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漢武帝時期的司馬遷創立太初曆以後,春節也正式在民間實施,尤其是西漢時期經濟繁榮,百姓們得到了休養生息的機會,也開始在春節上下更多的功夫。
今天的成都異常熱鬧,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正在迎接新的一年。
劉璋在州牧府召集了麾下衆臣,準備簡單議會過後,一同前去祭拜先祖。
“諸位,這是本将在成都過的第二個年了,自從前歲平定巴郡以後,整個益州欣欣向榮,經過這一年的發展,成都府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這些都離不開諸位的功勞!”
由于武将全被派了出去,眼下屋内也隻有一衆文官,這也讓氣氛變得更加柔和。
“此乃主公之洪福也!”
文官們不敢居功,紛紛将功勞推向了劉璋。
“哈哈哈,諸位不必如此,沒有你們,哪有的今日之成就!”
都說益州世族排外,不過相處這麽久,劉璋還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之處。
也許是賈诩等人安排妥當,也許是益州世族對劉璋寄予厚望,讓劉璋對于益州一衆才俊更加信賴。
“諸位,南征大軍勢如破竹,目下已經徹底收服牂牁,越嶲兩郡。蜀郡屬國和犍爲屬國也已經徹底歸附。相信用不了多久,南征大軍就會找準機會南下,将益州徹底連成一片!”
雖然魯肅的計策沒有什麽決定性進展,不過總體來說南征大軍進展順利。在張遼,張任二人的奮勇下,除了益州郡和永昌郡以外,其餘四郡全部歸附。
“恭賀主公!”
文官們也是發自内心的欣喜,他們心中都清楚劉璋的志向,也都在等待着那一天的到來。
“文和,巴郡的情況如何了?”
每年年末之際,各郡都會上表彙報各自的情況,這些文書都會送到賈诩手中。
“主公,荀攸太守經過一年的努力,徹底肅清了巴郡境内所有盜賊。之後興修水利,發展民屯,巴郡今年已經取得了豐收!據荀太守信中說道,府庫盈餘糧食四十萬石!”
“不愧是公達,巴郡交給他,本将無憂矣!”
劉璋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不禁對荀攸連連稱贊。
四十萬石糧草看似不多,可是平定巴郡的那年,江州百萬石糧草全部用于赈濟各縣!
這僅僅一年的時間,巴郡不但不用成都調撥糧草,更是能府庫存有餘糧!
這一切,皆是荀攸的功勞!
“主公,錦帆将軍甘甯也已經傳來了消息,錦帆軍經過半年的訓練,如今已是初步形成戰鬥力。隻是目下沒有造船方面的人才,因此錦帆軍沒有戰船。。
。”
“嗯。。咳咳咳。。。”
劉璋輕咳數聲,用來掩飾臉上的尴尬。
這個情況他早就知道,甘甯也不止一次上書訴苦現在錦帆軍還在使用竹筏。
可是劉璋沒有辦法,造船需要技術性人才,劉璋不懂造船,也不能憑空給他變出來,所以一直在用言語搪塞。
“文和,戰場的事容後再議!現在各郡府庫糧草共有多少,可否支應大軍征讨?”
這次賈诩沒有爲難,十分痛快的給了劉璋肯定的答案。
“主公,今年天下大旱,可是益州水系豐沛,風調雨順!除了犍爲郡以外,各郡均是豐收!光蜀郡一郡之地,就有餘量百萬石!”
聽到劉璋,賈诩的對話,其他官員眼中都出現了不解之色。
兵馬不是全部派出去了嗎?哪裏還有大軍能夠征戰?
莫非要把成都最後一支陷陣營也派出去嗎?
如果真的那麽做了,衆臣隻能佩服劉璋的勇氣,竟然敢在成都擺下一座空城!
劉璋不知道群臣在想什麽,眼下他也不在乎,直接把頭轉到劉晔身上。
“子揚,看來的确是你多慮了啊。。。”
自劉璋公然将所有兵馬全部南征開始,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益州内外仍然是一片和諧。
劉晔所提到的任何危機都沒有到來,甚至連一點苗頭都沒有。
當然,此刻劉璋僅僅是調侃的意味,畢竟他也不想一切都讓劉晔言中。
如果益州内外的一切仍舊安定,就全當劉晔未雨綢缪就是了。
“主公,劉虞被公孫瓒所殺,恐怕河北之地将爲袁紹所有。”
半年的時間仍舊沒有讓劉晔徹底放心下來,尤其是聽到劉虞的死訊後,他更是頻頻感受到危機的到來。
盡管已經将所有可能發生的危機全部做出防備,可劉晔仍舊心中不安,不知是哪裏存在疏漏。
“子揚,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殺了劉虞會失掉幽州人心,就他公孫瓒不知道,也活該他被剿滅。”
劉璋從本心裏就對袁紹無比厭惡,可是沒有辦法,公孫瓒不争氣啊!
熟知曆史的劉璋,也沒有能力改變河北歸屬的結局。
不過公孫瓒軍力強盛,至少能再堅持數年。
今天是初一的大好日子,劉璋不想因爲河北之事破壞了好心情,當下直接轉移話題。
“諸位,自從武帝開始,初一就有祭祖的傳統。
如今天下雖亂,傳統卻不能丢!之後還請諸位随我祭拜先祖,祈求祖宗庇佑,早日掃平亂賊,恢複漢室江山!”
“遵命!”
劉璋并不是皇位繼承者,因此是不可以奉宗廟的。不過身爲漢室宗親,祭祀先祖是絕對符合禮法的。
祭祀先祖不僅可以爲群臣做出表率,也可以爲心中大志做一次完美的演繹。
剛剛準備下令一同前面去,直接門外士兵突然走了進來。
“主公,漢中,江州,朱提急報!”
“你說什麽?”
劉璋疑惑的看向士兵,他在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主公,三地八百裏加急,士兵跑了一天一宿,正在門外求見主公!”
士兵語氣焦急,連忙再次彙報了一次,并且将事情的緊急程度進行簡單訴說。
“快傳!”
劉璋心中咯噔一聲,不由看向之前被他調侃的劉晔,心中也變得焦急起來。
莫非真被劉晔言中了?
而此時的劉晔,根本沒有注意到劉璋在看他,反而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