包廂,來到窗前,丫頭講述着自己的發現,柳如眉皺了皺眉頭身子一縱,跳到牆外蹲下來,按照小丫頭所說,仔細地看了看,确實地上還有很深的兩個腳印。
隻有人身背重物,才能踩出這麽深的腳印出來,如此看來,這小丫頭推斷的還是有些道理。
很快,陳曉北也從正門繞了過來,看着地上的腳印,他皺了皺眉頭,“再往裏是莊稼地,順着找一找,看能找多遠。”
柳子明,柳子亮點着火把往裏尋找,走了一陣便失望地回來,“再往裏走,腳印不見了,要麽有人接應,要麽就是……”
兩人沒說完,陳曉北也明白,沒說出來的半句話是,失去了蹤迹,找不下去了。
衆人再次轉到四海酒樓大廳。
陳曉北對着姚升一抱拳,壓抑着心頭的怒火,“姚掌櫃,小月姑娘,這幾日可有何反常之舉動?”
姚升一臉緊張地看着陳曉北,“這位兄台實不相瞞,平日裏這酒樓交給小月姑娘打理,我很少過來,您還是問小木吧。”
旁邊小木點點頭,就把今晚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刻意強調,“那些人說話是外地口音,近期也沒有來過,要是很久之前來過,那我就忘記了。”
陳曉北一下皺起了眉頭。這相當于明火執仗的搶人,這要說随機作案,因爲馮小月長得漂亮便起了歹心,這種可能性有,但是不大。因爲在這種朝代到處都有各種的娼妓。犯不着在這種事上冒險。
那就隻剩了一種可能,這幫人來吃酒,其實就是奔着馮小月來的。
要這麽說的話,那難道馮小月得罪人了?
“小木啊,你姐姐最近可能得罪了什麽人嗎?”
小木想了想,搖了搖頭,“似乎沒有,我姐姐一向是秉承和氣生财,誰來了那都是笑臉相迎。”
就在這時,小丫頭卻突然插話說道,“我知道了,我想起一個人了,他叫何真,昨日何真騎馬經過酒樓門口的時候,還出言調戲我姐姐。”
一聽這話,姚升的心裏咯噔一下。
他趕緊擺手說道,“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何真前幾日确實托我向小月姑娘提親,可小月姑娘說她早有婚約,這事兒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