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主公在雒陽的時候,韓遂就曾偷襲陽平關!上次他帶着十萬大軍,最後留下一萬具屍體灰溜溜的逃了。我本以爲那次教訓足夠讓韓遂不敢正視陽平關,沒想到五年的時間,就讓他忘了上次折戟關下的事情!”
黃忠心中感慨萬千,心中再次對劉璋的先見之明感到震驚,同時對韓遂的怨恨再次上升。
韓遂還敢率軍前來,明顯是忘了他黃忠的存在,明顯是忘了五年前在陽平關下的教訓!
“黃将軍不必生氣,這次将他這些兵馬全都留下,讓他十年之内,再也不敢看向漢中的方向!”
太史慈已經不是與韓遂第一次交手了,自從邊章,北宮伯玉開始,太史慈和他的武鋒營就與敵人有着糾纏不清的恩怨。
這一次一定要痛擊韓遂,就像他說的那樣,以後再提起漢中,提起陽平關,要讓韓遂渾身一顫!
“哈哈哈!”
太史慈的豪言壯語讓黃忠贊歎不已,不過他還有不一樣的想法。
“子義,無須十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是咱們北出漢中,去涼州找他韓遂的麻煩了!”
太史慈重重的點了點頭,對于這一點,他從不質疑。
當初自己跟随劉璋的時候,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劉璋也僅僅十歲!
如今十五年過去了,太史慈自己已經是将軍稱号,麾下更是一萬精騎!
“黃将軍,馬騰,韓遂應該黔驢技窮了,我們進攻嗎?”
黃忠将目光集中到前方,的确如太史慈所說,雙方士兵都有崩潰的迹象,看來閃耀的陽光成了壓死雙方士兵的最後一根稻草!
“子義,你是武鋒營主将,下令吧!”
太史慈沒有推辭,直接将手中長槍高高舉起。
“擂鼓!”
咚!咚!咚!
“将士們,殺敵除賊,就在今朝,随我沖!”
一萬鐵騎已經等待許久,鼓聲響起頓時點燃了他們的熱血。
随着太史慈長槍一指,進攻的命令發出,整個武鋒營瞬間就啓動開來。
“殺。。。!”
。。。
涼州騎兵被天下之人稱作西涼鐵騎,可在武鋒營的鐵甲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在太史慈和黃忠的帶領下,一萬鐵騎一分爲二,由太史慈率軍直接進行突擊,黃忠帶領剩餘鐵騎包抄兩翼,随後二人裏應外合,将韓遂,馬騰聚殲在大營之中。
韓遂傻了,馬騰呆了,分開,各自回到了主帥身邊。
雙方士兵同時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勢如破竹的鐵騎身上。馬超與閻行也自動看着正在被屠殺的己方将士,涼州騎兵心中突然冒出一個詞。
砍瓜切菜!
武鋒營的騎兵兇猛無比,擋在他們身前隻有死路一條,連死狀都極其凄慘!
“父親,快走!”
馬超顧不得許多,直接拖拽馬騰的缰繩,率先朝着反方向逃去。
“主公,走!”
閻行動作同樣十分迅速,拖着韓遂就開始逃,根本顧不得還在大營内的士兵。
馬超與閻行的聲音太大了,再加上馬騰和韓遂二人的身軀铠甲十分明顯,這下所有士兵都知道,他們的主公,逃了!
“跑啊!”
不知是誰率先喊出一個跑字,随後整個軍營徹底炸鍋,兵馬開始四散而逃!
大營前後也僅僅隻有兩個出口,如果在營中亂竄,無疑是死路一條。
可士兵根本顧不得這些,哪裏沒人,就往哪裏跑,哪裏沒有敵人,就往哪裏蹿!
隻要前方有路,潰兵們根本不作考慮,徑直就沖了過去。
整個軍營都不能用混亂來形容,已經是徹底炸營,太史慈和黃忠也沒辦法收降士兵,開始揮起屠刀瘋狂砍殺。
一時間整個大營哀嚎遍野,哭聲滿天!
武鋒營化作毫無感情的殺戮機器,瘋狂屠宰着已經血戰一夜的士卒。
馬騰,韓遂二人從黑夜血戰到了白天,黃忠,太史慈二人又将他們從白天屠殺到了黑夜。
太史慈的長槍早已折斷,甚至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搶了多少人的長槍。
黃忠的戰鬥已經卷刃,而他清楚的記得,手中的戰刀全都砍在了人的身上!
整個大營沒有俘虜,全部被二人斬殺殆盡!
“恭喜二位将軍立下如此大功,全殲涼州軍!”
在戰争沒有懸念的時候,張松也帶着駐守陽平關的武射營加入戰鬥,不然這兩萬多西涼軍,如何殺得幹淨!
“參軍神機妙算,才是最大的功勞!”
一開始黃忠,太史慈二人并不信服面容古怪,年紀輕輕的張松,不過礙于劉璋的嚴令,對張松也從來是敬重有加。
這次擊破荊州軍,全殲涼州軍,全都是出自眼前的張松之手,讓黃忠和太史慈這兩位大将徹底心服。
“哈哈哈,沒有二位将軍的悍勇,張松即便有良,平之謀,也無濟于事啊!”
張松不是不想獨攬功勞,實在是他根本沒有想到會如此順利。
他安排黃忠,太史慈趁夜襲擊韓遂,馬騰各營,造就對方互相偷襲的态勢,最初的目的隻是想着能夠讓他們營中大亂。
随後立刻集結重兵,對二人發起沖擊,達到擊退他們的效果。
可是張松怎麽也沒想到,韓遂,馬騰二人竟然大打出手,而且雙方以死相拼,一股不把對方殺了絕對不肯罷休的态勢!
就這樣,張松取消了接下來的行動,就靜靜的等待着二人的厮殺。
更讓張松想不到,這一等,就是一夜!二人整整打了一夜!
兩方人馬已經殺紅了眼了,天都亮了還不肯罷休,甚至不用黃忠,太史慈進攻,他們已經死傷慘重。
這時張松就已經清楚陽平關之危已解,雙方肯定再無進攻之力,哪怕沒有任何動作,馬騰韓遂也隻有退兵一圖。
陽平關是什麽地方?
漢中郡的門戶,張松豈能讓韓遂,馬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黃忠,太史慈二人及武鋒營早已是養精蓄銳,随後直接突入,全殲了來犯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