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在年初爲劉璋及冠,依舊如曆史上如出一撤,取字‘季玉’。
加冠之後劉璋就是成年人了,順理成章的搬入後将軍府。
劉璋在忙碌中度過了年關,各部兵馬都在有條不紊的組建,雖有諸多難題,總算沒有停滞。
涼州之亂的消息也終于傳進了雒陽,給了本以天下太平的劉宏當頭一棒。
“陛下,據涼州刺史左昌傳來的戰報,羌人北宮伯玉反叛!”
何進低着頭向劉宏禀報,這種事他是最不願意做的,裏面牽扯到一個人,和他關聯密切!
“哼!”
劉宏聽到叛亂瞬間就不高興了,臉都要掉到地上。
“羌人反叛又不是第一次了,诏令涼州刺史自行征讨不就是了!”
“這等小事還要麻煩朕!”
何進一聽,頓時冷汗直流,心中大罵劉宏不是東西。
這胡羌叛亂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埋怨我幹嘛!
诏令征讨,不也是你下達,我還能替你下诏不成!
何進心中這樣想,嘴上可不敢有絲毫不敬。
“陛下,這次叛亂不同以往,涼州。。。。。。
”
何進還未說完,劉宏直接打斷了他。
“你身爲當朝大将軍,連這麽點事都辦不了?”
自從何皇後毒死王美人之後,劉宏看着兩兄妹哪哪都不順眼。
“微臣慚愧!”
何進直接跪倒在地,不斷向劉宏請罪,心中卻是十分委屈。
“陛下!”
劉宏見劉璋走了出來,頓時心情好了許多。
現在雒陽有了劉璋,劉宏再也不用顧及何進的情緒了。
“愛卿有何事啊?”
劉璋原本沒想出來說話,奈何這何進也太廢物了,事情不挑重點的說。
“陛下,北宮伯玉劫持涼州督軍從事邊允與涼州從事韓約爲人質,攻破金城郡,斬殺金城太守陳懿。
”
“現邊允與韓約改名邊章和韓遂,正式入夥叛軍,邊章已被推舉爲首領。”
“反叛軍聲勢浩大,有兵馬數萬,左刺史已經無力征讨,現在隻能固守冀城!”
劉宏一聽,頓時頭都大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異族叛亂了,簡直就是涼州起義了!
“何進,你怎麽不早說!若不是後将軍告訴朕,你豈不是要誤了大事!”
何進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他真想抱着柱子大哭。
你讓我說了嗎?我才剛彙報你就發火了!
我也看出來了,你就是看我不順眼,處處找茬!
“微臣該死!”
何進沒有辦法,隻能請罪,絲毫不敢再惹怒劉宏。
“身爲大将軍,整天就知道請罪!你說,涼州叛亂該怎麽辦!”
劉宏真是恨死何進了,真是廢物一個!
“陛下,涼州叛亂非後将軍前去不可!”
“臣推舉後将軍前往平叛!”
“陛下!”
劉璋直接發聲了,他可不想現在就去。
“陛下,後将軍部還未組建完成,現在隻有兵士尚不滿萬!”
劉宏也不想讓劉璋前去,他提拔劉璋是爲了拱衛京師的。
“大将軍,後将軍剛剛誅滅黃巾,怎能再讓他遠赴涼州?”
“難道我大漢朝沒人了嗎?”
劉宏的語氣越說越不善,怪罪之意非常明顯了。
“陛下,大将軍文韬武略,何不讓大将軍親往?
”
“而且在下聽說韓約,哦不,韓遂是大将軍的好友,不久前剛剛從大将軍府回涼州。若大将軍前往,沒準能直接說降韓遂!”
劉璋直接投出一劑猛藥,炸響了朝廷。
“什麽!韓遂和何進相交莫逆?”
何進心中大驚,憤怒的看着劉璋,心中大罵他不是東西。
“陛下,臣與韓遂沒有任何關系!之前他來雒陽隻是例行公事啊陛下!”
劉宏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一臉怒火的看着何進。
“好啊!大将軍!韓遂造反,你向朕舉薦後将軍!
”
“你告訴我,你把後将軍調離京師,你想幹什麽!”
完了完了!何進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陛下,臣冤枉啊!”
“那你就去平叛,你若不去,朕如何相信你!”
劉宏真的怒了,腦海中又浮現了何皇後毒殺王美人的事情,莫非這何進想。。。
不過劉宏真的怪罪何進了,何進哪有那麽大的膽子,此刻的他是啞巴吃黃連!
“陛下,臣冤枉啊!”
何進也不答話,就一直磕頭大喊冤枉。
“陛下不可!”
這時底下站出數名大臣,齊聲反對。
“陛下,大将軍身系國家安危,豈可輕易離京?
”
“是啊陛下,大将軍坐鎮雒陽,方可震懾宵小!
”
“還請陛下再選賢能!”
“嗯。”
劉宏面無表情的看着衆位大臣,心中卻是有些明悟了。
看來何進還不能輕易的動了,他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了。
“如此,應當派何人前往?”
何進一聽不用自己去了,頓時大喜,也不敢再提讓劉璋前往了。
“陛下,可诏皇甫嵩回京,前往平叛!”
“好吧!傳旨,速诏皇甫嵩回京!”
底下衆臣齊齊下拜:“陛下聖明!”
兖州,陳留郡蔡邕一家終于出了兖州,前不久就是虎牢關,過了虎牢關就是雒陽了。
“琰兒,再往前過了虎牢關,就快到雒陽了!”
蔡琰在車内沒有說話,也沒有絲毫的激動。
“這次把你送到雒陽,爲父就要遠走吳會之地了,以後你隻能依靠自己了。”
蔡邕言語之間充滿了内疚,蔡琰的大度妥協反而讓他心中有愧!
“父親無需多慮,女兒自會照顧好自己!”
蔡琰沒有再多說什麽,她的心已經死了,這次的妥協是她作爲女兒最後的‘孝’道。
蔡邕如何看出女兒的心思?他不止一次的扪心自問,這樣真的值得嗎?
自己的大儒之名,要以女兒的幸福爲代價,真的值得嗎?
蔡邕是大儒不假,同樣也是一個人!
人都是自私的,任何人都不例外!
蔡邕已經英明一世了,現在讓他自毀名聲,恐怕比殺了他還難!
“昭姬,這把焦尾琴已經伴随爲父一生了,父親沒什麽可以給你的,這把琴就送給你吧。”
“你的琴藝絲毫不亞于爲父,以後便讓這焦尾琴陪伴着你吧!”
蔡琰沒有說話,接過焦尾琴輕輕的撫摸,不禁想起了與劉璋相伴的往事。
“琰兒妹妹,以後你可要天天都彈琴給我聽!”
劉璋那英俊的外貌仿佛還在眼前,可惜再也不能彈琴給他聽了。
從此之後,二人隻能形同陌路!
蔡琰黯然傷神,不自覺地淚如雨下。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