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的發源地在冀州,河北的黃巾精銳大部分都聚集在張角三兄弟麾下。”
“三人麾下軍民數十萬,搶掠的物資也多半屯于廣宗城。”
“不知諸位有沒有發現,張角親自動員,黃巾軍爆發的戰力很可怕!”
衆将都在微微點頭,他們數次與之交戰,感觸極深!
這次黃巾軍的戰力明顯要比之前強出很多!
“我軍的劣勢在于兵力太少,甚至不及黃巾軍的零頭。而且暫時沒有援軍了。”
衆人不禁發出一片唉聲,心中郁悶不已。
論戰鬥力,黃巾軍遠不及官軍。就因爲人數差距太過巨大,隻能依托城池固守。
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不然也不會數個月一直與黃巾僵持。
“劉校尉所言是衆所皆知啊!”
劉備言語中透露着不屑,這些他也知道。
劉璋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諸位可知我軍的優勢?”
劉備嘴角一撇,趕忙搶先回答。
“我軍将士精銳,個個以一當百!”
衆将全部看向劉備,一臉的鄙夷。
這個織席販履的還真敢說,要真是以一當百,黃巾賊不早就被消滅了?
雖然大家都看不起黃巾軍,但也從不敢這麽自大!
盧植甚至都沒有看劉備一眼,在盧植心中,劉備本就難登大雅。
“劉校尉,不用理會閑雜之言,你繼續講。”
盧植此話一出,劉備瞬間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劉璋佩服的看了劉備一眼,沒想到這人臉皮如此之厚!還有臉繼續待在這。
“我軍的優勢在于地緣遼闊,子民衆多,兵員糧草補給可源源不斷。一時間可能不及黃巾軍,但曠日持久,必定不是黃巾可比!”
劉璋話音一落,劉備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
衆人也如夢初醒一般,眼神明亮,不由得點頭。
“黃巾軍人數雖衆,然軍民已經全部在此。死一個,少一個!”
“每天數十萬張嘴,糧食再多,必定禁不起如此消耗,隻能坐吃山空!”
“若我軍急攻,黃巾必定同仇敵忾,奮力反抗。
”
“若隻圍而不攻,時間一長,黃巾必将自亂。到時我軍以逸待勞,豈能不勝!”
劉璋極度自信的自己的策略,曆史上盧植就是這麽蠶食張角。
可惜盧植得罪了宦官,被押回京師,差點身死。
不然黃巾會早平定數月!
“我軍三萬人,如何圍困數十萬人的廣宗?若是敵軍來攻,該當如何?”
張飛覺得劉璋純粹是胡說八道,哪有以少圍多的道理!
“如今黃巾新敗,士氣低迷,此時進軍,黃巾必不敢出城與我軍交戰!”
“我軍圍三缺一,廣築防禦工事,即使黃巾賊出城野戰,必不能勝。”
“河北四州會有源源不斷的兵源補充。此消彼長,焉能不勝!”
張飛還不死心,問道:“圍三缺一?如果黃巾從一門逃跑,如何?”
劉璋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張飛,眼中充滿了不屑。
“你是不是豬殺多了?自己變豬腦子了?”
“哈哈哈!”
張飛看着哄笑的衆人,怒視劉璋,就要開口大罵。
“退下!”
劉備拉住張飛,小聲向他解釋。
“黃巾物資多半屯在廣宗,棄城而走,是自取滅亡。”
盧植對劉璋又是高看一眼,沒想到他與自己不謀而合。
“劉校尉之言,甚合我意。明日衆将清點軍士,三日後前往廣宗,屆時廣挖溝壑,圍困張角。”
劉璋見盧植做好決定,又吐出一個重磅消息。
“諸位可能不知,張角已是身懷重病,死期将至!”
“什麽!”
一言出,四座皆驚。連盧植都瞪大眼睛看着劉璋。
“此話當真?”
張角的生死太重要了,他是黃巾軍的精神支柱,他若死去,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劉璋重重的點了點頭,給了盧植一個肯定的眼神。
“短則一月,長則數月。張角必死!”
盧植恍然大悟,猛然想到張角在城下吐血的一幕。
“難怪在平鄉城下能騙過老夫,這張角身患重疾,是真的吐血!”
“張角若死,張寶張梁就不足爲慮!這三人若死,黃巾必平,天下必安!”
劉璋看着天真的盧植,心中暗笑。
黃巾之亂隻是一個開始,你還是太書生氣了。
不過他嘴上可不敢胡言亂語,表示十分贊同。
“不錯,不能急功近利。隻需圍困廣宗,等着張角暴斃。”
盧植拿起酒杯,又是對劉璋一通誇張。
“劉校尉深謀遠慮,我不及也。”
“盧中郎就别折煞在下了!盧中郎早已運籌帷幄,璋隻是替中郎大人傳達一下!”
“哈哈哈哈,劉校尉不愧是我大漢朝的英才俊傑!”
“在下實不敢當啊!”
劉璋在盧植的要求下,又講述了從雒陽領兵到斬首波才的經過,衆将對這個少年将軍更是佩服不已。
酒宴持續到深夜,直到劉璋被喝趴下。這次他是真的醉了。
第二日午時,劉璋才緩緩醒來。
“哎呦,頭痛死了!以後可不能喝這麽多。來人!”
門口進來兩個下人,服侍劉璋洗漱,穿好衣服。
這時太史慈走了進來。
“主公,盧中郎讓您醒來去找他。”
“哦?是子義啊,正好,你去叫上漢升和惡來,與我一同前往。”
“諾。”
劉璋帶着三人前往盧植處,他要向盧植告辭了,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拜見盧中郎。”
劉璋向盧植拱手行禮。
“劉校尉不必多禮。”
劉璋看見劉備三人也在,拱手行禮。
“劉兄,關兄,張兄。”
劉備關羽回了一禮,隻有張飛哼了一聲。
盧植剛要說話,忽然衛兵進來禀報。
“報将軍,天使已到城中,現在府外等候。”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