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細的聲音從宦官口中喊出,盧植等人連忙下跪。
“臣盧植接旨。”
“诏盧植速速進兵,擊破賊軍,擒拿賊首張角。
欽此。”
盧植雙手托起,接過聖旨。
“臣盧植領旨!”
宦官趙言把聖旨放到盧植手上,然後問道:
“盧大人,劉璋校尉在不在此處?”
“在。”
“此人便是劉校尉。”
盧植站起身來,把手指向劉璋。
趙言看着劉璋喊道:“劉校尉接旨。”
劉璋剛剛站起身,又趕忙跪倒在地。
“臣劉璋接旨。”
“劉璋破颍川黃巾,斬波才首級,朕心甚慰。擢劉璋爲骁騎校尉,統帥騎兵,助盧植掃平冀州黃巾。
欽此。”
“臣劉璋領旨謝恩。”
劉璋雙手向上,接過聖旨。心中驚喜萬分。
沒想到竟然直接晉升骁騎校尉!從六百石變兩千石!
“天使辛苦,來人,帶天使去去館驿休息。”
趙言沒有離開,反而搓着手指,一臉笑意的看着盧植。
意圖很明顯,在向盧植索要賞錢。
盧植眯着眼,目光十分不善。
他平生最恨這些貪得無厭的宦官,怎麽會給好臉色?
“軍中疾苦,天使沒什麽事請自便吧!”
“你!”
趙言瞪着盧植沒有說話,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盧植重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轉身而走。
趙言目露兇狠之色,心中不斷問候盧植先人。
“喂!可有封賞劉玄德的聖旨?”
耳邊有雷聲炸響起,趙言被吓得一哆嗦,差點摔在地上,當即大怒。
“劉玄德是什麽東西!”
張飛一聽頓時大怒,上前一把抓住趙言的衣領,揮起碩大的拳頭。
“住手!”
劉璋大喝一聲,千鈞一發之際握住張飛揮動的鐵拳。
“嗯?”
張飛一看是劉璋,更是恨得牙癢癢。表情異常猙獰,顯然是不會留手了。
劉璋也絲毫不讓,臉色青筋顯露,拼盡全力抵擋。
二人針鋒相對,全部怒視對方。
“賊子休要張狂!”
黃忠,典韋,太史慈三人大喝一聲,上前就要扭打張飛。
劉璋借着張飛分心的空隙,猛地踹向張飛的腹部。
“哎呦!”
張飛疼的彎腰哀嚎,顯然是被劉璋傷了要害。
“哇啊啊!我要宰了你!”
“就憑你?”
劉璋對張飛的恐吓毫不在意,一臉的不屑。
張飛已經失去了理智,直接沖向劉璋。
可典韋已經趕到劉璋身旁,一拳揮出,直接撞在張飛的拳頭上。
不知道是張飛沒注意典韋還是因爲疼痛沒有使出全力,竟被典韋一拳打飛,昏倒在地。
“益德!”
劉備趕忙跑到張飛身邊,到處。
“劉璋,你不要欺人太甚!”
見張飛隻是昏倒,沒有大礙,稍稍放下心來,怒視着劉璋。
劉璋嘴角一撇,給了劉備一個輕蔑的眼神。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直呼我名?”
“織席販履之徒,隻會冒充漢室宗親!”
“你!”
劉備氣的臉色通紅,不停地喘着粗氣。
“什麽!竟敢冒充漢室宗親?”
張言被張飛吓得不輕,剛剛緩過神來,沖着劉備尖聲質問。
“我乃中山靖王之後,如假包換!”
“你說是便是?給你可有憑着?”
“我。。。”
劉備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哪裏有什麽憑證。
“哼,我們走!”
劉備知道此處已經沒法待下去了,趕緊帶着關羽和昏倒的張飛離去。
張言憤恨的看着離去的劉備,心中已經對此人判了死刑。
“方才多謝劉校尉,沒想到軍中竟有此等野蠻之人!當真可惡!”
劉璋露出一個笑容,微微搖頭表示不必客氣。
随後指着遠去的劉備說道:
“這人姓劉名備字玄德,常以漢室宗親自诩,着實沒臉沒皮!”
“對了,之前還說自己是盧中郎的弟子,被盧中郎訓斥多次。”
劉璋的話十分有深意,看着張言微眯的雙眼,不禁嘴角。
随後從懷裏掏出一個袋子,偷偷塞給宦官。
“璋多謝大人不遠千裏送來聖旨。大人還是早些休息吧。”
張言用手一捏,頓時喜笑顔開。
“劉校尉是明事理之人,難怪如此年紀就加官進爵。”
劉璋送走了張言,向廳内走去,他不想在此坐等,準備向盧植告辭。
“此等阿谀小人,劉校尉何故如此?”
盧植一臉失望的看着劉璋,賄賂宦官是他最爲反感的。
劉璋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看着盧植,心中替他惋惜。
迂腐,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豈能毫無變通?
盧植若不是得罪宦官,也不至于落得凄慘的下場。
“劉校尉之後有何打算?與我在此圍困張角嗎?
”
劉璋微微搖了搖頭,盧植已經對他有了意見,在這礙眼不是自找沒趣。
“盧中郎,我部皆是騎兵,若在此圍城,豈不浪費軍力?”
“陛下如今加封我爲骁騎校尉。我更當縱橫河北戰場,剿滅各地亂軍。”
盧植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劉璋賄賂宦官的行爲讓他十分反感,巴不得他趕緊離開。
自己不便出言将他趕走,如今他自己提出,那再好不過了。
“既如此,我也不多挽留。”
“盧中郎多多保重!”
劉璋拱手行禮,向盧植告辭。
“劉校尉保重。”
看着漸漸遠去的劉璋,盧植心中不免一聲冷笑。
在他看來,劉璋這種阿谀小人絕不會有太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