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胡凡微微一笑再次對着陳曉北和柳如眉抱拳,“曉北兄弟,我已收到太子教令,說以後凡是河頭村的村民娶親,都要以太子名義前去祝賀。”
“這可是河頭村的大事大喜事呀,我必須得向你這裏長,恭賀才是。”
原來是因爲這個,陳曉北反倒是放心的。
“多謝胡縣令。”道謝之後,陳曉北和柳如眉再次催馬上前,和胡凡并肩而行。楊春則招呼其餘衆人都等一等,反正馬車也不如騎馬快,索性多等一會兒,等陳曉北他們走遠了。
陳曉北也正好有事要跟胡凡說,關于陳二毛的問題,寒暄幾句之後,陳曉北找個機會,“胡縣令,這次從萬年城回來,倒也有一份意外的收獲,半路之上遇見了我們村兒的陳二毛。”
“哦,這個名字倒有些熟悉。”胡凡不知道陳曉北的意思,隻好說得含含糊糊。
陳曉北正色說道,“就是全家發配邊關的那個,父母死了,回家來守孝,結果不知道咋的又從村子消失了。”
“人不人鬼不鬼地被我找見了,我正想回頭給胡縣令送去,請您發落。”
聽了這話,胡凡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他本就是發配之人,回頭我就革了他的戶籍以後,河頭村裏也沒有這号人,是死是活你就看着辦吧。”
胡凡很聰明,一下子領會了陳曉北的意思,流放之人,死了也就死了,活着也可以死了,如果要送個人情,不妨就讓他死了。
沒有了馬車的拖累,隻騎馬,回到河頭村,那就快多了。
胡凡一直把陳曉北送到村頭官道,這才勒住戰馬。
“曉北兄弟,我那縣衙還有公務就不進村了。”
陳曉北心裏話都到這了,咋能不進去?急忙伸手挽留,“胡縣令,都到村口了您這不進去,可是覺得村裏簡陋,不合您意?”
“哪裏哪裏,曉北兄弟,你這可說笑了,要這麽說的話,那我可就非進去讨杯茶喝不可。”
此時得到的消息的崔紅羽和柳鐵,柳策等人已經迎到了村口,看到陳曉北和柳如眉的身影,大家歡呼起來。
歡呼過後,崔紅羽帶着衆人上前來給胡凡行禮。
陳曉北則在旁邊對着護村隊長陳大勇等人說道,“快去收拾一下,備茶,再去準備酒菜!”
衆人熱熱鬧鬧,把胡凡讓進了陳曉北的新家,這裏早就改造成了村裏的食堂,很快秋梅等人就燒起了鍋竈。忙碌着準備炒菜。
聽到外面熱鬧的情景,胡凡心裏話,地趕緊表示表示,“聽聞曉北兄弟是去迎娶柳小姐,我也十分高興這來得匆忙也沒有被什麽像樣的禮物。”
說這話,胡凡對旁邊的何大力揮了揮手,何大力轉身出去,功夫不大,拿進來一個包袱。
把包袱放到桌上打開裏面是一尊一尺高的玉佛。
“我這縣令俸祿微薄,也沒什麽值錢的家當,這翻了個底朝天,終于找了件像樣的禮物,還請二位不要嫌棄。”
陳曉北和柳如眉趕緊再次起身緻謝。
喝了兩杯茶之後,胡凡站了起來,“好了,茶也喝過了,我也該回去了,要不然天黑之前可回不了縣城了。”
陳曉北和柳如眉再三挽留,讓他留下來吃飯,喝酒,可是胡凡說什麽也不聽,最終無奈,陳曉北隻好把人給客氣地送出村子。
胡凡雖然走了,可是酒菜已經備好。
陳曉北和柳如眉,崔紅羽加上楊春四人坐了一桌,那邊兒柳鐵柳策帶着柳家人一桌,護村隊長陳大勇等坐在另一桌。
楊春坐在這一桌顯得有些頗爲不自在,畢竟人家三個是一家人,自己是個外人。
陳曉北舉起酒杯對着楊春恭敬的說道,“這次在萬年城,要不是大哥相助,我恐怕早就遭了毒手。”
楊春笑着舉起酒杯,跟陳曉北一碰,“兄弟客氣了,誰叫你我是兄弟呢。”
那邊的柳如眉和崔紅羽兩人也舉起酒杯,随着幹了一個。
趁着陳曉北和楊春說話的間隙,柳如眉把陳曉北遇險的事簡單的跟崔紅羽說了一遍,聽了之後崔紅羽眼中也是閃過無盡的詫異和欣喜。
“差之毫厘,差之毫厘啊,世間萬事萬物就是這麽湊巧,要不是楊大哥換作别人下去,恐怕也到了毒手,要不是林陽在,楊大哥恐怕也兇多吉少。”
“是啊,一切皆有定數。”柳如眉也忍不住感慨。
這天晚上陳曉北的思緒很複雜,看着面前的柳如眉,他又想起了那已經逝去的黃莺,可是看着衆人興緻都很高,他不忍心打攪,便找個理由說道,“或許是走的急路上吹了風,我這有些頭痛,你們先吃着,我進屋裏坐一會。”
楊春豈能不明白陳曉北的心思,但是又不能馬上說走,那成了陳曉北下逐客令,便含糊了兩句,放着陳曉北進了屋,他才轉頭對柳如眉說道,“跑了這幾天大家都累了,我也回去歇着。”
楊春野走了之後,桌上就剩了崔紅羽和柳如眉兩個。
柳如眉輕輕拉着崔紅羽的手,動情的說道,“紅羽姐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點兒。”
崔紅羽趕緊搖頭,“柳小姐話可不能這麽說,夫君曾不止一次提起,你乃千金之軀,怎麽能委身于小山村,這是爲了救你出來,不得不行此下策。”
“夫君還說等過上兩年事情緩和了,柳小姐何去何從,悉聽尊便。”
柳如眉笑着搖搖頭,“不了不了,我哪裏也不去,我就在這裏陪着你陪着曉北哥。”
“我覺得呀,在河頭村就挺好的。”
崔紅羽一時間呆住了,她還沉默了片刻,最終一臉詫異的看着柳如眉,“柳小姐,萬萬使不得,這裏可不比萬年城。”
“放心吧,我沒事的,對了,在青牛縣城我還有所宅子呢,姐姐若是在這河頭村呆夠了,咱們就去縣城裏住上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