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馬超所講的那樣,無論韓遂說什麽,都不會再有人相信。
韓遂随即放棄了揭露馬超的想法,恐怕話一出口,不僅沒人相信,還會以爲他在故意貶低馬超。
“馬超,算你狠!是我小看你們父子了!”
“韓老狗,有沒有想過今天的結局?有沒有想過到自己的死法?”
“說出來,我可以滿足你!”
馬超的得意不禁讓韓遂咬牙切齒,沒想到自己沒有死在劉璋手上,竟然要死在馬超這個匹夫之手!
“馬超,是誰給你獻計誣陷我投降劉璋的?”
“以你和馬騰的腦子,斷然想不出如此奸計!”
“到底是誰,告訴我!”
韓遂隻想知道到底是誰設計的他,不然死不瞑目。
“韓老狗,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若不是你自己貪生怕死想要投降劉璋,如何會落到這個下場?”
馬超滿臉嫌棄之色,對韓遂也是更加鄙夷。
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狡辯!
也不愧他黃河九曲的稱号!
“馬超!我的性命都在你手中了,你就不能讓我死的瞑目嗎!”
“我就想知道自己敗在了誰的手上,這麽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
韓遂滿臉焦急之色,他不怕死,但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至少讓他知道,敗在了誰的手裏!
如果到死都是個糊塗鬼,韓遂隻能是死不瞑目。
馬超不由笑出聲來,他真是由衷‘敬佩’韓遂的執着,馬上就要人頭落地了,竟然還在狡辯!
“韓老狗,我可真是佩服你,甯死都不肯承認是吧?”
“沒關系!不管你承不承認自己投降劉璋,都難逃一死!”
韓遂眉頭緊皺,按照他對馬超的了解,對方絕對會想盡辦法對他羞辱。
甚至都會把計策強行安到自己身上,用來嘲諷他的無能。
如今馬超這幅模樣,完全能說明一個事實。
制造他投降劉璋這件事,并不是出自馬騰,馬超父子之手!
究竟是誰,是誰有這種能力?
“嘶。。。!”
韓遂猛地倒吸一口涼氣,一個人的面孔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腦中,并且帶着奸佞的笑容。
劉璋!
這一切必定是劉璋的計謀!
馬騰詐降這件事,必定也被劉璋知曉了,他在背後操控着一切!
馬超,馬騰,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孟起,你中了劉璋的奸計了!”
可惜,韓遂焦急萬分的勸告并未能引起馬超的絲毫重視,反而後者在認爲這是韓遂黔驢技窮,臨死前最後的掙紮。
“韓老狗,别白費力氣了!有什麽話,到地下再說吧!”
馬超已經迫不及待要砍下韓遂的頭顱,韓遂一死,整個大營隻能屬于他一人!
就在這時,韓遂突然對着後方一聲怒吼。
“彥明,還不動手!”
馬超被這句怒吼聲吓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往後方看去。
隻見閻行面色猙獰,直接手起刀落,趕緊利落的就将土丹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五大羌族之一的先零羌族長土丹,竟然沒來得及發出一絲聲響,就被閻行砍掉了頭顱。
“祖父!”
馬超怒目切齒的發出一聲嘶吼,這個驚變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韓老狗!我要你死!”
既然閻行都動手殺了土丹,馬超更沒有必要留着韓遂,當下回過頭,準備一劍結果了韓遂。
可就在這個空隙之間,韓遂早已做好了準備!
正當馬超視線還未回到韓遂身上之時,韓遂擡起右腿,猛地踹向馬超。
這一腳力量驚人,直接将馬超踹了個踉跄!
韓遂抓住時機,立刻與馬超拉開了距離,同時抽出腰間佩劍,不再任人宰割。
閻行見韓遂脫離危險,頓時大喜過望。
“主公,接下來怎麽辦?”
帳内已經亂做一團,剩餘的四位族長也由于土丹的身死而怒視韓遂。
“全都殺了!”
韓遂已經别無選擇,如果讓這些人出了帥帳,死的隻能是他!
“韓遂,你要殺我!”
越曼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他爲了韓遂出生入死,赴湯蹈火,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絕情!
“韓遂,你果然狼子野心!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們,不然羌族是不會放過你的!”
滇勿連忙怒斥韓遂,希望能夠用大軍對韓遂形成威懾。
殊不知,這句威脅反而更加重了韓遂的殺心。
閻行眼中有些疑惑之色,難不成連越曼和何迷都要殺嗎?
可就是這片刻的遲疑,立即遭到了韓遂的怒斥。
“彥明,還愣着幹什麽!”
既然韓遂都無所顧忌,那閻行還有什麽好猶豫的,當即對着士兵下達命令。
“弟兄們,把這些羌族的狗東西都給我剁了!”
這些士兵都是韓遂的親兵,向來是殺人不眨眼,莫說這些是羌族族長,哪怕韓遂讓他們砍了閻行,都不會有任何質疑。
“殺!”
十餘名士兵暴起,紛紛舉刀殺向周圍的族長。
閻行更是舉刀而上,他沒有直奔馬超,而是瞄準了燒當羌的越曼。
帥帳内的五個人,無疑是馬超的武藝最高,也最難對付。
不過燒當羌的族長越曼也不是易與之輩!
之前征戰之時,越曼自持勇力,時常身先士卒。
燒當羌部族戰士勇猛,與他們有一個強悍的族長不無關系。
閻行要趁着馬超和越曼沒有聯合之際,先一步斬殺越曼。
隻要殺了越曼,閻行才可以全力對付馬超。
至于其他三位族長,三人均是手無寸鐵,十餘名親兵足以對付!
“韓遂!你這個狗雜種,枉我們燒當羌如此幫助你!”
閻行已經舉刀殺到,越曼赤手空拳,隻能頻頻閃躲,怒罵韓遂解恨。
可惜僅僅帳内空間狹小,根本不适合躲閃,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越曼就身中數刀,被閻行砍倒在地。
越曼趴在地上不停的掙紮,可惜布滿全身的刀傷早已讓他動彈不得。
最終越曼隻能用盡全部的力氣将頭擡起看向怒視韓遂。
“韓遂狗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