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好啊!不愧是公佑!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衆人都不明白劉璋爲何突然如此興奮,連忙向他詢問。
“主公,何事如此興奮?”
劉璋笑得都合不攏嘴,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閻山。
“閻郡丞,你覺得郤儉會給我們多少軍資?”
“這。。。”
按閻山對郤儉的了解,肯定是給不了什麽的。不過看到劉璋這麽興奮的樣子,顯然猜測的不符。
“莫非給了數千兵器?十萬石糧草?”
閻山剛剛說完,一旁的楊林直接冷哼一聲。
“哼,郤儉那個賊子能給這麽多?我們六千将士,每年才給我們三萬石!還兵器?我們漢中郡這些士兵,哪個有件趁手的兵器?”
劉璋沒有怪罪楊林,反而非常理解他。這些日子劉璋也派人巡查過這些郡兵,結果簡直讓他大吃一驚!
這些說是郡兵,實際上可能連山賊都不如!根本就沒有衣甲,兵器也都是破破爛爛!
根據黃忠等人的描述,漢中這些郡兵也就是一般黃巾賊的水平,遠遠不如黃巾力士!
“呵呵,楊郡尉不要生氣,這次郤儉可是下了血本!”
“主公,郤儉到底給了多少?快告訴我們吧。”
劉璋沒想到賈诩竟然這麽積極,于是向他點了點頭。
“強弓一萬張,箭矢五萬支!戰馬五千匹!”
“什麽!這麽多!”
劉璋還沒有說完,楊林就驚愕出聲。還一副不可置信的看向閻山。
“楊兄,稍安勿躁,容太守大人說完。”
“太守大人恕罪,在下實在是太過震驚。”
劉璋沒有怪罪楊林,笑着向他點了點頭。
“新造鐵甲兩萬五千套。”
“鐵甲?”
“兩萬五千套?”
這下連黃忠這幾員大将忍不住驚呼出聲了。
鐵甲!什麽概念?
除了典韋的武衛營有五百副鐵甲,其餘的兵馬穿的都是皮甲。而且這五百副鐵甲,還是劉璋殲滅黃巾時所得,指望朝廷給他鐵甲,簡直是癡人說夢!
“主公,有了鐵甲,就可以打造的鐵血戰騎!如果給武鋒營穿上鐵甲,再配合車懸陣,那。。。那。
。。”
太史慈都有些顫抖起來,他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個快速旋轉的鐵輪,無情的碾過所有敵人!
“主公,武衛營若是披上鐵甲,那上了戰場,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劉璋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連忙向他們擺了擺手。
“好了好了,兩萬五千副鐵甲,夠你們分的!”
“主公,糧草呢?”
劉璋有些奇怪的看了賈诩一眼,心中納悶賈诩今天是怎麽了,好奇心這麽重。
“糧草五十萬石,先送來三十萬石,秋收後再送來五十萬石!”
閻山和楊林直接就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着劉璋。
“太守大人,這真的是郤儉答應送來漢中的?”
劉璋很确定的向他們二人點了點頭,“不錯,郤儉派遣三千士兵護送到陽平關,到時候我們去接手便是了。”
閻山和楊林二人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震驚之色。
太不可思議了,一毛不拔的郤儉竟然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平時連三萬石糧草都要蘇固自己去取,現在這麽多物資竟然給送到陽平關!
“太守大人,郤儉此人陰險狡詐,以我對他的了解,他絕對不會這麽好心。而且益州根本不産馬,他哪裏來的五千戰馬?就算有,他能安心的給我們嗎?
”
劉璋搖了搖頭,沒有認可閻山的話。
“閻郡丞,咱們也不能把郤儉看的太壞了!畢竟我有陛下賜予的假節钺之權,郤儉不出這些軍資行嗎?他難道就不怕項上人頭不保?”
閻山沒有再說什麽,不過從他的臉色看,也知道他并沒有完全認可劉璋的話。
“太守大人,我也覺得閻郡丞的話有道理。那郤儉就是一個小人,貪婪成性,豈能這麽痛快的拿出這些軍資?莫說這些戰甲,就光五十萬石糧草,他要剝削百姓多久?”
劉璋伸手打斷了楊林,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楊郡尉,孫乾已經傳回了消息,并且把談判的整個過程都記錄在案,甚至詳細到了孫乾說完每一句話後,郤儉的反應是什麽樣子。你們還是别想太多了。”
“而且你們一直說潘州爲人不行,我與他也接觸了這些時日,并沒有覺得他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楊林本來沒什麽反應,但聽到劉璋替潘州說好話,頓時就急了。
“太守大人千萬不要被這個賊子蒙蔽!他。。。
”
“好了!是非曲直我自然能分得清楚,你們不必多言!”
楊林還想說話,被一旁的閻山直接攔了下來,同時拉着他就準備告退。
“太守大人說得對,是我們二人太敏感了!我們還有公事,就先告辭了。”
劉璋沒有再理會二人,直接擺了擺手然後目視着他們離去。
盡管楊林萬般不願意,還是被閻山強拉着出了太守府。
“你拉我做什麽!那潘州是什麽貨色你不清楚嗎?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他禍害我們漢中!”
閻山也頗爲無奈,隻是沒有任何辦法。
“我豈能不知,可是太守大人不知被潘州灌了什麽迷幻藥,竟然一改之前的态度!”
“哎!真是可惡!”
楊林是暴脾氣,此刻也是到了爆發的邊緣。
本以爲來了一個非常強勢的後将軍,終于可以把潘州這等奸賊制住,沒想到結果卻是截然相反!
之前蘇固謹小慎微,不敢太過得罪潘州。現在劉璋倒是膽大,沒想到和潘州成了好友!
“呦,二位這是怎麽了?站在門口做什麽?”
正當閻山和楊林二人惱怒之時,耳邊傳來了一個令他們極爲厭惡的聲音。
“潘州。。。”
潘州二字幾乎是楊林從牙縫裏念出來的一樣,充滿了憤怒。
“楊郡尉找我有事?”
潘州直接無視楊林的态度,臉上始終挂着笑容,還有一絲不屑之色。
“哼!”
楊林直接拂袖離去,絲毫不肯多看潘州一眼。
“呵呵。”
潘州露出一絲冷笑,随後看向還在原地的閻山。
“閻兄,劉太守在府上嗎?”
閻山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麽,拱手告辭而去。
“哼,兩個蠢貨,早晚讓你們跪在面前求我!”
潘州在心中怒罵一聲,直接往府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