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觊這次也聰明起來,中間再沒有任何的不愉快。
畢竟劉璋也沒有太過分的要求,也算讓衛觊受傷的心得到了一點小小的慰藉。
“伯觎,此事幹系甚大,你切不可耽誤了我的大事!”
劉璋怕衛觊再以借口推脫,便再三叮囑。
“後将軍放心,在下既然答應将軍,就絕對不會食言!”
衛觊同樣拍着胸脯向劉璋保證,信誓旦旦的承諾絕對不會誤事。
劉璋對于衛觊還是比較信任的,衛觊就算再蠢,也會明白劉璋出征西北的重要性!
況且衛觊絕對屬于聰明人,聰明人就不會故意做糊塗事。
“如此就擺脫伯觎了!”
所有事情都順利談妥,劉璋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後将軍不必客氣!能爲後将軍分憂,是在下的榮幸!”
事情已經沒了危機,衛觊也松了一口氣,并且适當的拍了一下劉璋的馬屁。
“伯觎,我們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套了。”
衛觊看着劉璋這虛僞至極的表情,心中已經惡心到了極點,卻也不得不在這陪笑。
“對了伯觎,門外之人就是我讓你找的徐晃吧?
”
衛觊點了點頭,找這個人他可是費了不少功夫。
“後将軍,這人不過弱冠,家境貧寒,不知将軍爲何尋找此人?”
“這個嘛,我也是受人之托!”
劉璋不敢說他是自己心儀的大将,隻能随意編造一個借口。
“後将軍可是看在了他的才華?”
荀攸見衛觊談論徐晃的才華,頓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伯觎,這個人能有什麽才華?起初主公招攬他,他還面露猶豫,當主公說到大丈夫當征戰沙場時,他卻毫不猶豫的拒絕,分明是貪生怕死之輩!”
“像這種膽小之人,豈能有什麽才華?”
荀攸的呵斥讓衛觊十分不滿,不停的在心中吐槽。
徐晃是什麽人我哪裏清楚?不是你家主公讓我找的?
我現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找來,還要被你埋怨!
當真是欺人太甚!
不過這些話衛觊也隻能在心裏說說,臉上絲毫不敢有任何情緒。
“公達兄,對于徐晃我還真的不太了解!我原以爲後将軍親自找的人,不是才智超群也定當是勇武過人,沒想到他如此膽小!”
“不過我聽說徐晃還是有些勇武的,雖然隻是小吏,但一手大斧使的出神入化,等閑難以匹敵!”
衛觊這話引起了劉璋的注意,一手大斧!
徐晃不正是使用大斧作爲武器嗎?
“伯觎,徐晃的情況你了解嗎?若是知道什麽不妨跟我說說。”
衛觊點了點頭,他還真的了解了一些,當下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劉璋。
原來徐晃在郡中隻是做了一個文吏,并不是與士兵有關的職位。
徐晃自幼喪父,母親也因爲一次事件中,爲了保護徐晃,被人打斷了雙腿。
現在徐晃的目前隻能癱坐家中,所有的一切都要依靠徐晃。
徐晃因爲母親的身體原因,不能遠離家鄉。每天下班之後,都要先服侍其母親。
“哎,又是一個至孝之人!”
劉璋已經知道了徐晃的苦衷,不禁感歎一句。
如果說剛才還不确定這個徐晃是不是劉璋要找的徐晃,但現在劉璋已經完全确定了。
這個時代孝道是非常重要的,一個人如果連母親都不孝順,那絕對會被人看不起。
如果被世人唾棄,留下一身的污名,那就别想着有什麽出息了!
“公達,文和,你們先陪着伯觎待一會,我出去一下。”
劉璋的心已經飄到了徐晃身上,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徐晃還站在原地,雖然與衆人顯得格格不入,但卻沒有絲毫的尴尬。
“公明,如果站累了,可以進屋歇息。”
徐晃一看是劉璋走了過來,趕緊拱手行禮。
“拜見後将軍!”
“公明不必多禮。”
劉璋走到近前,眼中露出些許敬佩之色。
這種以孝道爲先的人,無論在什麽時候,哪個時代,都是值得被尊敬的。
“公明拒絕我的招攬,可是因爲你的母親?”
徐晃眼中一陣失神,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劉璋心中反而一喜,隻要有問題就可以解決,最怕的就是無從下手!
當初太史慈不也是一樣嗎?通過太史慈的老母才得以招攬。
“公明,我手下有一大将,名曰太史慈字子義。
現在爲我麾下武鋒營校尉,掌管騎兵将近六千!”
“子義同你一樣,也曾經是青州郡中的小吏,不過他卻受累于州府與郡府的矛盾,不得已帶着身體有礙的目前遠走遼東避禍。”
“可惜啊,到了北海時被州府的官差認出,差點就被抓進大牢。”
“當初我年僅十歲,正前往北海求學,遇見了窮途末路的太史慈母子。好在我父親與當時的青州刺史黃琬有舊,才勉強給我一個薄面!”
“子義也是隻有老母在世,如今被我贍養在我府内。子義随我東征西讨,經曆大小陣仗無數!僅此一年,便晉升至校尉,獨領一營兵馬!”
劉璋講完這一番肺腑之言,眼含希望的看着徐晃。
曆史總是如此的相似!隻不過相比于太史慈,徐晃遠沒有到窮途末路的時候。
不過這些條件也非常優厚了,一年的時間,晉升到一個大部分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徐晃在郡中做一小吏,收入肯定十分微薄。就算他再孝順,生活條件肯定也會因爲微薄的收入被限制。質量也肯定比不上劉璋的後将軍府。
這些徐晃不懂嗎?他都懂,甚至劉璋說的每一句話,他都完全理解了。
可惜,徐晃還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他在怕,他怕奔赴沙場,他怕戰死!
“後将軍美意,在下感激之意無以言表。隻是真的不能答應将軍。”
劉璋知道雖然現在徐晃拒絕了自己,但是他絕對動搖過,從徐晃的眼睛就能清楚的看到。
“公明可是怕上戰場?”
徐晃沒有任何羞愧之色,很淡然的點了點頭,确認的這件事。
“我怕死,更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