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太史慈,趙雲,典韋并一萬武鋒營鐵騎随劉璋返回雒陽,荀攸作爲軍師跟随。其與衆人留守漢中。
劉璋走後,漢中一切大小事務,皆由賈诩主導。
劉璋給了賈诩絕對的領導地位,隻要是賈诩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質疑,不得違抗!違令者,賈诩可以先斬後奏!
賈诩自然是感動的淚流滿面,劉璋對他的這份信任已經是無可比拟了!
五日後,武鋒營收拾好一切,在麾下衆人的送别下,劉璋等人率軍出發了。
一萬鐵騎,規模龐大,劉璋沒有遠走,隻能走來時的道路,經過陽平關入陳倉道,路過陳倉後直奔長安,再走秦函谷關,也就是現在的弘農縣後,就可直接抵達雒陽。
随着目的地的不斷靠近,劉璋的心情也越發的激動了。
雒陽,可以說是劉璋一切開始的地方,從破賊校尉,到骁騎校尉,一直到現在的後将軍,一切的一切,都是圍繞雒陽,這個大漢朝的中心展開!
離開将近三年,與兩個妻子也分别了三年!
緊張,激動,期盼,喜悅,忐忑。。。劉璋的心情真是可以用五味雜陳來形容!
尤其是兩個妻子,與他成婚的時候不過十五六歲,現在也算真正的長大了!
琰兒和昀也估計變得更美了吧。。。
想到妻子,劉璋不禁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數年的分别思念之情瞬間就湧上心頭!
“主公,是否有些緊張?”
一旁的荀攸似乎看出了劉璋的心事,不由得笑着打趣。
“哈哈,公達不緊張嗎?三年了,我們又回來了!”
相比于劉璋的激動,荀攸更多的是自信。
“我們與三年前可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三年前,劉璋帶領着并不滿五千的殘部前往漢中,三年後,劉璋帶着一萬鐵騎回歸雒陽!
三年時間,劉璋的勢力也許不是拓展最大的,但絕對是最堅實的!
一切都在往好的放心發展,而且是随着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強盛!
“公達,這次回雒陽,應該是短時間内的最後一次了。一定要收拾好一切,下次再來的時候,就是我們占有他的時候!”
聽着劉璋的豪言壯語,荀攸不禁也内心澎湃!
劉璋這一路已經跟荀攸交底了,并說出自己對于此次雒陽之行的推測!已經對于劉宏不久于人世的結論!
盡管荀攸非常震驚,但依照他對劉璋的了解,也漸漸接受了劉璋的話。
這次的雒陽之行,将會引起巨大變革,是往後數十年,甚至百年巨大變革的開始!
“主公,這次我們真的要坐觀雒陽之亂嗎?”
盡管内心之中已經把事情看得非常透徹了,但到了抉擇時刻,荀攸已經不忍心看着事情這樣發展下去。
四百年的大漢,忠于漢室的颍川荀家,現在竟然要看着大漢王朝一步一步分崩離析!
荀攸在這個時候再說這些,顯得有些優柔寡斷,不過劉璋并沒有怪罪他,反而很理解。
“公達,眼下的大漢成了什麽樣子,相信不用我多說了。這麽多年我們沒有努力過嗎?破黃巾,征西涼,可以說是百戰百勝!但結果呢?真能有人期盼着勝利嗎?真的有人想要勝利嗎?”
“外戚,世族,宦官,甚至是陛下,哪一個不是自私自利?又有誰真正的爲天下百姓,黎民蒼生考慮過?”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現在的大漢已經是行将就木,不破不立!我們能做的,不再是挽救這個無藥可醫的大漢,而是一個嶄新的,煥發生機,那個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大漢!”
劉璋說的越是慷慨激昂,荀攸越覺得愧疚!
其實荀攸早就在心中說服了自己,隻是真的要親眼看着它滅亡的時候,心中還是有着些許不舍!
“主公,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劉璋笑了笑,絲毫沒有那麽想,反而慶幸荀攸能夠理解。
“公達,說什麽呢?我們兄弟之間不要說這個!
你能理解并支持我,幫助我,應該是我慶幸才是!”
兄弟嗎。。。這個詞真的很溫暖。
荀攸看着一旁的劉璋,心中流過一股暖流。
是啊,兄弟!
荀攸是完全見證了劉璋的成長,每一步他都是眼看着的!
劉璋也溫馨的看着荀攸,眼中全是信任與期盼。
或許天下真正忠于大漢的,也就剩下荀家叔侄了。
最讓劉璋感到可惜的,恐怕就是不能和荀彧一起再造大漢盛世!
歸途異常順利,從出陽平關到進入雒陽,沒有遇到任何波折。
當劉璋真正踏入雒陽的時候,一切都沒有變化,依舊是高大巍峨的城門,繁華熱鬧的街市。但是劉璋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
世上唯一不變的,就是一直在變。大漢如此,漢中郡如此,雒陽依舊如此。
壓住對妻子的思念,劉璋并沒有立刻回後将軍府,安排太史慈和趙雲去安頓兵馬,讓典韋護送着荀攸先行回府,自己則是直奔皇宮而去。
“張大人?”
沒想到在皇宮門口,劉璋居然遇到了張讓。
“後将軍!”
張讓面露驚喜之色,走到劉璋面前拱手行禮。
劉璋自然不敢怠慢張讓,同樣沒有少了禮數。
“沒想到後将軍這麽快就回到了雒陽!”
“陛下召見,我這做臣子的,怎麽敢耽擱!八百裏加急的往回趕!”
劉璋知道張讓就是劉宏的眼睛,自然要做足了樣子。
“張大人這是從宮外回來?”
張讓點了點頭,轉而換上一臉的猶豫之色。見左右無人,附在劉璋耳邊輕聲說道,“後将軍有所不知,這幾年将軍不在朝堂,這局勢可就亂了套了!何進發瘋一樣提拔自己的親信,袁氏爲首的世族也在毫無顧忌的擴張!哎!”
對于這些,劉璋其實早就知道,隻不過他要表現的一無所知的樣子。
“哦?竟有這回事?那陛下沒有制約他們嗎?”
“怎麽沒有!陛下爲了分何進的兵權,特意組建了西園八校。就爲了這上軍校尉的位置,都鬧得特别僵!陛下是好不容易才把這個位置給了蹇碩!”
劉璋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如此便好,隻要有軍權在手,他們就得顧忌一二!”
張讓卻沒有那麽樂觀,無奈的搖了搖頭。
“哪有那麽容易!陛下都因爲這事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