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些玩意兒,崔大河兩眼放光芒,忙不疊的拉住崔富貴的手,“老哥,走,走,到屋裏喝茶,讓他們這些後生忙活。”
等到兩人走後,陳曉北和陳曉文把箱子蓋好,重新擡到院子裏。
這時候牡丹也迎了出來,在他旁邊還有個中年婦女,想來這是牡丹的娘了。
牡丹甜甜的給了陳曉文一個微笑,便羞澀的回到自己的東廂房。
陳曉北看着有些發呆的陳曉文,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指了指正房。
陳曉文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随着陳曉北走了進來。
屋子裏暖烘烘的,陳曉北轉頭看了看牆角,那裏有一個小火爐,已經燒上了木炭。
看到這一幕陳曉北暗自感慨,這tnd确實奢侈。
自己是村裏的裏長,村子裏還自己燒木炭,自己都沒舍得這麽早就點上小火爐,可看人家崔大河這小日子,過得真悠哉。
看到他們幾人坐定之後,崔大河還是表現的十分客氣,拿着茶壺上前來給陳曉北和陳曉文各到了一杯茶。
“來,來,喝杯茶,有話呀,慢慢說。”
陳曉文略顯拘謹,拿着茶杯有點不知所措。
還是崔富貴見多識廣笑着說道,“曉北啊,剛才呢,我跟你大和叔已經說了一下曉文的情況,他呢,現在是你們村運輸隊的隊長,掌管着七八駕馬車,這一年到頭能賺多少銀子?你跟你叔詳細說道說道。”
陳曉北點了點頭,不得不說,要是人情世故呀,還得自己這老丈人。
前面開了個頭,先把陳曉文現在的身份說出來,這怪不得崔大河對着陳曉文,比開始的時候客氣了許多呀。
既然如此,那也得使勁兒誇一誇呀。想到這陳曉北清清嗓子,“叔啊,我這麽跟你說,我們村裏的壯勞力呀,不管是燒木炭還是幹别的,一天的工錢怎麽也得二三十個大子,這可比縣城的勞力高多了,曉文是隊長,那可是隻高不低呀。”
“再加上他自己家也有輛馬車,這往來還能多賺一點。”
“粗略的算下來,一個月怎麽也能有幾兩銀子,另外要是再到山裏去弄點山貨拿到城裏,這可就沒數了呀。”
崔富貴顯然懂得火候,趁機往上補了兩句,“是啊,是啊,這我可清楚,前一陣啊,我這女婿弄了兩隻野雞,弄到城裏賣了這個數。”
說着話,崔富貴伸出來一根指頭。
崔大河詫異的看着這跟手指頭,“一兩銀子?”
“哎,哪能一兩呢?我告訴你啊,賣了十兩。”崔富貴的口氣中,滿是自豪之意。
聽了這話,崔大河眼中現出詫異之色,征詢的目光看向陳曉北。
陳曉北輕輕點了點頭。
“沒錯,是賣了十兩銀子,對了,那管家還說呢,有多少要多少,可你也知道野雞這東西啊不好抓,這冬天也不是個好時候。”
崔大河笑着點了點頭,看向陳曉文的目光已經愈發的親切。
“我呀,是看着小文長大的這孩子呀,從小我就覺得他長大了肯定有出息。”
見此情景,陳曉北知道,這每個月的流水講到這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該講講陳曉文家底兒了。
可是十裏八鄉都來提親,那家裏的殷實的肯定很多,就陳曉問那家庭條件,真的沒啥可吹的,畢竟,你那家庭條件,能趁多少銀子啊。
所以,這時候,自己必須也得幫小文一個忙。他也很清楚,這時候,誇耀自己有多少銀子,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他一下子想到了皇上給自己和柳如眉賜婚,那接下來自己何不把這陳曉文也帶一帶呢?
“叔啊,還真讓你說着了,有件事你怕是還不知道吧,前一陣小文随着我們去萬年城,你猜我們爲啥去?那是皇上啊遇到了難事,找咱們去幫忙呢。”
一聽這話崔大河瞪大了雙眼,“皇上,皇上找你們去?”
“那可不,前一陣太子在山上,這個你肯定知道,那太子跟小文可熟着呢,遇到了麻煩,這不專門差人來問小文咋辦?小文跟我們商量一下就去京城了。”
“對了,那太子都說了,要是日後小文成親啊,還得派人來送一份賀禮呢。”
陳曉北說了這話,吓得陳小文都一哆嗦。
當然了,陳曉北說這話,他有自己的底氣。
他已經想好了等過兩天,自己去萬年城迎娶柳如眉的時候,就去找太子蕭景雲讨要這個人情。
說白了,這個人情可不光是給陳曉文送賀禮,以後啊河頭村裏年輕的才俊們結婚,太子都來意思意思。
看起來很過分,其實這也不爲過呀,畢竟村民們幫了太子那麽多,而太子隻要象征性的派個人送點東西過來,甚至根本不需要派人,隻要跟胡凡說句話,等村子裏有人結婚,自己去找胡凡,那時候,胡凡帶點東西,過來說幾句客套話就行了。畢竟這是大家都給面子的事。
果然一聽這話崔大河的臉上笑開了花。(按照慣例,我後面得接一句褶子都能夾死蒼蠅,現在冬天沒有蒼蠅了,所以就不夾了。)
“哎呀,我就知道牡丹的眼光錯不了,昨日牡丹還跟我說,這十裏八村這麽多後生來提親,就屬小文中她的意,兩個人呢小時候常在一塊兒玩兒,這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聽這話,陳曉北輕輕咳嗽一聲,對着陳曉文一個眼色,陳曉文當然也懂,急忙站起身來對着崔大河一抱拳,“多謝叔叔成全。”
崔大河哈哈大笑,朝着外面指了指,“好了,你去那屋找牡丹說說話,我呢,還有些事跟曉北和你大伯說。”
陳曉文欣喜若狂,再次道謝之後,轉身出去。等他走遠了,崔大河才看着陳曉北開口說道,“按理說呢,這事,應該先把小文的八字送過來,我得找人合婚。”
“可是我看這兩個孩子呀,情投意合這事就免了,咱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