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的意圖太明顯了,引起了太史慈等人的不滿。
“不錯,我給張言錢财,被他知道了。”
劉璋輕笑着點了點頭,絲毫沒有不高興。
典韋重重的哼了一聲,爲劉璋抱打不平。
“若無主公突襲張角,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竟敢如此對待主公!”
“诶!”
劉璋停下腳步,看着憤怒的典韋勸道:
“我軍先在颍川斬殺波才,救出皇甫嵩與朱儁。
後又突襲張角,救出盧植。”
“三位名将全都由我一人所救,這漢朝三傑定是羞愧難當,沒臉見人。”
“我呸!”
典韋大聲的啐了一口:“還漢朝三傑呢,連幾個黃巾毛賊都打不過!”
“嗯?”
劉璋瞪了他一眼,警告典韋不要胡說八道。
盧植三人在漢朝的分量,豈是一個小小的劉璋所能相比的?
“皇甫嵩,朱儁,盧植都是當時名将,此毋庸置疑。隻不過性格有所缺陷。”
“就拿盧植來說,見我賄賂宦官,便厭惡于我,太過清高。如今陛下寵信宦官,縱使不對其讨好,也萬萬不可得罪!”
“我料盧植不僅不能平定黃巾,反而會遭宦官陷害。”
典韋還是十分的不忿,怒道:
“即便如此,他也不該趕主公離開!”
劉璋拍了拍典韋的肩膀。
“好了,與其在此受盧植連累,不如早日離開。
況且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見劉璋如此說,典韋也沒再抱怨。
“哎!”
黃忠對此也十分傷感,自己立了大功,反而被驅趕。
“縱使張角不反,也會有王角,趙角造反。這世道,如何不反!”
劉璋皺着眼眸點了點頭,這個朝廷已經爛透了,到了滅亡的時候了。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創造真正的盛世!”
三人對劉璋是深信不疑,這個主公不拘于小節,深謀遠慮,做事必有道理。
“漢升,惡來,你二人去收拾軍馬,整點士卒,我等今日就走。”
“諾。”
“子義,你陪我去拜訪一個大才。”
“諾。”
劉璋二人來到一棟院前,院子不算大,比較陳舊。
太史慈上前敲門,不一會,出來一個小厮。
“你們找誰?”
太史慈沉聲道:“骁騎校尉劉璋大人,前來拜訪田先生。”
小厮看了二人一眼,說了句稍等,轉身回到屋裏。
不一會,門打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走了出來。
“未想劉将軍前來,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劉璋趕忙看去,這田豐濃眉大眼,國字臉,渾身正氣禀然。
果然不凡!劉璋不禁在心中感歎。
“久聞田先生大才。璋冒昧前來,還望恕罪!”
“田某才智淺薄,當不得将軍如此誇贊!”
田豐拱手回禮,側開半個身子。
“将軍裏面請!”
“請!”
劉璋随田豐進屋,吩咐太史慈在外等候。
二人分賓主而坐,有小厮端上茶水。
田豐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向劉璋。
“将軍在颍川破黃巾,斬殺波才。後奔襲張角,擊潰數萬大軍。令豐佩服之至!”
劉璋也端起茶杯,回敬田豐。
“些許小功,不足挂齒。”
田豐哈哈一笑,歎道:
“黃巾逼得漢朝三傑據城而守!而将軍所到之處,殺得黃巾丢盔棄甲!若喚作小功,那還有何大功可言?”
劉璋連忙擺擺手,他深知在有能力的人面前務必謙虛,不可居功自傲!
“田先生過譽了!璋聽聞先生曾爲侍禦史,爲何辭官而去啊?”
田豐聽後一愣,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一飲而盡。
“哎,朝堂混亂,侍禦史形同虛設。我不滿宦官當權,賢臣被害,故而辭官而去。”
果然是十分正直的人,劉璋心中感歎,連忙收起了笑臉。
“自桓帝以來,奸臣當道,賢臣被害,朝廷四處用兵,賦稅,兵役,徭役令百姓苦不堪言!”
“這些年天災不斷,各地接連出現地震,洪水,大旱。許多百姓顆粒無收,莫說上交賦稅,縱是溫飽,也難以爲繼!”
田豐十分認可的點點頭,後又無奈的搖搖頭。
“百姓食不果腹,如何不反?”
劉璋道:“如今黃巾猖獗,天下紛争,社稷有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我劉璋身爲漢皇後裔,高祖子孫,上不等制宦官,下不能平黃巾。實在厚顔,愧對先祖。”
田豐十分敬佩的看向劉璋,現在這種胸懷大志的太少了。
“劉将軍年歲何許?”
田豐對劉璋的年齡十分好奇,如此英雄人物之前爲何默默無聞?
“在下如今一十有五。”
“十五歲?莫非是昔日冀州刺史劉焉的公子?”
田豐一臉震驚的看向劉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才正是在下。”
“原來是神童當面,田豐之前聽聞将軍三歲便能出口成章,獨創七言詩。才華當世少有!”
“沒想到将軍勇武更是等閑難及啊!數次大破黃巾,親自斬殺波才!”
“想昔日霍骠騎也是十八歲才出征匈奴。将軍如此年少,前途必不可限量!”
劉璋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臉色紅潤連連擺手。
“古有甘羅,十二歲就被拜爲丞相。璋空度十餘年,無功績于社稷。甚感慚愧!”
“将軍切不可妄自菲薄,如今的大漢朝,還需将軍力挽狂瀾!”
劉璋笑着點了點頭。心中微微詫異。
曆史記載田豐剛正不阿,怎麽對我如此誇贊?
莫非我已經優秀到讓世人都如此想了!
想到此處,劉璋心中和抹了蜜一樣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