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兄弟,天公将軍身系天下萬民之希望,如今将軍遇險,我等該當如何?”
何儀冷靜的掃過衆人,沉聲發問。
“拼死保護天公将軍!”
“拼死保護天公将軍!”
“拼死保護天公将軍!”
數百人齊齊大喊,眼中沒有一絲懼意。
“好!不愧是我黃天的子民,我等是爲了天下萬民,雖死無憾!”
何儀滿意的點點頭,士氣如此高漲,必定可以痛擊敵人!
“殺!”
“殺!”
“殺!”
終究是張角的親衛,不是一般黃巾軍可以比,絕境之下竟然爆發出有我無敵的氣勢。
不多時,劉璋率領騎兵殺到何儀面前。
何儀等人全部憤怒的盯着敵人,準備決一死戰。
劉璋并沒有如何儀預料的直接沖殺,而是停在何儀面前。
黃巾親衛在何儀的激勵下,全部抱着與敵人同歸于盡的死志。
心中憋着一口氣,就等着痛擊劉璋,爲張角盡忠。
劉璋能如他所願嗎?
當然不會!
何儀身處高處,騎兵殺到近前沒有了沖鋒的速度,面對數理相等的敵人,并沒有優勢。
從張角逃離到何儀鼓舞士氣,劉璋全部看在眼裏。他已經知道不可能再追擊張角了。
馬尾林樹木錯綜複雜,地勢高低不平,本就不利于騎兵沖鋒。
何儀帶領張角的親衛阻攔劉璋,人人都懷死志,戰鬥力必定強悍。
劉璋身旁隻有一千騎兵,是他的命根子,萬萬不會與何儀硬碰。
劉璋策馬橫刀而立,一臉笑意的看着眼前的黃巾軍。他深知敵我優劣,心中早有對策。
劉璋隻需要拖,拖着不與黃巾軍交戰。
反正張角也追不上了,沒必要急着進攻!
兵法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張角的親衛在何儀的刺激下,頭腦發熱,一心想要以死換取張角的逃生。
劉璋率軍策馬而立,并不進攻,反而讓何儀等人憋得異常難受。
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洩,最終會慢慢退去!
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膽怯必會由心而生!
劉璋正是抓住這一點,才會與黃巾軍對峙,并不進攻。
“爾等何人,竟敢攔我的去路?”
劉璋蔑視的看向何儀,語氣十分輕佻。
何儀心中抱着死志,直接怒罵劉璋。
“狗賊,你爺爺乃是天公将軍親傳弟子何儀,想取爺爺的首級,就放馬過來吧!”
“你這無名小卒,也配我親自動手?”
“我手下任意一小卒,取你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
劉璋仰天長笑,語氣十分鄙夷。
“你!”
“狗賊,休要逞口舌之利,有本事放馬過來!”
何儀不想與劉璋多費口舌,一直辱罵,妄圖激怒劉璋。
“哈哈哈。”
劉璋舉起大刀,指着何儀十分不屑。
“你算什麽東西,颍川波才如何?不照樣被我砍了腦袋!”
“十萬大軍被我略施小計,殺得片甲不留。”
“如今你這數百人,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你是劉璋?”
何儀渾身一震,心中頓時激起波濤。
沒想到破波才的人竟然這麽年輕!
“不錯,既知我名,還不束手就擒?”
“我呸。”
何儀啐了一口,劉璋這自大的神情讓他十分惡心。
“你屠殺我黃巾将士,今日我必殺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劉璋直接被逗笑了,語氣更是不屑。
“就這你點微末伎倆還妄想殺我,來我讓你一隻手的。”
何儀對劉璋的挑釁毫無辦法,被氣的面紅耳赤。
他哪裏敢和劉璋單挑,光看劉璋的身型他就眼暈。
劉璋和何儀就這樣僵持住了,兩方人馬就這樣看着主帥鬥嘴。
劉璋無所謂,經過二十一世紀的熏陶,罵街對他來說簡直是手到擒來。
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把何儀罵死,不過太過有損他的形象。
何儀被劉璋惡心的想吐,罵也罵不過,打更是不敢。
何儀完全不知自己已經中了劉璋的奸計,他隻想着自己,完全忘了身後的親衛。
親衛在何儀的刺激下,個個頭腦發熱要和敵人拼命。
時間一長,發熱的頭腦逐漸都冷靜了下來。
看着屠殺颍川黃巾的劉璋,還有更誇張的黑甲将軍,不由得心生膽怯。
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甚至許多人面露懼色。
劉璋嘴角一笑,何儀被他戲耍,成功卸掉黃巾親衛的氣勢。
目的已經達到!進攻的時機來臨!
“無膽鼠輩,諒你也不敢上前。衆将聽令,沖!
”
劉璋一馬當先朝何儀而去,典韋太史慈帶領一千騎兵全部壓上。
一千騎兵的沖鋒,莫說這些膽怯的親衛,就是何儀見也被吓傻了。
他本就是謀士角色,武藝稀松。若不是心懷死志,甚至都不敢上前厮殺!
劉璋的一陣拖延,那股勁早就卸沒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劉璋,何儀已是雙腿打顫,渾身顫抖,完全變成待宰的羔羊。
劉璋可不管你什麽反應,疾馳到近前,大刀擡手一揮。
“啊,啊啊。。。”
何儀看着揮來的大刀,吓得啊啊大叫。
隻是爲時已晚,劉璋手起刀落,把何儀從中間砍爲兩半。
劉璋絲毫沒有停留,接着沖向黃巾士卒。
好像剛才隻是砍死一隻野雞一般!
何儀在劉璋眼中視若無物,可在親衛心中卻是頂梁柱的存在。
親衛本就心懷懼意,眼見何儀被砍爲兩段,血腥異常,更是刺激了黃巾親衛的大腦。
就在這失神的瞬間,官軍騎兵已然殺到。
典韋化身殺戮的機器,借着馬匹的沖鋒勢頭,竟直接分割了黃巾軍。
一波沖鋒,砍殺數百人。
其餘親衛轟然而逃,劉璋麾下竟無一人傷亡。