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然是庶出,但是已經過繼給了袁成,并且成爲了袁成的嫡長子!
而且你好歹也是我的親生父親,怎麽如此厚此薄彼!
“本初,這件事等公路回來,我再問問清楚。如果是他的過錯,我一定重重責罰于他,如何?”
袁逢這偏袒之心太明顯了,即便袁紹是傻子也能聽出來。
他就想不明白,袁術也不是嫡長子,而且這麽無惡不作,爲什麽袁逢這麽偏袒他!
“伯父!如果再任由公路這樣胡作非爲,必定會讓袁家名聲掃地!”
袁逢越是偏袒袁術,袁紹的心中就越是不甘!
明明自己比袁術優秀那麽多,就因爲是庶出,就得到如此待遇!太不公平了!
“本初,我。。。”
袁逢還沒說完,隻聽咣當一聲,門就被袁術用力推開。
“好你個袁本初,竟敢到父親這告我的狀!”
“你這個庶出的賤貨!你騎到我頭上拉屎!還反了你了!”
袁術毫無顧忌,當着袁逢的面就指着袁紹大罵。
“公路,住口,你怎麽跟你兄長這麽說話!”
袁逢雖然制止了袁術,但也僅僅隻是瞪了他一眼。
袁紹這下徹底死心了,袁術當着袁逢的面都這樣對自己,袁逢對自己的态度就可想而知了。
“伯父,紹所說的話,還請伯父仔細思索,本初先告辭了!”
袁紹起身直接拱手告辭,壓根沒有理會在一旁辱罵的袁術,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看着袁術絲毫不肯放過離去的袁紹,還在一直辱罵,袁逢也有了怒意。
“你罵夠了沒有!”
袁術被袁逢呵斥,頓時止住了罵聲。
“父親,你是不知道那個庶出的賤貨是如何的。
。。”
“閉嘴!你這畜生,他已經過繼給了你伯父袁成,現在是你袁伯父的嫡長子!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怎麽就不聽”
袁術根本無懼袁逢的怒火,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管他過繼給誰!在我眼裏,他就是庶出的卑賤之人!”
袁逢無奈的搖搖頭,沒再斥責袁術。
“父親,你别聽那個庶子胡說八道,今天要不是我,他就惹大麻煩了!”
袁術總不能讓袁紹一個人自圓其說,趕緊向袁逢告狀。
“哦?怎麽回事?你具體說說。”
袁逢也不能全聽袁紹的一面之詞,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是這樣的。。。”
袁術把文會上的所有事添油加醋的都告訴了袁逢,言語之中充滿了對袁紹的痛恨。
“沒想到是這樣。。。”
袁逢微微點頭,雖然他知道袁術肯定誇大其辭了,但事情的經過大緻上應該沒錯。
“那雒陽令周異不是等閑之輩,你們這次沒與他的兒子起沖突是對的。”
袁術不停的點頭,“是啊父親,若不是我攔着那庶子,他都想把周瑜打死!”
袁逢根本不信袁術這話,要是說袁紹攔着袁術還差不多。
“行了,不過你阻止了袁紹與劉璋的沖突,确實非常好!”
“那劉璋剿滅黃巾,深受陛下重視!依我看,陛下就是怕何進做大,用劉璋來牽制何進!”
袁術哪管得了劉宏做什麽,他知道自己結交劉璋肯定是沒錯的。
“我與父親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才與那劉璋稱兄道弟!不過劉璋确實不錯,我對他比較欣賞!”
今天的事情不管經過怎樣,最終的結果是袁術結交了劉璋,袁逢對此非常滿意。
“公路,這件事你做的不錯。本初真是太魯莽了,我們袁氏雖然勢大,卻也不能随意得罪他人!須知保持中立,才是長久之道!”
聽到袁逢的誇贊,袁術更加的得意忘形。
“父親!那個庶子哪有這種覺悟!他整天就知道給袁家惹事!”
袁逢沒再搭理袁術,隻是望着前方微微點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七日後,涼州叛軍入寇三輔的消息傳到了雒陽。
皇宮大殿,早朝。
今日劉宏是主動發起的朝會,沒辦法,事情已經嚴重了!
“諸位愛卿,關中傳來最新消息,反賊邊章,韓遂糾集北宮伯玉等羌胡,攜叛軍數萬,已經殺奔三輔,準備入寇先帝陵寝!”
劉宏的語氣已經十分憤怒了,整個人都在爆發的邊緣。
衆位大臣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引起了騷亂。
之前不還說在涼州叛亂嗎?這麽快就殺奔長安了?
如果叛軍攻陷了長安,那雒陽都危險了!而且西北之地再難收回!
看着重臣議論紛紛,無人進言,司空張溫走了出來。
“陛下,三輔之地乃西北要沖,關系重大!萬不可有失!”
尚書魏郎也走出隊列,向劉宏一拜。
“陛下,關中有我朝先帝陵寝,如若有失,定會使陛下顔面大損!”
劉宏十分不耐的反擺擺手,心中惱怒,真是養了一幫廢物!
“我還不知道這些!我問你們怎麽辦!”
“大将軍,你說!”
何進被劉宏點名,趕緊走出隊伍。
“陛下,皇甫嵩已經帶領數萬大軍出戰叛軍,可诏令他速速進兵,以保三輔不失!”
劉宏點了點頭,這是目前最有效的辦法。
“陛下!”
劉宏剛要說話,張讓就出聲了。
“讓父何事?”
“陛下,朝上有一人能征善戰,何不問問他!”
劉宏有些驚訝的看着張讓,“是何人啊?”
張讓陰柔的笑了兩聲,眼神看向劉璋。
“自然是平定黃巾的後将軍劉璋!”
劉宏微微皺眉,似乎不太想提及劉璋。不過既然張讓已經說了,還是出聲詢問一番。
“劉愛卿,你說說你的看法!”
劉璋也有些無奈,他本來想裝作什麽都沒知道,靜靜的等着自己結婚的。
現在劉宏點名了,他也沒辦法裝下去了!
“陛下,臣聽聞善戰者,未慮勝,先慮敗!”
“西北叛軍遠非黃巾可比,皇甫将軍縱然能征善戰,也并非必勝叛軍。”
張讓聽到此話眼神一亮,他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不知道怎麽表達,還好有劉璋替他說了出來。
“是啊陛下,若把全部希望都押在皇甫嵩身上!
萬一皇甫嵩戰敗了,他是死不足惜,可要是連累了我大漢的西北戰事,豈不悔之晚矣?”
劉宏面露愁色,不禁點了點頭。劉璋的見識确實非常人可比。
别說是衆位大臣,就連劉璋見到劉宏的反應都有些心涼。
什麽叫做他死不足惜?皇甫嵩遠赴西北,迎戰叛軍,到頭來落得個死不足惜。
“劉愛卿,你可有什麽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